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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的消息可真灵,听闻清淑妃才开始教颖嫔打理倾云宫的事务,凝婕妤就坐不住了。”

这话之后又有人道:“清淑妃如今可是宫里天字第一号的人!凝婕妤本就无宠,立足全靠宫权,现如今清淑妃让颖嫔学这些,凝婕妤如何能不紧张?”

这话传到凝婕妤耳朵里,到底是把凝婕妤气坏了。

卫湘只得宽慰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案子已经了了,罗氏进了冷宫,牵扯不到姐姐什么。”

可实际上,“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怕是这宫里最无用的话了。

腊月初三,谆太妃借着要出宫礼佛的事由命凝婕妤跟在她身边随侍,此行虽只是在京郊,但前后也需半个月的光景,协理六宫之权自然是要交出去的。

这般交出去容易,想再拿回来想必难上加难。

琼芳来与卫湘说这事时忧心忡忡:“娘娘,这事古怪得很,谆太妃平素不大理事,自皇后故去后又始终身体欠安。凝婕妤常侍奉榻前,很得她欢心,她没道理为难凝婕妤。”

彼时卫湘正守在小摇篮边看两个孩子睡觉。几日前,两个孩子过了百日,总算按规矩赐了名字,宁悦公主赐名云宜,皇次子赐名恒泽,皆不曾过礼部的手,是楚元煜亲自拟定的。

卫湘听了琼芳所言,只笑了笑,给他们掖好被子便转身出了厢房。

这日天色阴沉,卫湘立在廊下望着这灰蒙蒙的天,笑着叹了口气:“谆太妃自然没那个闲心,是谁的意思,你心里明镜似的。”

琼芳稍稍一滞,却摇头:“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奴婢也的确那样想过,只是思来想去……陛下也没道理,凝婕妤办事素来妥帖尽心,陛下是有数的。”

“她的好,陛下自然知道。”卫湘顿了顿,“只是架不住有了更好的。”

琼芳显而易见地一怔:“娘娘是说……”

卫湘轻哂:“今次的新宫嫔是没有太出挑的,可比起凝婕妤,颖嫔还是得宠得多了。这本就是新欢,再加上清淑妃有意提携,陛下自然不愿委屈了颖嫔,凝姐姐这故人又有什么要紧的?请谆太妃下旨不过是为自己面子上好看,倒是谆太妃……她这会儿带凝姐姐出去倒像真疼她。”

谆太妃带凝婕妤出去一趟添个尽孝的名头,周全的是凝婕妤的名声。谆太妃若不心疼凝婕妤就大可不必费这个心,只管按皇帝的意思下旨也就罢了。

琼芳闻言叹息:“凝婕妤只当自己办好差事,有没有圣宠都不打紧,到底是因无宠吃了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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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想了想,又迟疑道:“陛下还是最疼惜娘娘,娘娘若能为凝婕妤美言几句……或许等凝婕妤回来,宫权便还是她的。”

卫湘淡淡垂眸:“这话早些时候还说得,近来却说不得了。”

因为罗刹女皇的御驾已离京城不远了,朝堂上日日都在议这事。楚元煜执意要卫湘与他同去相迎,朝臣们最初不肯,后来见他坚持也只得妥协。

只这件事倒也罢了,偏这些日子议得最热闹的另一件大事便是立后。自从清淑妃得了皇长子,就成了呼声最高的继后人选,但皇帝提过几次卫湘,她膝下的两个孩子与“怀胎十四月”、“灵童投胎”之说都是极好的说辞。

上月下旬两个孩子都满了百日,借着这个喜事他在朝堂上又提了一回“宜立睿妃为后”的话,搞得卫湘近来风头极盛。

这样的风头她倒是喜欢,可若在此时再去帮凝婕妤夺宫权,恐怕就要给自己招祸了。

——她总归是没有家世撑腰的,皇帝可以想立她为后,她却不敢显得自己擅权,否则那些各有女儿在宫中为妃的朝臣们真的忌惮起来,她可不能指望皇帝豁出圣誉护着她。

再者,近些日子她也渐渐感觉到,素来宠辱不惊的清淑妃实是想要那后位的。

这倒也正常,到底是青梅竹马,先前阴差阳错地失了嫡妻的位子,如今皇后已故,清淑妃凭什么还要眼看着又一个继后压到自己头上?

况且论资历、论子嗣,在皇帝继位之初就入宫封妃,如今更抚养着元后所处的皇长子的清淑妃也实在是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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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湘因此完全不想与清淑妃相争。

后位确是好东西,可就算再好,她也得在坐得稳的时候才能去做,现下硬去沾染只会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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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廿一清晨,罗刹女皇的御驾终于要进京了,整个皇宫、皇城,乃至京城都从天不亮就忙碌起来,彻夜未眠者大有人在,连天子都是其中之一。

卫湘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总共只睡了一个多时辰,被宫人服侍着梳妆时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梳妆更衣结束,她总算醒过了神,容承渊奉旨前来催促,她对镜理了理发髻上沉甸甸的玉簪,应道:“这就来了。”

第139章 接驾 眼前这些活生生的百姓过得如何,……

卫湘今日所穿的礼服是尚服局花了四个月的时间才制出来的, 内里是月华锦所制的鹅黄齐胸襦裙,寻常光线下看着平平无奇,实则用极细的金丝线在裙上绣了海棠, 胸口裙边之处只零星几朵, 往下逐渐增多, 至裙角处连成一片, 经阳光一照便显现出来, 朵朵栩栩如生,犹如枝头海棠正随风飘落, 在地上堆出一层厚厚的花毯。

精工细制的齐胸襦裙之外搭着件大气隆重的大袖衫,大袖衫上并无襦裙那般炫技的工艺, 以明媚的橘红色为底,只在两袖与身后以金线绣了青鸾的纹样, 但料子仍是极好的, 穿着并不显重,垂感却又极佳。

为着这身衣裳,尚工局又专为卫湘制了一副首饰, 发髻上簪钗步摇皆为纯金配鸽血红宝,大大小小足有二十余件,单是一尺长的主簮就有四支, 发髻两侧各二,再以小些的发钗、插梳点缀。另搭风格一致的耳坠与璎珞,金光四溢恰与裙边的海棠花堆相辅相成。

这样的打扮若日常穿着太过张扬,便是逢年过节的宫宴也不至于如此。

因此,就算卫湘圣眷正浓也从未有过这样华丽的衣裳。她搭着积霖的手自那面罗刹国先前送来的穿衣镜前转过身,容承渊下意识地抬眼,才刚定睛便愣住了。

卫湘只见他眼底震颤, 这样的愕色在他这样历经世事的掌印身上可不常见,她忙又转过脸去,从镜中仔细端详妆容:“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掌印尽可直言,不能一会儿让大偃失了颜面。”

容承渊知她误会,颔首肃穆一揖:“娘娘一切妥当,是奴见识少,不曾见过天仙下凡,一时恍惚。”

卫湘仍对着镜,从他沉肃的面孔之下觅得两分实在难以压制的笑,不由红了脸,便不再理他,转身便往殿外去了。

如今她位至正二品妃,一双儿女按着皇子公主的例也有自己的人马,仪华殿上下的宫人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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