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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
陈伯指着那一车的《尚书》说:“侠士容秉,不是我们非要这么做,实在是大雪封山,不这么做,我们就活不下去了。”
说着,陈伯就跪在地上,给谢琢玉磕了个头。紧接着,陈伯又将他的小孙子拉过来,对着小孙子说:“快,给侠士磕头,让侠士救你一命。”
小孩在傻傻的,还不懂事,听见祖父叫他这么做,他便当场给谢琢玉磕头,嘴里还说道:“求求侠士救我一命。”
声音小小的、奶奶的,带着小孩子特有的软糯,让人听了都觉得心里一颤。
毕竟是个小孩子,有几个人能忍心看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就这样失去生命?
谢琢玉能,于是谢琢玉说:“看在孩子的份上,我这次不再追究,你们走吧。”
陈伯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谢琢玉,似乎是没想到有人居然这样没有道德,不受他的道德绑架。
然而接下来,谢琢玉充分展示什么叫没有道德——
谢琢玉将长剑抵在陈伯的头顶,顺着陈伯的脸颊一路游移到脖颈,再从脖颈一路来到心脏处。
在陈伯越发惊恐的面容中,谢琢玉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就带着你的乡亲们滚,要么让你的乡亲们带着你的脑袋滚,你选哪个?”
陈伯被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到底一个封建社会的教书先生,哪里见过这种流氓阵仗?陈伯被吓到嘴唇都在不停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说?那我替你选择?”谢琢玉歪了歪头,脸上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仿佛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是切菜,而不是切人。
谢琢玉问:“要不,你就选第二个怎么样?让你的乡亲们带着你的脑袋离开?”
说着,剑尖已经移动到陈伯的脖颈处。
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凉意,配合着不知何时刮起的冷风,陈伯眼睛一翻,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小孩子被吓坏了,搂着陈伯的脖颈,叫着“祖父,祖父你怎么了?”
见谢琢玉的目光落在小孩子的身上,小孩子的母亲连忙跑了过来,将小孩子护在怀里,用惊恐的、仿佛在看变态杀人犯一样的眼神看着谢琢玉。
谢琢玉撇了撇嘴,收回了自己的长剑。
他踢了陈伯一脚,说道:“带着他滚。”
见谢琢玉没有杀人的意思,母亲对谢琢玉磕了一个头,便带着小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根本没有管躺在冰天雪地中的陈伯。
最终,还是一个大块头看了看谢琢玉,见谢琢玉没有拔剑的想法,这才犹犹豫豫地将陈伯背在了地上,然后麻溜滚蛋。
那些人都走了之后,伏胜这才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看着唐酥和谢琢玉,脸上有泪水浮现:“我就知道,你们会出现的。”
在唐酥的记忆里,他不过几个小时前才刚刚见过伏胜,可是现在的伏胜与他记忆中的伏胜相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唐酥记忆里的伏胜虽然已经年老,但精气神犹在,看上去精神抖擞,是个活力四射的小老头。
可是现在的伏胜头发缭乱衣衫不整,就连脸上也满是疲惫,没有了那种一看就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活力。
现在的伏胜竟似乎真的可以用行将就木来形容。
唐酥看了都觉得心有戚戚:“你这是……?都发生了什么?”
伏胜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悔不该,不听二位的教诲。”
唐酥还待再问,就听见伏羲娥先问:“爹,他们是谁?”
唐酥一顿。
但是随即他便想到,这也不是伏羲娥第一次忘记他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因此唐酥按下了心中的复杂,说道:“在下苏唐,是伏先生的忘年交。”
谢琢玉也用了系统给他临时编撰的假名字:“在下谢聆,伏先生的忘年交。”
伏羲娥看上去很是想问一句她爹是什么时候交的这两个忘年交该不会是骗子吧,但转而伏羲娥便想到,刚刚正是这两位将他们父子三人从那些人的手中救了出来,伏羲娥便默默地咽下了所有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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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脸悔意的伏胜,唐酥先说道:“这附近有个山洞,先进去避避风,之后的事我们再讨论。”
伏胜没有拒绝,谢琢玉帮伏蹇一起推着一车《尚书》。
山路崎岖,有的地方路还没有车宽,谢琢玉和伏蹇费了不少的心力,才将一车的《尚书》带回了他们刚刚避风的山洞。
山洞中的柴火还没有熄灭,融融暖意将山洞烘得暖烘烘的,一进山洞,唐酥就觉得刚刚彻骨的寒意逐渐消散。
唐酥坐在火堆旁烤火,一边烤火一边问:“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落魄成这个样子了?”
别的不说,当时伏胜他们离开的时候,唐酥可是特意嘱咐伏胜多带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看看现在的伏胜,衣衫破了都没换新的。
听到唐酥这么问,伏胜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反而是伏羲娥在一旁恨恨地说:“还不是那些白眼狼!”
听得出伏羲娥是真的很生气,她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要快:“那些白眼狼!爹爹好心救他们,他们吃我们的穿我们的,结果到头来却这么对我们!”
伏羲娥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伏蹇皱起了眉头:“羲娥!”
听了伏蹇的呵斥,伏羲娥也知道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她抿了抿唇,才将满腹牢骚压了下去,尽量用客观的语气说:“爹爹救了好多人,可是人太多了,他们的衣食都要靠爹爹来维持,我们带的钱早就花光了。”
刚刚伏蹇在和陈伯他们争吵的时候,唐酥就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但听到伏羲娥将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唐酥还是忍不住叹气。
伏胜在一旁苦笑:“当初离别时,你还劝我,那些看着可怜的人未必可怜,让我不要随意发善心。当时我答应得好好的,谁知转瞬便将你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引狼入室,我活该啊。”
伏胜脸上的懊悔清晰可见,唐酥沉默了一瞬,还是安慰道:“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你做的也没错。”
伏胜还是低头不语,显然,这次的善心引发的后果让他一时间缓不过劲来。
但唐酥清楚,如果伏胜是一个冷清冷心的人,他就不会将被扔在路边的伏蹇捡回来,也不会把要被父亲不知道卖给谁的伏羲娥买回来。
唐酥不由道:“你做的对。出门在外,你们要长途跋涉,又带着一车书简,谁知道路上都有可能发生什么事?找别人一同出行不是错,只是你们运气不好,没找到好人罢了。”
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个青年人,一车书简,这样的组合在路上很容易被人盯上,带着那些人,看上去是带了很多的累赘,但不得不说,这么多人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