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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朔又问:“此前可曾饮水?”

琼芳仍是摇头:“都说了……”

姜寒朔面色厉然:“半夜也算!只消……只消子时之后曾进食、饮水,皆要告诉我!姑姑仔细回想,切莫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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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琼芳还是道:“娘娘前两日都睡得不好,昨日精神不济,不到亥时就睡了,一夜未醒,直到刚才!”

“那便怪了。若是昨日晚膳的吃食,不应现下才动胎气。”姜寒朔拧眉轻言,转而有说,“我先为娘娘施针稳住胎气……姑姑好生想想娘娘身边是否添置了什么,譬如新的香料、香露等物,亦或被褥、衣衫,若姑姑想起什么异样,都需告诉我。”

“好……”琼芳面色煞白地点头,又道了句“请太医尽力医治娘娘”便疾步出了门去,召众人到跟前一同商议。

卧房里忙碌了约莫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姜寒朔道卫湘的胎象已然稳住,众人才松了口气。

积霖适才一直没在屋里,此时见了他,眼睛忽地一亮,“哎”了一声,道:“咱们怎就都没想起来?娘娘房中昨日新挂了香囊。”

傅成听她都说这个,皱眉摇头:“那香囊是依姜太医开具的方子所制,若房中只有一样不会出错的东西,便该是它!”

积霖垂眸又说:“那若让人改了方子、亦或在抓来的草药里动了手脚呢?”

众人悚然一惊,连姜寒朔也脸色一白。他蓦然转身回屋,宫人们相视一望,今日当值的几人便随之进去,唯琼芳、积霖与傅成三人交换了一下神色,本也该进屋去的积霖与傅成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门外,傅成守在廊下以便盯着众人动向,积霖则出了清秋阁,去向容承渊回话。

卧房之中,姜寒朔才翻到悬于床帐内的第二只香囊就变了颜色,骇然道:“好狠的药!”

因是宫中禁药,他的这份震惊有四五分是真的,宫人们无不窒息。

卫湘半坐在床上,身后靠着软枕。不知是不是前两日熬得太狠,她此时身子真有不适起来,听姜寒朔说出这话,便也无心再多问一句那是什么,缓了口气,便直接发了那句最要紧的话:“琼芳,将上下都看住。待掌印带人一到,即刻搜屋。”

第115章 凶险 容承渊眉心皱得更紧了:“你到底……

清凉殿。

内殿里君臣正廷议, 容承渊听宋玉鹏说积霖有急事求见,心下了然,便令张为礼顶了他的值, 自顾迎出去。

行至外殿, 他又喊上了几个得力的宦官同往。

积霖候在殿外廊下, 见容承渊出来, 本该行礼, 容承渊却脚下没停半步,积霖只得连忙跟上, 禀话的语速却快,语气却不失沉稳:“娘娘不知怎的, 一早动了胎气,是疼醒的, 姜太医已把过了脉, 现下疑是香囊出了问题……特来禀明掌印。”

容承渊对这些早已心中有数,心不在焉地听完,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又走几步, 他忽回过神,脚下蓦然顿住,侧首睇着积霖, 眉宇皱起:“娘娘只是动了胎气,并未小产?”

积霖原也疑惑这点,见容承渊问,垂眸束手回话:“是……姜太医施了针,刚说胎像已稳住了。”

“那就好。”容承渊扫了眼身后随侍的宦官,颔首轻道。

心里却在想:怪事。

按照卫湘先前与他商量的打算,她假孕引恭妃动手之后, 该顺水推舟地“小产”才是,否则这胎怀下去,到了足月之时该如何收场?

但现下她并未小产……是改了打算却未同他说?

容承渊忖度一路,暗想卫湘或许是担心此招不能一次扳倒恭妃,便想留个后手?

这样若恭妃没倒,这一胎便还可以继续用下去;若恭妃倒了,她过三五日再说自己因这香囊的缘故小产,也说得过去。

……这也像她的路子。她这个人惯是喜欢一击必中的,哪怕伤及自身都在所不惜,自然无所谓多演上几场戏。

容承渊这般想着,走进了清秋阁中。才进院门,他就已感受到院中的紧张。

一众宫人都是神情紧绷,有的只是忧虑卫湘,有的显然也担心此事牵连自己。见容承渊进来,他们纷纷施礼问安,容承渊不作理会,足下生风地进了屋去。

随他同来的几名宦官止步在了堂屋,他进入卧房,向卫湘一揖:“贵嫔娘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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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掌印……”卫湘仍靠着软枕坐在床上,侧首望向容承渊,美眸里盈着泪,声音娇弱无力,“陛下呢?”

容承渊垂眸道:“陛下正上早朝,娘娘有事,可先吩咐奴来办。”

卫湘失魂落魄地点点头,望了眼傅成,便由傅成上前回话,她只管垂泪。傅成三言两语地将姜寒朔适才查到的东西说了,容承渊也不必多言什么,声音提高三分,道了一句“去查”,留在堂屋中的几名宦官就动起来。

好半晌里,卧房之中只余卫湘的抽噎声,过了很久她才回过神,忽而望向容承渊,慌乱又愧疚地道:“我心里乱……竟忘了请掌印坐。掌印自便吧,积霖,快上茶来。”

“多谢娘娘。”容承渊复又一揖,含起一缕浅笑,缓缓劝道,“此事定会有个结果,娘娘放宽心。等陛下下了早朝,也会尽快来看娘娘。”

语毕他转身坐到了房中膳桌边,积霖很快端了茶来,置于他手边,他气定神闲地端起茶盏来,一壁品茶,一壁等手下来回话。

卫湘仍在哭,手里攥着一方丝帕,不住地拭泪,但眼泪好像流也流不完。

……容承渊心里明白她是装的,却还是忍不住看了好几眼,继而心下又遗憾屋里宫人太多,弄得他不好盯着她看。

时间便在这样的各怀心思中慢慢过了两刻,几名散出去忙碌的宦官都回来了,为首的那人托着一方托盘,端端正正地躬身回话:“贵嫔娘娘、掌印,奴核查了这带有禁药的香囊针脚,是宫女灵液的手艺。”

只这一句话,灵液吓得花容失色,跪地疾呼:“奴……奴婢绝没害过娘娘!掌印明鉴!”

这话只听得容承渊皱眉,他瞥了眼旁边闲着的手下,即有一名宦官信步上前,左手提住灵液的衣领,右手扬起来便是一记耳光,口中斥道:“问你了吗?轮得到你多嘴!”

灵液的脸色愈发惨白,吓得连呼痛也不敢,捂着脸颊跪在地上。

待那宦官退回自己身侧,容承渊却搁下茶盏,觑着他笑了声:“你也是本末倒置。”

那宦官一怔,容承渊的目光已投在灵液身上,声线冰凉:“也不看看谁是主子。求我,有什么用?”

灵液竟然抬头,如梦初醒地盯着容承渊,又看看卫湘,但也不敢再说话了。

容承渊复又看向那托着托盘的宦官:“继续。”

那宦官道:“……还在后院的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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