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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或许就会变成敏贵妃自己失了孩子,就对皇后生了嫉妒,因而容不得皇后平安产子。
虽然这也未必真能动摇敏贵妃的根基,但帝王一旦起疑,总归是不妙。
真是好险,还好她反应够快,敏贵妃、文昭仪与她的配合也还算默契。
接下来,她相信容承渊真的会在玉芙宫“搜”到符咒,那么事情看起来就真成了有人用如出一辙的手法害了两位皇子。
然后,她早先托容承渊安插到敏贵妃身边的宦官也可以被挖出来了,虽然这般情形下,他攀咬皇后与皇后宫里的人攀咬敏贵妃一样都不会被采信,但能进一步洗脱敏贵妃的嫌疑也不错。
……她们先前安排这一步棋本是想泼皇后一盆脏水的,现下脏水泼不成,倒成了自保的佐证,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卫湘心里感慨万千,盘算着这事,向敏贵妃与文昭仪道:“我只还有一点不明。”
文昭仪问:“什么?”
卫湘道:“皇后想除掉贵妃娘娘,竟到了搭上孩子的份上么?贵妃娘娘都还对她的孩子下不了手呢,她倒狠得下心?”
她很是好奇:“贵妃娘娘到底如何得罪过她?”
文昭仪摇头苦笑:“这你怕是想岔了。依我看,她并未想搭上那孩子。”
卫湘不解:“怎么说?”
敏贵妃淡淡道:“她已怀胎八月了,又一贯胎像稳固,这孩子十有八九是能安安稳稳地活下来的。没能保住,想是在她的算计之外。”继而一声冷笑,“这便是报应吧!”
卫湘顺着她的话一想,心下豁然开朗:“是了……害人腹中之子的法子多得很,这回偏是用什么符咒。往后那莪术就是冲着她去的了,细想来与孩子可不相干。”
“是啊。”文昭仪露出讥嘲,“巫祝之事宫里虽然忌讳,真死心塌地相信的人却也不多。这等谋算,谁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神鬼身上,可见她原是想保这孩子的。”
“看来还是举头三尺有神明。”敏贵妃神色黯淡,“她自以为谨慎周全,可这回神鬼偏就显灵了。只是可怜了那孩子……”她长声叹息,“若能和神鬼说得上话,我倒真想告诉他们,此事再怎么样也与她的孩子无关,只冲着她一人去便好,她的孩子合该健健康康地活下来。”
这日之后又过两日,容承渊果然如卫湘预料的那样,在玉芙宫也搜到了符咒。
他带人赶回行宫复命时,皇帝正巧刚从椒风殿到汤泉宫来。
在皇后的事上,他果然还是够意思的,明明近来政务繁忙,他竟还是寸步不离地守了皇后四五天。直至皇后一个时辰前睁了眼,他还又亲自喂皇后服了汤药,在皇后又睡下后才总算离了椒风殿。
卫湘从未见过他这么累,哪怕前阵子因天花和罗刹国之事焦头烂额成那样,他眼下也没有过这么重的乌青。
她于是让他枕在她膝头安睡,纤指温柔地给他按着太阳穴。容承渊进来禀话的时候,她知他醒了,但见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按在太阳穴上的手便也不停。
容承渊立在床边禀道:“玉芙宫的瓦片之间果然也有符咒。奴已让钦天监瞧过了,与椒风殿那张一模一样,只是上面所写的生辰八字不同。”
他边说边奉上符咒,皇帝仍不睁眼,卫湘扫了眼,啧声道:“连字迹都如出一辙,可见是出自同一名道士之手了。”
这话自是说给皇帝听的,但她也没胡说。若皇帝没在这里,她必是要夸夸容承渊的。
他这人办差总比她想的更加周全,比如这符咒,若字迹不同,皇帝也未必在意,可他就是弄了张自己一致的出来,这差事办得再漂亮不过。
卫湘美眸一转,嗤笑道:“劳烦掌印快将这符送去给黄宝林瞧瞧,没的她嘴皮子一碰又污人清白。如今亲眼瞧见这样恶毒的东西诅咒贵妃娘娘,她总该知晓轻重了。”
她这样一说,楚元煜自是想起了黄宝林那天的话,闭着眼睛皱起眉头,吩咐容承渊:“着人送黄氏回宫去,少在这里惹是生非。”
第98章 皇后 “也不知黄宝林那个糊涂脑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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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湘扑哧一声娇笑, 不等容承渊应话,抢先摇头:“陛下不可。”
楚元煜睁眼看了看她:“怎么了?”
卫湘的笑意敛去大半,声音柔和依旧:“臣妾不过心里委屈才随口抱怨了句, 陛下便要罚她,倒成了臣妾背后告人黑状,让日后可怎么做人?”
楚元煜听她这么说, 眼睛又闭回去,吁气道:“黄宝林那日的话很不得体, 不关你的事。况且她那日得以出来只是因皇后生产,否则她便该在思过才是, 倒又说出这种话来, 可见这些日子从不曾真心反省。”说着他沉了沉, 明明仍闭着眼, 偏抬起头, 摸索着抚了抚卫湘的脸颊, “便是不为了你也轮不着她来议论御前宫人的是非。不过你既担心……”
他思忖了一下, 改口吩咐容承渊:“这事你且记着, 压三日再传旨送黄宝林回去。”
容承渊又应了声诺,卫湘松气笑道:“谢陛下。”
楚元煜复又缓了口气, 便不再躺了, 撑坐起身盘膝而坐, 拉着卫湘的手道:“皇次子夭折, 皇后又是这样的情形,朕不宜再住在汤泉宫了。”
卫湘知趣地点点头:“那臣妾便回清秋阁去。只是……”她怅然一叹, “陛下原就忙于政务,现下又忧心皇后娘娘的凤体,若不能来汤泉宫解乏, 便需自己多珍重些,切莫累坏了。”
她温温柔柔地规劝,忧色直达眼底,楚元煜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手指刮过她鼻尖:“朕知道。”
卫湘低头笑笑,又问:“不知皇后娘娘如何?”
楚元煜一声长叹,垂眸半晌不语。卫湘见状不敢贸然追问,只安静地望着他,很是又过了会儿,他才轻声道:“今晨皇后虽醒了,但直到朕离开椒风殿,她始终未同朕说什么。朕劝她开解她,她一个字的回应也没有。朕知她难过,自不怪她,但只怕她这样将难过都憋在心里愈发伤身。问了御医,御医也没什么好办法。”
卫湘温言道:“皇后娘娘昏睡了几日,这才刚醒。除了难过,恐怕身子太虚也是个缘故。陛下不必太过忧心,且让皇后娘娘好生将养几日,或许气力恢复一些,有了力气,便也不会再这样憋着了。”
楚元煜沉郁的脸色缓和了三分,点了点头:“也有道理。”
卫湘不再多言,和顺地依偎到他怀里,心里却在想:不止皇后现下都会想些什么呢?
那份难过自然是真的,孩子出生即夭折,显有做父母的会不难过。可在难过之余,她会不会也想想敏贵妃和那胎死腹中的孩子?
若她想了,是会生出几分愧疚与懊悔,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