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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室走去。
到了医务室门口,江延轻轻敲了敲门,和医生简要说明了情况。
“麻烦您再检查一下,他在操场上摔了一跤,膝盖擦伤了,可能还有点轻微扭伤。”
医生点点头,让宋时川先躺在里面的病床上,戴上手套,仔细的替人检查伤口和腿部的情况。
江延站在一旁。
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宋时川疼得眉头紧皱着,他像是忍不住疼似的,小心翼翼地抬手抓着江延的衣摆。
“哥,谢谢你送我过来。”
“没什么。”
一直到伤口处理完毕,江延跟着医生出去拿药。
宋时川低头看着腿上的伤口,脸上的表情像是笼了一层阴影,全然没有刚才痛苦和无助的模样。
他回想着的江延刚才温柔的声音,扶他的时候动作很轻,像是怕他疼,语气轻得就像是在哄他。
宋时川从来到江家的第一天开始,就渴望可以被江延接纳,但这么多年迎接他的只有冷淡、厌恶和嫌弃,直到今天,梦寐以求的温柔终于降临在他身上。
想着想着,他竟然微微抬起嘴角笑了出来。
江延从医生那儿拿了消炎药,掀开帘子,手里除了药还有一杯温水。
他递给宋时川。
“药袋上有写用法用量,对了,医生说你的伤口这几天都不能碰水。”
宋时川十分脆弱地靠在床头,接过,声音里带着感激和依赖,“哥,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愿意扶我过来,我现在好开心。”
“没什么,你自己下次注意点。”
宋时川还想要说什么,这时从外面忽然涌进来一群人。
宋时川的人缘挺好的,班上的同学一听说他因为比赛摔跤了,围在病床旁关心他。
江延见状,道:“那我就先走了。”
宋时川急得想要下床,围在床边的同学们连忙拦住他,等他再抬头时,江延早就不见了。
“时川,你理他干嘛?”
“你们关系不是很差吗?他是不是背地里又欺负你了?”
宋时川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冷声道:“你们都闭嘴,我哥对我很好。”
可比谁都更清楚,江延对他的好和温柔,都只是短暂的一瞬间。
只是因为他受了伤,所以目光短暂的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他甚至觉得要是自己没有顶着弟弟的这个头衔,江延可能都不会注意到他。
到底应该要怎么做?
才能让江延的目光长久的,停留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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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从医务室出来之后,看了一眼手机。
余应景已经把写好的答案给他发过来了,见他没有回复,又给他连发了好几条消息。
余:【图片】
余:【我做得不对吗?】
余:【怎么不回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找其他男人了?】
江延正要打字回复,一通电话忽然进来了。
他看着熟悉的备注,点了接通。
“学长。”
“听说明德这两天在开校运会,我还看到你跑步的照片了,恭喜你拿了第二名。”
喻珩低低笑了一声,有几分感慨。
“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我记得你之前最讨厌上体育课了,每次都偷偷跑到天台躲起来。”
这些回忆对于原主来说或许有杀伤力,尤其是这么久之后,喻珩还能记得这些点点滴滴,总会让人升起一些似有若无的希望,仿佛这个人也曾经将自己放在心上。
但江延不是原主,他对喻珩的这番话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江延可以猜到他打电话的原因,所以直接跳过了叙旧的环节,问:“学长,你是不是要回来了?”
“嗯,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喻珩的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期待,说出了以前不可能会说的邀请,道:“你明天会来见我吗?”
第76章 心有白月光的阔少渣攻26
喻珩在电话那头静静地等着。
他记得他出国的几年时间里, 他这个学弟旁敲侧击地问过好多次,问他什么时候回国,甚至还说过, 可不可以飞过去看他, 但当时他怎么回答的呢?
他好像用课业忙不方便为借口, 拒绝了好多次。
而这次他真的回来了, 亲自向人发出的邀请,并没有获得想象中热情的反馈。
江延的沉默,喻珩猜得到他是想找借口拒绝, 虽然心里对于他的推脱有些不虞,但他面上还是保持了一贯的风度。
“看来我这个突然的邀请让你有点为难, 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不强迫你, 但后天是周六,在老宅那边的接风宴你怎么都得来。”
喻家的老宅坐落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是上世纪初建的折衷主义风格的花园洋房。
作为标志性的历史建筑,这里每年需要花大价钱请人维护和修缮, 平时不怎么住人,也不对外开放。
只有在比较私人的宴请才会使用,类似于这次的接风宴,能够被邀请的都是喻珩比较熟悉的好友,还有喻家的人。
也是在这次宴会上,原主公开羞辱不成,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余应景被喻家的人认出来。
“我会去的,”这是他必须要走的任务剧情,也是改变余应景命运最重要的一环。
听到他这么坚决的答应, 喻珩抿直的唇角终于扬起了一点弧度,嗯了声,声音比平时更加温和,“我晚点让人送宴帖给你。”
江延道了声谢,“学长,我可以带个人吗?”
喻珩唇角扬起的弧度瞬间凝滞,向来温和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江延没有听出来的冷淡。
“带谁?上次在电话里喊你‘主人’的那男的?”
私底下玩的东西被突然搬到台面上来讲,江延只觉得一阵烫意涌上了耳尖。
他没想到喻珩那会儿就听出来了,只是一直没说明。
江延越想越觉得尴尬,有些难堪地闷闷嗯了声,算是直接当着他的面承认了。
喻珩深吸了一口气,问 :“所以你喜欢那样的,在你面前伏低做小?”
“还是喜欢别人那么喊你?”
江延不知道喻珩怎么会突然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抓着不放,和他探讨这些东西不是很奇怪吗?而且语气似乎也有点奇怪。
他犹疑道:“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这次的接风宴毕竟是私人性质的聚会,他突然说要带人,还是“陌生人”,他以为喻珩在意的点是这个。
被江延这么一说,喻珩的理智缓缓回笼,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眼镜,镜片上反射着冷质的光芒。
“没有,是我问得太多了。”
江延要和谁相处不需要和他报备,这些都是他的自由。
那点不满也被他归结于不适应。
从前踢都踢不开的人,现在对他的态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