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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诶,我多买一条,给叔打折不?”

“这东西不打折,叔,少抽点,”边雪拿塑料袋给他装上,“送一把软糖,祝早日戒烟。”

“边雪!”不知谁又在喊,“今天能拍照吗?”

边雪往外头一瞧,没来得及找他拍照的爷爷奶奶也都来了。

杨美珍在楼上收拾行李,陆听在仓库整理标签。店里没人守不行,边雪揣着相机,往门口立了个装零钱的纸盒。

“钱放里面就行,没标签的找陆听。”

很多老人不会用线上支付软件,边雪兜里随时揣着零钱,这会儿也一并掏了扔里头去。

周展带飞飞过来了一趟,兄妹俩对那些小商品不感兴趣,见着边雪就问:“哥,你那些摄影书打不打折,能不能买?”

“不打折也不卖,”边雪搓了把飞飞的脑袋,“但是可以送你几本。”

有些书他用不上了,留着也没用,于是装了一袋子递给周展:“拿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袋子沉甸甸的,周展拎了拎:“边雪哥,这怎么好意思……飞飞,跟哥哥说谢谢。”

飞飞笑得很甜,伸手说:“谢谢哥哥。”

边雪用手语回她:“不客气,吃好喝好睡好,身体健康,天天开心,小狗狗,飞高高。”

这是他新学的,还没来得及跟陆听展示。

回头看了眼店里的陆听,外头的吵吵闹闹与他无关,他像店里的小工,把那些货物搬来搬去。

边雪拉过周展,背过身小声说:“我跟你打听个事儿,飞飞的助听器多少钱?”

周展比了个数:“戴了有两三年了,大部分是上头补贴的,家里凑了点,剩下的是社会热心人士资助的。”

边雪一愣,这个数目不小,反正对现在的他来说有点负担,还是得找路子赚钱。

他盯着飞飞的助听器,余光见陆听站在门口,支棱着耳朵,悄悄听他们讲话。

陆听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边雪对他太了解了,一见他看似放空实则凝神的眼睛,就知道这人在紧张。

紧张什么?

最近请太多假,怕工友不乐意?

边雪假装没注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飞飞的耳朵,忽然有点不确定地问:“社会热心人士,你见过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周展回忆说,“其实我问了好多次,但人家有职业操守,不愿意透露信息,福利机构只悄悄告诉我,那人也是咱镇上的。”

这么巧?

边雪转头又问:“性别呢,知道吗?”

“啊?这个嘛……是个男士,”周展晃晃飞飞的马尾辫,“我估计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不好意思吧,总之挺感谢的。”

边雪挑眉,没再接话。这指向性太过明显,得亏是周展这种神经大条的性子才被蒙在鼓里。

“哥,”周展说,“你走也就算了,陆哥怎么也要走了?”

边雪说:“我走就算了?”

“诶,”周展咧嘴笑笑,“我不是那意思,你走也不算了,我还挺……挺舍不得的。”

边雪摸了包烟给他:“拿着。”

那烟拆过了,少了两根,周展接过问:“咋了,这啥意思?”

“要是想起我和陆听了,你就抽一根。”

边雪开了个玩笑缓和气氛,周展摸摸脑门,显然没觉得哪里好笑,于是他只好说,“我戒了。”

周展看他两眼:“啥时候的事?”

“就刚刚,”边雪说,“别舍不得了,你不是也想来林城吗,抓紧啊,我和陆听……”

周展忽然打断说:“陆哥也跟我说他戒烟了。”

边雪瞥了眼陆听,顿时噤声不语。

“你们这,”周展支支吾吾好半晌,“边雪哥,你们是不是……”

边雪心头一惊,周展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

“我们到底怎么了?”

“……你们是不是拜过把子。”

边雪懵了一瞬:“什么?”

周展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捂住飞飞的耳朵,走的时候扬声叮嘱:“哥,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和你拜拜,下次还有发财的机会记得找我!”

边雪啼笑皆非,跟陆听对上视线,陆听站在街对面用手语问:“他说什么拜拜?”

他右手上举,五指微曲向前挥动,那是“再见”的意思。

边雪也用手语回他,答非所问。

左手五指并拢,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开,比作耳朵。

“小狗。”

陆听笑了笑:“别动,在那儿等着,我把这块扫完过去。”

过了会儿,杨美珍从阳台探头,捧着花盆喊:“边雪陆听!咱的花长势真好,看见了没!”

边雪抬头,那盆就立在他头顶:“看见啦,等春天准开花,你小心一点!”

这事儿不用猜,他知道是陆听从网上买的新苗子,悄悄给杨美珍换上的。

杨美珍回屋忙活一阵,紧接着又在楼上大喊:“边雪,我找到本相册,好像是你小时候的,扔下去你看看!”

相册被站在楼下的陆听接住,他问:“我能看吗?”

边雪见周围没什么客人了,冲陆听勾勾手指:“当然可以,过来。”

陆听边走边翻相册,刚滑到第一页,他笑着指向上头的照片:“边雪小时候长这样?”

边雪揽着他的肩看了眼,也乐了。

照片虚焦,上面的小孩儿戴着顶小老虎帽子,脸颊肉嘟嘟的,也不知谁惹了他不高兴,背手站在门槛上,照片前面支着个装着汤圆的碗。

看这像素应该是DV机拍的,杨云晓以前确实有一台,后来家里东西太多,找不到了。

边雪说:“那时候,一家人追在我屁股后头让我吃饭,明明胖成小皮球了,还非说我只是骨架大。”

“嗯?不大,”陆听在他额头上亲了口,“我昨天摸着了,只是有点硌手。”

他张嘴就来,闭嘴就亲,把边雪弄懵了:“你到底从哪学来的这套?”

陆听说:“你说什么?没听清。”

边雪笑着推了他一把,把门口的小推车放进仓库,又回头招手:“过来。”

他也就轻轻一喊,陆听哪里像听不清的样子,一招手就来了。

早上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边雪还没睁眼,就感觉床边的人在看他。

陆听一会儿碰他的睫毛,一会儿摸他的嘴唇,趁他没醒,自己练习了几次“边雪哥”,然后趴在床边喊他“宝宝”。

边雪装不下去,睁眼问:“你在干什么?”

陆听冲了个澡,浑身透着清爽劲儿,看着怪养眼的。

但他凑上来说了句十分不清爽的话:“阿雪,我的吻技真的很差吗?”

边雪想到这自顾自乐出声,昨晚做梦,梦里的陆听也跟在他屁股后头跑了一晚,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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