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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湘一怔,下意识地觉得这很不妥,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

……哪有什么不妥呢?谁都知道这只是一场过明路的戏。谨国公一门籍籍无名这么多年,如今白得一个有儿有女有圣宠的贵妃,感念圣恩浩荡也就是了,哪还能与她计较什么姓氏?

容承渊说这是皇帝千挑万选的人家,倘使迂腐到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通, 那可就白选了。

楚元煜又说:“等你与家人见过面,我就下旨让他们将你母亲的衣冠冢迁进孟家祖坟去,好享受后人供奉。另会再赐他们千户食邑,加封孟良瑞做承宁侯。”

孟良瑞便是当今谨国公的四子,现如今是卫湘名义上的生父了。

他既然行四,三个兄长又都健在,这谨国公的爵位注定与他没什么干系。来日若老国公亡故,他最多分得些金银田宅。现下从天而降一个侯位,虽比不得谨国公的世袭罔替,却也足够他这一脉多享几代富贵。

既承如此实实在在的恩赏,卫湘姓氏的事就更没得计较。

卫湘因而舒气一笑,温柔万千地依偎到他肩头,轻道:“陛下待臣妾如此费心,臣妾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这话她是真心的。这些事于他而言虽不费吹灰之力,但他肯将每一点都为她思虑周全实在难能可贵。她一时不禁在想:这人无情时虽让人胆寒,但若不触他的逆鳞,他也着实能做得不错。

楚元煜衔笑揽住她:“孩子有了两个,宫权也给了你,还说这样生分的话。我不爱听,你重新说。”

卫湘屏笑,美眸一转,在他脸颊上吻了一记,眉眼一弯,声音也甜软下来:“夫君最好了,一会儿我亲自给夫君下厨,夫君想吃些什么?”

楚元煜听得哈哈一笑:“凡是你做的,都好。”说着想了想,又言:“时辰已不早了,你随意做个不费事的来,咱们快些用膳。”

卫湘垂眸想想,应了声好,便起身出了屋,往小厨房去。他指明说要不费事的,她想着做一道甜羹便是,最多两刻也就能好。做好后可先在锅上温着,稍后当宵夜用,孩子们也喜欢。

然而这厢才将几盏甜羹放进蒸锅,卫湘就被人从身后搂住。

因是在厨房里,她只当是容承渊在发疯,不禁嚇了一跳。侧首一看竟是楚元煜,又觉得这更疯了。

“怎么来这儿!”她小声道,楚元煜搂着她,下颌抵在她肩上:“我饿了。”

“……”卫湘轻轻瞪他一眼,忙吩咐宫人们来传膳,自己先一步拉着他出去,嗔道,“孝期未过,夫君慎行。”

楚元煜一声长叹:“你知道,我待母妃的孝心是真的,守孝三年我别无怨言。唯独在你这儿,让我常觉懊恼。”

周围还有宫人呢。卫湘听得脸色一红,板着脸抬手推他:“再说这种昏话可不许来了!我自知做不来贤妃,可也不能引得陛下对不住母妃。”

他忙又死皮赖脸地来哄她:“好了好了,不说就是。其实也就是说说,这都快一年了,我可曾犯过忌讳?”

卫湘扬了扬下巴:“这倒是。”又拈腔拿调说,“罢了吧,便不轰你了!”

两个人一同回了前头的大殿,走进寝殿见到两个孩子也没刻意分开。两个孩子也早就见惯了,只乖乖坐在桌边等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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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谨国公一家抵达麟山,卫湘在披香殿里备下“家宴”,双方一同用了膳,还见了两个孩子。宴席上还传了戏班子来,卫湘将点戏的册子奉与谨国公夫人,莞尔道:“请祖母点吧。”

谨国公夫人是个生得很有福相的人,虽已年迈得满头银丝,精神仍是极好,忙连连摆手推辞:“使不得。国丧未过,不敢这样作乐。”说着语中一顿,摆出三分长辈的态度,语重心长地劝道,“娘娘也谨慎些,没的坏了规矩。”

卫湘摇头:“这是陛下专门赐下的。陛下说虽在国丧,但一家人难得团聚,理应一贺。祖母放心点上一曲,莫拂了陛下的好意。”

谨国公夫人听她这样说,就接过册子挑了一曲并不甚热闹的戏来听。承宁侯夫人幽幽叹道:“自从寻见娘娘,妾身便一直在想卫孺人的事。卫孺人的性子是最好的,不料竟遭此横祸,还累得娘娘吃了那许多年的苦,可真是……”言至此处,她哽咽着拭起泪来,好似真曾与卫湘的生母亲如姐妹似的。

卫湘看得很是满意,忙面带哀伤地劝:“夫人不必为本宫感伤,本宫虽沦落永巷几年,却得陛下垂帘,已是万幸。如今就能一家子团圆,再没什么可遗憾的,想来母亲在天之灵也会欣慰。”

承宁侯夫人连连点头称是。卫湘向她敬了酒,抬眸忽见傅成的身影出现在殿门边,几度抬眸望这边看。她知他必有要事,便假借醒酒暂且避出了正殿,与他同去侧殿说话。

进了侧殿一瞧,卫湘却看到了姜寒朔,不由心下一沉,问他:“怎的这时来了?出了何事?”

姜寒朔本就脸色紧绷,被她一问,直淌下冷汗来,一揖:“赵大人得了密旨要办些事,想让臣从旁相助,臣……”他强定了口气,“臣思前想后也拿不定主意,只得来问娘娘的意思。”

第254章 内助 “倒真是明白人,谢恩之中专还提……

卫湘从未见过姜寒朔这样慌过, 便挥退了侧殿中候命的宫人,自顾坐到桌边去,问他:“什么密旨?”

姜寒朔转头看了眼窗棂上映出的宦官背影, 虽知此时能站得这样近的必深得卫湘信赖, 还是上前跪下身, 抬手示意要为她搭脉。

卫湘会意地伸手, 姜寒朔边搭脉, 边用放得极轻的声音道:“赵永明说,陛下要他在皇后日常所用的药里添一种药。” 网?阯?F?a?B?u?页?í????ü???€?n?Ⅱ?〇???5??????ò??

卫湘神色一凛:“什么药粉?”

姜寒朔垂眸说:“陛下似并不想让我们知晓端底, 那药是磨成药粉送来的,其中药材有数十种, 样样磨得极细,混在一起不易分辨, 银针也试不出。赵永明许是私下用些有违人道的法子试过, 说其中应是有几味毒。”

卫湘心中暗惊。她虽皇帝厌了皇后,更对张家有所图谋,因而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皇后在这位子上坐太久, 但她也并未想过皇帝对她已到了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卫湘屏息问:“这几味毒能让人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姜寒朔淡淡道:“若是分量够,没有什么毒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他说着一顿,“只是这药粉将用量掐得极好, 皆是微量,用上一年半载也不会致死,只会让人日渐虚弱。若这样过个三年五载才咽气,瞧着便是久病丧命的模样。国母亡故又不会请仵作验尸,也就真神不知鬼不觉了。”

卫湘未予置评,又问:“既是密旨,赵永明让你相助什么?”

姜寒朔无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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