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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少爷,要是被江少爷知道我们偷偷在跟踪他,他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作为服务江家多年的私人司机,他非常清楚江家里面每个人的性格和背后的辛密。
他可以得罪宋时川,但绝对不能得罪那位姓江的少爷。
“你怕他生气,就不怕我生气?”
一道极其冷淡的嗓音从后排传来,被戳穿心中所想的司机有些慌张,从后视镜偷偷往后瞥去一眼。
只见宋时川坐在单人座椅上,搭着扶手,用手撑着脸侧,整个人仿佛被黑暗吞噬。
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无害微笑的脸庞,在这暗沉的光线中失去了往常的温和,变得冷漠而难以捉摸,仿佛瞬间换了一个人。
像是一团浓重的乌云,周身萦绕着令人胆战心惊的郁色。
司机看了一眼,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宋时川对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再清楚不过,他表面是江家的二少爷,但其实江家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位少爷。
他冷冷道:“你开你的车,这事他不会知道。”
十几分钟后,黄色的出租车停在了酒店前——这家星级酒店正是江家名下的产业。
江延下车之后,径直走了进去。
这几天来,江延的行为一直没有什么异常,身上也没有出现其他可疑的痕迹。
这让宋时川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他这个哥哥虽然混,但在感情上一直都还算是安分。
然而,当一直以来的猜测终于得到验证时,宋时川撑着脸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整个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宋时川一言不发,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很好奇他这位哥哥的择偶标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他魂牵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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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大堂铺着深色的大理石,光泽如镜,反射着天花板灿若繁星的水晶吊灯。
墙壁采用了深灰色与黑色相间的木质材料,嵌着冷淡的金属线条,营造出低调而奢华的美感。
江延踏入酒店大堂,那身与众不同的蓝白色校服,在这奢华的环境中格外引人注目。
几乎在他踏进大门的瞬间,大堂经理便敏锐地注意到了他。
立刻快步走上前,脸上挂着礼貌而谦逊的笑容,道:“少爷,您的东西都已经送至房间了,是否需要我陪同您上去?”
“不用。”
江延乘坐电梯来到最顶层,走廊里铺着厚实的地毯,走在上面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他打开房门。
巨幕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夜景,室内的装修以深色为主,奢华内敛,灯光柔和,角落里放着绿植增添着少许的生机。
浅灰色的康纳利真皮沙发前摆着深色的岩板茶几,茶几上放着几只经典老花的硬箱子。
江延打开了其中一只箱子,看到里面装的东西愣了愣,拿出了一个可以温变的皮质口球。
“这些是我买的吗?”
系统丝毫不心虚,【是啊。】
江延皱着眉头,打开另一只箱子。
“我们不是就买了两套衣服吗?这些又是什么?”
系统的语气变得心虚了很多,蹲在茶几上,圆溜溜的猫眼到处乱转,【不知道,有可能是店主赠送的吧……】
江延当着它的面拿出手机,打开了自己的购物软件,翻出购买记录。
“解释一下吧。”
系统被戳穿后不仅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理直气壮了起来。
【是我买的,但我也是为了你好。】
系统道:【你别忘记了我们这个世界扮演的是什么人设?那种丧心病狂的法外狂徒,利用各种手段把人折磨得遍体鳞伤。
就你那点程度的,别说羞辱他,给人挠痒痒都不够。】
【你信不信我这次的报告提交上去又被打回来,到时候我们还得像上次一样强制脱离吗?你不疼,我都替你疼了。】
江延:“……”
系统的话虽然很难听,但一针见血。
他从箱子里拿出一柄细长的马鞭。
马鞭的皮革经过精细鞣制,手感柔软而坚韧,鞭柄顶端镶嵌一颗小巧的血红色宝石。
他试着挥动了两下。
能听到清脆的破空声,伴随着皮革特有的气味。
系统一副老司机的口吻:【你放心吧,这些玩意儿打在身上一点都不疼,你就当成戒尺来用。】
江延思考着,看着箱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轻握着马鞭的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手背上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
他道:“是不是只要我羞辱他,做他不愿意的事情就可以了?”
系统:【是的。】
-
一辆经过精心改装的机车在车流间穿行,整车是黑色漆面,闪烁着金属独有的冷冽光泽,
飞驰时排气管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
余应景这次是从学校直接骑车过来的,身上穿的是一套红黑为主色的校服,只是校服套在他身上丝毫不影响他的乖张桀骜。
他摘下头盔,长腿一跨就下了车。
毕竟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余应景在敲门之后还是有点紧张,听到门咔哒一声,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他跻身而入,问:“没等久吧?”
“没有。”江延转身去吧台给他倒水。
余应景合上门往里走,没走两步就注意到了茶几上的东西,他毕竟在酒吧混了一段时间,大概能认出来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他确实是很吃惊。
虽然江延说要包养他,说和他玩什么花样,但其实他一直没当回事,毕竟江延这种人看着起来就是个乖乖的好学生。
这时候,江延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的面前。
“你能接受吗?”
温和的声音此刻却如同惊雷炸响。
余应景第一次沉默了,他没想到江延真的想要把这些东西用在自己的身上,脸色变了又变。
这个年纪的男生大部分都要强,爱逞威风,更别说余应景这种生性乖张,宁愿把骨头打断也不低头的人。
让他成为被支配者,简直像是要杀了他。
江延看出他脸上的挣扎,没有再催促,而是坐在不远处落地窗前的蓝翡翠奢石长桌前,从书包里拿出卷子。
他右手的伤口已经拆了线,但目前还使不上什么劲,所以现在还是用左手写字。
经过这几天的适应,虽然字迹略显潦草,但勉强还能辨认。
哗啦哗啦的卷子翻动声成为了房间里唯一的响动。
他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
余应景抬头看去,江延约他到酒店,竟然把他丢一边拿出卷子开始写题了……
不是,那玩意儿有瘾吗?难道天天待在学校还没写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