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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唐酥问:“那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蓬莱呢?方丈呢?端木遗风呢?”
刚刚就有所想法的猜测越发清晰,唐酥说道:“你是不是和系统做了什么交易?系统让你做的事就是……”
唐酥微微沉下眼,但还是把他的猜测说出了口:“杀掉谢哥?”
听了唐酥的话,谢琢玉挑眉。他的脸上依旧是那一副似笑非笑、像是世界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中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得知有人要杀死自己而产生半分的波动。
谢琢玉看了一眼瀛洲,转瞬又移回目光,像是一点都不好奇,瀛洲之后还能做出什么来。
倒是瀛洲毫不吝啬地肯定了唐酥的想法:“你说得对,系统让我做的,就是将谢琢玉留在这里。”
顿了顿,瀛洲补充道:“只是谢琢玉,不是你。”
瀛洲说:“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可以放你走。”
“只需要一个点头,你就能离开副本,这是不是一场很划算的交易?”
这可真是太划算了,唐酥转头对谢琢玉说:“谢哥,我动心了,怎么办?”
谢琢玉威胁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你敢走,等我出去了,就把你关小黑屋。”
唐酥:“……”
等等,我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这该怎么办?
唐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带着一点颜色的、狗血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剧情撇出脑海,他接着说:“但如果你出不去呢?那你的威胁岂不是毫无用处?”
谢琢玉:“……”
谢琢玉表示他有被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气到,他伸手就要捏唐酥的鼻子:“小混蛋。”
好在唐酥躲得快,没有被谢琢玉得逞。
看着二人“打情骂俏”还非要给他塞狗粮的瀛洲:“……”
诡计多端的狗男男。
瀛洲闭上双眼,恨不得对这对狗男男眼不见心不烦:“你们够了!”
眼见瀛洲快要爆发,唐酥才整理了一下衣衫站好。
不过他的下一句话又是惊雷:“你是不是要永远留在副本里了?”
谢琢玉:“???”
天予:“???”
瀛洲:“!!!”
谢琢玉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他又看向了瀛洲,只见瀛洲还穿着那身《千里江山图》一样配色的长袍,明艳的配色让他整个人都如同天地间一抹最亮眼的颜色,任是谁都无法忽略。
在听到唐酥的话之后,瀛洲的脸色没有任何的改变,他看起来淡定依旧,仿佛唐酥说的不过是“今天天气真好”。
海风轻微地拂过,瀛洲的衣摆被风吹成一朵盛开的花。衣袍贴着瀛洲的身体,勾勒出瀛洲的身影。
唐酥这才发觉,瀛洲原来这样瘦。
瀛洲的眼底无悲无喜,像是他的心底没有任何涟漪泛起。
唐酥说:“《梦游天姥吟留别》讲的是作者在梦中游天姥山的故事,可是【副本描述】里写的是什么?”
系统的电子音重新回荡在耳畔:
“【副本描述: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传闻海上有仙山,那么,仙山之上是什么?亲爱的旅行者们,请尽你们最大的努力,爬上山顶,一览众山小吧。】”
唐酥轻声道:“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明明作者梦游的是天姥山,为什么【系统描述】中提到的,却是瀛洲山?”
“当然是因为这就是系统给出的最明显的提示:玩家们要攀登的,从来都不是云霞明灭或可睹的天姥山,而是烟涛微茫信难求的瀛洲山。”
唐酥转过身,他的目光看向无妄海中虚无缥缈的三座仙山,最终落在中间的那座山上:“那里,才是副本最终的出口。”
唐酥复又看向瀛洲:“蓬莱、方丈、端木遗风都在那里吧,你为什么没有送他们出去?”
瀛洲笑了起来。颜色鲜艳的衣袍在空中猎猎作响,像是盛开的花不甘寂静地衰败,于是在腐烂的前一秒,用最热烈的声音宣告自己的存在。
瀛洲说:“因为如果我把他们送出去了,那么副本就结束了。这个副本并没有对输家有任何惩罚,副本一旦结束,你们就能离开了,这样我的任务就失败了。”
“事已至此,我便不瞒你们了。”瀛洲的眼底有光,明明说的是死生大事,他的语气却平淡得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
瀛洲说道:“我们兄弟三人在此地活了四万八千年,早已受不了无穷无尽的孤独,因此在系统找上我的时候,我答应了系统的交易——”
瀛洲缓慢地说出了和系统交易的内容:“系统带我们去一个充满人声的地方,而我则成为系统的属下,帮助系统做任何事。”
他加重了“任何”两个字,像是生怕唐酥漏听了这两个字,还对他抱有幻想。
唐酥将瀛洲的话在脑中过滤了一遍,才问:“所以,和系统做交易的人是你,蓬莱和方丈都不知道?”
瀛洲点头又摇头:“他们一开始确实是不知道的,但是后来,我们都成为了系统的奴隶。”
也是,再怎么无知单纯,也不可能真的相信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他们从无尽的孤独中走了出来,自然要付出些别的代价。
蓬莱看似完事不管,方丈看似天真憨傻,但他们能在封神榜上留下姓名,总归不可能是真的傻白甜。
而现在,唐酥要面对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瀛洲和天予都要杀谢琢玉,而他是不可能冷眼看着谢琢玉一个人腹背受敌的。
唐酥故意拉长了音,长长地叹了口气:“谢哥,你看看你,怎么就这么倒霉,《阿房宫》里顾识风想杀你,《梦游天姥吟留别》里,瀛洲和天予也想杀你。”
他故作叹惋地问:“到了下个副本,又有谁想杀你?”
谢琢玉想了想,给出一个很靠谱的猜测:“也许我在这个副本里就死了,根本活不到下个副本。”
唐酥:“……”
完了,我竟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谢琢玉也学着唐酥的样子拉长了音,手中配枪指向瀛洲,“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努力抢救一下,万一我还能活着出去呢?”
被谢琢玉的枪口指着,瀛洲丝毫不见害怕。他轻轻地挥了挥衣袖,仿佛舞者在舞台上轻扬水袖,带来极致的视觉美感。
但唐酥却发觉,在瀛洲的动作做完之后,他脚下的大地都在震动。地壳开始了运动,眼前的世界都昏花起来,唐酥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谢琢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唐酥的胳膊,才避免了唐酥摔倒在地的窘境。
唐酥扶着谢琢玉的肩膀,问:“谢哥,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谢琢玉挑眉,说道,“我没你那么聪明,解决不了面前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