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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杰想起那天的事还真有点窝火：【行，我们公司跟青果平台一直有合作，这次我让平台方把首页推荐位给你。】

季瑶瑶心中激动，首页推荐位啊，那一晚上她能涨不少粉丝呢！

至于秦悠，注定是要给她当垫脚石的。

*

到了周日，于晓秋提前两个小时带着工作人员来到秦悠给的地址。

当车开到这片F市有名的富人区时，于晓秋有点紧张。

“孙哥，还没到吗？”

她觉得外围这些高档小区已经是自己这辈子可望不可即的了。

然而孙哥说：“秦小姐给的地址是里面的别墅区。”

于晓秋屏住呼吸。

车停在别墅区外，她正要下车，保安上前敲了敲车窗：“秦小姐说你们的车可以直接开进去。”

孙哥按照保安的指引把车停在一栋别墅前，于晓秋下车之后手脚发软。

这时别墅里一位面善的阿姨走出来：“于小姐吗？太太一直等你们呢？快请进。”

太太，什么太太？

于晓秋从王总那里了解到一些秦悠的背景，知道她跟陆郁有暧昧关系。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秦悠只是陆郁的女朋友，甚至还可能是不被承认的那种。

但是这个阿姨却称呼秦悠为太太。

这个词可不是随便叫的，难道王总弄错了？

于晓秋刚抽回思绪就被眼前简约奢华的装潢和布置惊呆了。

她不争气的走路都开始同手同脚了。

她带来的化妆师发出一阵阵抽气声，也被震撼住了。

孙哥神经比较粗，只感叹一声：“豁，真有钱。”

这时秦悠从楼上下来，穿着休闲的T恤和短裤，T恤上印着沙雕表情包，配字是：

你瞅啥？瞅你咋滴。

画风与这栋别墅格格不入，和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相比更是违和。

于晓秋：“……”

好像不那么紧张了。

秦悠选了客厅作为直播地点，让孙哥留在楼下调试设备，于晓秋和化妆师跟她上楼化妆，并且挑选适合直播的衣服。

晚上7点半，青果平台的推荐位开始更换。

首页一共六个推荐位，后三个推荐位一般都是靠关系或者花钱拿到的。前三个推荐位和底下的热门位则要靠真实的人气和打赏去冲。

季瑶瑶的直播间出现在倒数第一个推荐位，因为首页流量很大，再加上季瑶瑶微博上粉丝很多，以前的直播平台也有一些老粉摸过来。

直播还未开始，她的直播间人气值已经爬上了全平台前五十。

季瑶瑶很满意，再看秦悠的直播间，一个粉丝都没有。

她噗的笑出声，把化妆师吓了一跳。

7点50，季瑶瑶已经准备好，让工作人员提前打开了直播设备。

秦悠这边也化好妆准备妥当。

不过于晓秋差点被她整崩溃了。

因为她才知道秦悠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更没准备其他的即兴节目。

“那，那咱们播什么？”她声音有点虚。

秦悠在穿衣镜前面转了一圈，白色飘逸长裙让她看起来更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了。

前几天徐姨把她的衣帽间装满了，都是一些高奢品牌的当季新款，而且花的都是陆郁的钱，秦悠简直不能更满意了。

“随便播。”秦悠毫无负担，下楼来到客厅。

于晓秋恍惚地跟上她，看她在沙发上坐下，声音慵懒：“可以开始了。”

直播设备打开，秦悠接过徐姨递过来的毯子盖在腿上，然后毫无形象地往沙发上一歪，拿出手机准备把这3个小时糊弄过去。

于晓秋两眼一黑，想晕过去。

女佣在她面前的茶桌上放下一个托盘，上面是新鲜水果、剥好的坚果仁、奶茶还有小蛋糕。

好吧，她选择吃完再晕。

她拿起奶茶，暴风吸入了一大口。

太舒适了！

于晓秋看了看这栋豪华别墅，深吸了一口满是金钱味道的空气，突然顿悟了。

不怪秦小姐，一个人过上这种生活，还努力啥啊？

即刻开摆，爱谁谁！

那边季瑶瑶在直播前表演的十分卖力，又是cos人气动漫角色，又是唱小甜歌、跳手势舞。

这一通操作下来，直播间的人气就爬到了全平台第10，还上了热门。

休息的空隙，季瑶瑶问助理：“秦悠那边人气怎么样？”

助理：“瑶瑶姐，我一直盯着呢，半个小时才几十个粉丝。”

季瑶瑶得意极了，看来她高估秦悠了。她连给自己做垫脚石都不配。

秦悠直播间那几十个粉丝怎么来的呢？

有一半是从她微博点进来的，F大的校友。另一半是被她直播封面图片的颜值吸引进来的路人。

【哇，学姐竟然开直播了！】

【这是我们学校校花吗？】

【小姐姐好美啊，我是进来舔颜的。】

秦悠抬头看了一眼直播大屏上的弹幕，依旧专注的玩手机。

【小姐姐怎么不说话？】

【这真的不是静止画面吗？】

【不是吧，主播在玩手机？？】

进来几分钟后，直播间观众开始发现不对。

【靠，还以为我网卡了呢！】

【什么操作啊？主播这么直播能赚到钱吗？】

【有一说一，主播家里的沙发就要几十万了，她可能不缺直播这点钱。】

【吹的吧，这沙发看起来挺普通的啊。】

【那是你没见识，ADW是顶奢家具品牌，他家的风格就是低调的奢华。】

【说不定是高仿呢？你才没见识，显摆个锤子啊！】

……

弹幕开始为秦悠家里的沙发吵架，她坐直身体，向屏幕凑近几分，看得津津有味。

为颜值进来的观众活跃起来。

【啊啊啊仙女看我了，她好漂亮。】

【真的欸，皮肤好白，满满的胶原蛋白，一点毛孔都看不见。】

【那是当然，学姐在我们F大校花评选中连续四年票数断层top，真人比直播里还好看。】

【滤镜开得那么大，吹什么啊？】

【好看吗？我觉得很普啊。】

【这颜值还普？那我也想长得这么普。】

【动不动就说普，拜托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优越感哪里来的啊？】

于是弹幕又为了秦悠的颜值吵起来了。

不到50个观众的直播间，吵出了几百人的气势。

有些人为了让自己的弹幕颜色显眼，开始给主播打赏。

秦悠的直播间人气从1000名开外嗖嗖的往上爬。

名次每攀升一位，就有新的观众被吸引进来，然后加入争吵。

就跟滚雪球一样，最后直播间的观众上了四位数，名次挤进了前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