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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想谢谢我亲自送戒指过来。”
虞谷秋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没吃年夜饭?”
“吃过晚饭了,但没吃过年夜饭。”他看着她说, “一起吃饭才能叫年夜饭吧?”
虞谷秋怔然, 心里想,他果然是一个人。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想对着他点头, 跟他走了。
可是这样不对,如果是这样,那她这些天来的躲避和坚持岂不是功亏一篑?
她咬咬牙,冷酷道:“今天可是除夕夜,除夕夜是要和家人一起过的。”
汤骏年一针见血地问:“可那些人能算是你的家人吗?”
虞谷秋被刺到,下意识回了一句有点伤人的话:“那我跟你更不能算。”
汤骏年却很平静:“所以你去哪边都没关系,看你的意愿。但至少和我一起你不必要吃泡面。还是你已经讨厌我到连这样都忍受不了?”
“我怎么会讨厌你?”
他露出一丝苦笑:“不是吗?我想是我做了什么让你非常讨厌的事你才会像现在这样,离得我远远的。”
“不是的!绝对不是!我没有撒谎!”
他眨了眨眼,笑容中的苦涩被慢慢稀释。
“真的吗?”
追问的语气好像个小孩子。
虞谷秋狂点头:“一万个真。”
“如果不讨厌我,那就可以一起吃饭吧?”
话题就这样又绕回来了。
虞谷秋仍然在为难,理智叫嚣着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要守住线。情感却已经迫不及待想搭上了汤骏年向自己伸出来的手。
放在桌面的手机亮起,是虞文夏发来了一条催促的消息。
「买个烟而已,你属树懒的啊?」
这条消息打乱了摇摇欲坠的天平,彻底向不理智的方向倾斜。
虞谷秋猛翻一个白眼,无视消息,长按关机,一气呵成。
她看向汤骏年,咬咬牙:“我们走吧,就只是吃一顿饭。”
离开前,她掏出口袋里的烟,随着泡面一起恶狠狠地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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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谷秋的本意是和汤骏年一起找一家还开着的饭店随便吃点,结果找了好几家,要不关门大吉要不就是只接待预定,能吃上的估计就剩连锁快餐,那和泡面也没什么区别。
于是,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了这里。
虞谷秋看着汤骏年家的门口,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叩开这道门,看见他从里头探出脸时的匪夷所思和惊心动魄。
为了他能理睬自己,她编造了一个名字,交集也由此开始。
而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她又站在这里,只是,这回终于是虞谷秋了。
这感想来得多余,她在离开汤骏年的这些日子里确实以为她不会再来这里了。
但……就是吃一顿饭,老天也会允许她纵容一下自己的留恋吧。
就把这次当作好好的告别,这样两个人都不会有遗憾。
她跟在汤骏年身后进屋,一进来时就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房子很空荡,不再有那个摇头晃脑的小狗安静地贴上来蹭她的脚踝。
她只是作为一个和飞飞接触过几次的人尚且会有这种失落,汤骏年的心情更不言而喻。人生里痛苦的事有很多,其中最让人难受的其中之一是面对分离,其二,是面对未知。
恰好,汤骏年同时经历了这两者。
他刚刚恢复视力,需要熟悉一个十年里已经淡忘的世界,而这个世界里他熟悉的,可以让他感觉安定的人事都不存在了。
虞谷秋这时才很深地感觉到,她那样堪称粗暴的离开非常不讲道理。
她注视着汤骏年脱下大衣后清瘦的背影,他拎着菜往厨房走,月光下身姿的影子被压缩成薄薄一片,虞谷秋的情绪突然就抑制不住。
“对不起。”她忽然道。
他回过身:“怎么了?”
“对不起。”虞谷秋低下头,“我不该那样……”
汤骏年风轻云淡地打断了她。
“你一直联络不上的时候,我想过很多可能。对我来说最可怕的是两个结果,一个刚才说过了,我怕是我做了什么让你非常讨厌我。还有一个就是怕你发生了意外。但那天去养老院我就看见你了,所以你没事,我就放下心。现在又知道你不讨厌我,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我已经松口气。”
虞谷秋愣愣地:“你在养老院看见我了……?”
“是,我看见你朝我的反方向跑走了,虽然是一个很模糊的身影,但我觉得是你。”
虞谷秋难过道:“你是看了监控,知道是我的吧?”
汤骏年蓦地沉默下来,嘴唇动了动,略微叹息。
“从你第一次敲开我的门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虞谷秋。你没发现我都尽可能不叫你吴冬吗?”
虞谷秋傻眼。
“不可能。”她立即反驳,“我们十年没见!声音虽然和高中比没什么变化,那也是十年!加上我们高中也没什么交流,你怎么可能听一下就听出来……”
“我是没有一下子肯定是你,但听得越多,就越肯定是你。”汤骏年道,“如果那个人是我格外在意的人,我怎么会记不住对方的声线。所以你开口打招呼的时候,我就怀疑了。”
虞谷秋渐渐没了底气:“但也许,也许只是声音比较像。”
“也有这个可能,但你的假名起得实在太烂了。”
“……真的很烂吗?”
“一个秋一个冬……”他看着她的表情改口,“只是粗糙,容易联系到,不是烂。”
虞谷秋不甘心地强词夺理:“那万一就是有一个叫吴冬的和我声音差不多的人存在呢!”
“是,所以我一直只是抱有怀疑。直到那一天,我听到了。”
“……什么?”
“张艋他们来过清身指名我按摩,是你赶他们走的,我听到了。虽然你可以不必这么做,我不会觉得有什么,我做我的工作,他们是客人。”汤骏年道,“但……我还是很感谢你当时维护我。”
虞谷秋脸青一阵红一阵,喃喃:“原来你那时候就发现了,那你当时不拆穿我?”
“我希望你能主动告诉我,但是到最后你都没说。我没有等到真相。而真相代表着真心。”
汤骏年微笑着,但他的语气却有了一点失控。
“吴冬是假的,那么你用这个假名对我说过的感情,也全部是假的吗?”
虞谷秋没说话,而是松了口气,心里想,太好了,他终于表露出生气。
引而不发的情绪最可怕,现在他这样逼问她,她反倒安心。
虞谷秋直视着汤骏年的双眼,回答:“不是假的。”
汤骏年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微微眯起,为了更清楚地看清她的表情。但他们的距离并不能让他做到这一点。现在虞谷秋对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