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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继续商量吗?”
江延的声音乍一听比平时更加温和,只是这份温和里掺着点说不清的东西。
落进余应景的耳朵里,让他止不住的心颤。
他迎上江延的视线,胸膛里的那颗心跳不自觉地加速,炸开般的心虚沿着脊椎骨往上爬。
“不用,你随便找个路口把我放下来就行。”
江延只是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儿让司机停车了。
因为下着小雨街道上没什么行人,寒冷漆黑,只有远处还有几间亮着灯的商铺。
余应景的手搭上车门正要下车,江延握住他的手,打开了自己这一侧的车门,道:“你坐着,我出去一趟。”
过了没一会儿,江延去而复返,他再次坐进来的时候,身上裹挟着一点雨水潮湿的味道。
听到塑料袋的声音,余应景才注意到他刚才去了一趟药店。
江延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转,瞳孔中倒映着他的面容,似乎在检查他脸上的伤口。
被他这么看着,余应景不自觉地又想要回避,“这点伤口不用管,我等下回去自己处理就行……”
江延的手再次伸了过来,扶住他的脸将他的头抬了抬,目光落在他唇角处的伤口,用拆出来棉签沾了酒精,点了上来。
一点密密麻麻的刺痛从伤口处泛起,余应景不太习惯受制,绷着身体收紧拳头,垂着眼,看着江延专注的神情和刻意放轻的动作。
唇边的刺痛似乎化作了一点麻意,直往心里钻,连带着呼出的气也沾上了点烫意。
江延见他整个人都是紧绷的,换了根棉签,点在他颧骨处的擦伤,“很疼吗?我尽量轻一点。”
余应景揍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可能会怕上药的这点疼?
他自己都没怎么在意过这些伤口,伤在哪,伤成怎么样都不重要,处不处理都会痊愈。
但江延的动作格外轻,似乎真的怕他疼,细细的替他处理,就像是在替他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他忍受得了疼,却受不了突然而至的温柔。
车子停在老旧的居民楼楼下,余应景从恍惚中回过神,才发现他已经把自己给送回来了,下车之后,江延也跟着下来了。
“你……”
“药还没上完,”江延道:“走吧,你家在几楼?”
余应景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住,很少往家里带过人,他打开那扇有些老旧的防盗门,第一次产生了点局促感。
房间里不算很整洁,余应景随手换下来的衣服还胡乱地搭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半盒拆开的烟和几罐啤酒。
整体有点乱但算不上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余应景平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见江延在打量,他只觉得有点脸热,默默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道:“你先去我房间坐着吧。”
江延配合着当看不到,问:“你的房间在哪?”
余应景指了指靠右边的那间房,江延走过去拧开房门。
房间里的陈列很简单。一张床,柜子,还有书桌。
江延看到书桌上摊开着的卷子,走了过去,拿起来,看到那套卷子上胡乱填了一些的错误答案。
他翻开另一面,一张草稿纸从试卷里掉出来。
江延弯腰捡起来。
余应景悄摸地在外面收拾东西,把沙发上那堆衣服搬到不太起眼的另一个角落,至少乍一看变整齐了一些。
他打开冰箱想给江延拿点喝的,打开后才发现冰箱里全是啤酒。
余应景只能接了杯水,刚走进来就看到了江延手里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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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卧槽了一声,连忙抢江延的面前把那张掉在地上的草稿纸给夺了回来,背到身后,把那杯水硬是塞人手里。
“你渴了吧,喝水。”
余应景背在身后的手微抖,因为攥得太紧手背的青筋突出,手心沾着的水,浸花了那张纸。
纸面上的字迹潦草,一遍遍的重复写着某个人的名字。
江延在他紧张的视线下,接过了那杯水放在桌上,拉开了书桌前的那张木椅,坐了下来。
他道:“你把衣服脱了吧,身上的伤口还没上药。”
余应景把那张草稿纸塞进了外套里。
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脱衣服了,所以也没什么好尴尬的,他这次没有背过身,直接当着江延的面把上衣都给脱了。
之前锁骨处一直被遮挡的那枚刺青,在白色的灯光下纤毫毕现。
是一尾以水墨风格绘制而成的小鱼,轻盈灵动,栩栩如生,仿佛正从颈窝游出来。
江延盯着那处刺青愣了愣,抬手用指腹蹭了蹭,“你怎么会纹这个?”
“朋友开店,给他练手。”
余应景见他盯着看那么久,以为他对纹身感兴趣,道:“你就算了吧,往身上纹这些玩意儿的时候简单,但一辈子都跟着,不适合你。”
江延嗯了声,目光久久之后从那处刺青上挪开。
除了那些陈旧的伤痕,余应景的身上青青紫紫的瘀痕,都是最近这几天打架打出来的。
他把药油拆开后,那股冲鼻的药味散开来,余应景嫌弃地皱了皱眉,“太臭了。”
江延没搭理他的吐槽,把药油倒在自己的手心,作势要往他身上抹,余应景往后退了两步,“要不算了吧,不涂过几天也能好。”
他的脚后跟撞到床脚,顺势在自己那张床上坐了下来。
冰凉的药油滴在身上,被用力地揉开,江延道:“像你那样打架,确实不需要上药,每天都往自己身上添点新伤,怎么上都没用。”
余应景这下也不敢反驳了,他真的挺怕江延生气的。
只是他没想到江延除了生气的时候吓人之外,手劲也比他想的还大,他咬着牙关忍了十几分钟,终于等到江延起身去洗手。
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他张着嘴像条缺氧的鱼直喘气,流畅的肌肉上浮动着被揉搓出的一片红色,额头上的汗在灯光下泛着光。
这简直比打架的时候还受罪。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之后,江延把手擦干,拿出口袋里响个不停的手机,点了接通。
“哥,你还不回来吗?”宋时川的声音听起来挺担心的,“我听司机说你去打架了,哥,你忘记了你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吗?”
“我没事,晚点就回去了。”
江延握着手机在卫生间里打电话,只是这居民楼的隔音做得很差,有点动静都藏不住。
宋时川知道他哥不喜欢其他人指手画脚,但一次又一次,这次甚至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他真的忍不住了,“哥,就算你不喜欢听我也要说,你离那个小混混远点吧,他只是贪图你的钱,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做那么多——”
宋时川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延突然听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