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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难吃的东西,所以我就开始试着自己做好吃的,现在已经喜欢上了给别人做东西吃的充实感。

不过我最拿手的依然是一碗煮泡面。没错,就是爸爸不让我们吃晚饭的时候,你半夜摸黑起来为我们煮的泡面,唯一的鸡蛋你总会打到我的碗里。你手心里被锅子烫到的烫伤如今还有痕迹吗?

这次等你回来,我要好好检查检查。然后你坐我的车,不过还是得你开,因为我驾照还没考下来,但是我可以为你煮泡面了,车上有个小灶台。我们就搭伴随便去哪里吧,远一点的地方也可以。

记得小时候的暑假,你总说要带我出去玩,我满怀期待地跟着你去新华书店,你从架子里抽出一本旅游攻略书,指着封面上的大字对我说,好,今天看来是去埃及。我嫌弃你糊弄我,坐地号啕大哭,大人们都看过来,以为是你欺负我。你哄我说以后会真的带我去。

其实刚才写下“大人们”这三个字真是好奇怪,明明我也是个很大的大人,包括小年也可以叫做大人了,但是只要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还是个小孩,周遭都是大人,他们可以看穿我们撒的谎,可以原谅我们的恶作剧,多大的困难都能轻松解决。那个时候就想,大人很是厉害呀。

我有没有变成这样的大人呢?我不知道,或许在小年眼中的我也有可能是这样。但我总觉得不是这样,我还是个小孩,我的身体还藏在那个午后,趴在地板上号啕大哭,希望有谁能擦干我的眼泪,说些好听的话哄我,再为我煮一碗泡面。

我们共同拥有的回忆都在很多年之前,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今天睡前还拔了好多根白头发……不知不觉又说了好多废话,要不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真怕你听了无聊。姐姐的事就不一样了,你可以尽情地跟我讲外面的世界,我一定会很羡慕且不甘心吧,但我真心替你高兴,我的姐姐,我的另一种人生。我开始有勇气擦掉自己的眼泪从地板上站起来了。

我会从书架上抽到什么样的书呢?真期待啊。

明天见!」

虞谷秋看完了林淑秀给的信,这封信不同于别的信,单独放在抽屉一格。

林淑秀快要睡着了,但她的嘴巴还在轻微地动,说着几乎听不见的回忆。

“第二天我们见面了,我开车去接他们,在车上三个人谁都没讲什么,问了问好,我当时还不知道他们俩也吵架了,还在想是不是这个外甥对我不满。也许是她跟孩子灌输了对我的怨气吧。我是这样想的。”

“一直到车祸发生的前一刻,我们之间的对话差不多就是她问我喝不喝梅酒,家里泡了一罐。我说不喝了吧。”

“车祸的责任在我。我前一晚兴奋得睡不着,多吃了一粒安眠药,脑子不是很清醒。”

林淑秀说出这句话时,像说着他人的八卦,听不出一点罪魁祸首的愧疚感,她的嘴角甚至还带着微笑,躺在那里,像是躺在十年前的那个夜晚,神经突突跳动着,满脑子都是我就要见到他们了。

小夜灯下,虞谷秋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信,纸页因为长久的翻阅早已柔软到发皱,她浑浑噩噩地将它折叠起来。折叠太多次,信纸早已有了固定的纹路,一条一条,密密麻麻,人哭到崩溃时眼角褶起来的皱都不会有这么多。

她将哭着的信纸放在笑着的林淑秀枕边,关上夜灯。

*

圣诞节之后的两天,虞谷秋还没消化完她所知道的事,林淑秀就向她提了个请求:她想离开院里,亲自去见汤骏年一面,拜托虞谷秋带她去。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很焦虑,“他要是不签那意向书,我的眼睛就白费了啊。”

这话听起来真是毛骨悚然。

虞谷秋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气:“那我提前和他说一下吧,如果他同意见你,我再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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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秀笑了:“噢,你们果然还在联络啊。”

虞谷秋这时嗅到一丝不对劲,福至心灵道:“林姨,那些信……是不是你故意让我念的……”

林淑秀装傻:“啊,什么意思啊?我老人家看字费劲,让你念念怎么了。”

虞谷秋更确定了:“你明明视力好得很!”

林淑秀把话题扯回来:“别打岔!你先去问他,如果他不同意也没关系,你让他把那份东西签了就行。见不见我不重要。”

虞谷秋却想,如果汤骏年连见林淑秀一面都不愿意,怎么可能会签字接受她的眼睛。

她得让那两人见到面,至少他们该见一面。

下班后虞谷秋转道去了清身按摩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般沉重。这是与她无关的陈年旧伤,但两位当事人却都是她如今看重的人,她无法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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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开始变得晕晕沉沉,好难啊,做人真难。

虞谷秋打听到汤骏年今天在上班,但没告诉他自己来了,想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于是点了九十分钟的按摩套餐,依旧指名栗子,却被前台告知还有二十分钟才能结束上一单。

她问要不要换人,虞谷秋摇摇头,坐到了大厅的角落等,眼神却不时地往外瞟着,害怕汤骏年突然现身,即便他也发现不了她,但她做贼心虚。

只是虞谷秋没有想到吓到她的是另一番景象——

店门口传来来客铃声,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眼神不由得睁大了。

三个男人结伴进来,每个人都穿得西装挺括,发胶抹得头发锃亮,皮鞋踏着大理石地清脆地朝着前台走去。

三个月前,虞谷秋和他们在一张饭桌上吃火锅,听着他们炫耀自己的近况,买房了,升职了,股票大赚了……然后又话锋一转,谈起汤骏年,告诉大家他是个瞎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语气里藏着刻意的怜悯和得意。

虞谷秋立刻低下头,下意识不想被他们发现自己的目光。

他们正背对着她,其中一人掏出手机晃了晃说:“我们预约过的,三个人,尾号0788。”

“您好张先生,我确认下您指定了我们十七号技师,其他两位没有指定,对吗?”

“对。”

“好的,因为您三位来得比预约时间早了十分钟,十七号那边还没结束,要等一下吗?还是我们先为您换一位目前有空的。”

“不用,我们就冲他来的!”他意味深长地和另外两位对视一眼,“听说这位十七号技术很好。”

虞谷秋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不受控地抖动着,她的神经已经先一步地预感到了这群老同学的来意。

余光瞄到三人往走廊深处走,她不动声色地跟上去。

他们走进了那间挂着轻纱的大包厢。

虞谷秋立即钻到斜对面一间无人的房间,半掩着门朝那边张望,他们一人择一床坐下,在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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