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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这样快,就像幕后黑手有意让旁人知道他的存在,可传谣这样的计谋原不该是这样。”

传谣嘛,做得越隐秘越好,越润物细无声可信度越高。

让人明显觉出“这背后有人推波助澜”,谣言就不可信了。也正是因为这个道理,她才能想到把谣言始末发给站在她这边的武将们,以求破局。

卫湘继续说:“倘是真的传谣,自是害我的,可这样专让人察觉的手段更像有意搅混水。这些谣言引不起什么风浪,倒能让人连带着认为先前许多针对于我的恶评也是假的,我思来想去,有心思、也有本事为我的名声做这等筹谋的也就两个人。”

容承渊忽而紧张,屏住呼吸问:“谁……?”

卫湘笑道:“第一个是你,你大权在握,安排这些不是难事。传那歌谣又设计好几个宦官,我想过,那许是你的亲信。”

容承渊神情复杂:“后来怎么又不觉得是我了?”

卫湘笑觑他这副艰难的样子:“因为如果是你,你会跟我说。”

“……好吧。”容承渊无可争辩。

第二个是谁,也不必问了。

忽听卫湘又说:“那歌谣原本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容承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中伤我的歌谣,我猜原本就在流传了吧?只是那会儿还没有怡昭仪的事,所以必不是我听过的版本。”卫湘轻耸肩头,“不然说不通陛下为何这样恼,又为何突然想到借歌谣布局。这种市井里的手段离他太远了,他很难想到这些,除非是将计就计。”

容承渊这才意识到,整件事在她眼里都已一览无余,除了歌谣内容这样的细节她无从知晓,他已没有什么瞒她余地。

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原先的版本很多,比较杂乱。流传最广的应该是……‘永巷婢,惑君心。登后位,乱纲纪。提笔朱批搅朝政,榻上越权戏朝臣’。”

卫湘听完沉默半晌,忍不住地揶揄:“最后一句听着活像本宫睡了哪一位大人。”

容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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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卫湘笑了两声,又道,“我不大明白的是,既有这现成的歌谣,陛下何必单独编出一版?虽说怡昭仪平安无事,那版完全虚假的歌谣更易攻破,但紧要处还是抓住传歌谣的那条线。陛下只安排好那几个人,不是省力得多?”

容承渊垂眸沉然,心下不大情愿说这些,在她的好奇注视下撑了片刻,还是道:“陛下觉得,原先的版本半真半假,最是不好解释,你听了许会生气。若一听就全是假的,你就不会当回事了。”

卫湘笑叹:“他想得也很细。”

容承渊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多作停留,摇了摇头,回到她初时那一问,道:“我劝你别为这事谢陛下。他的确用心良苦,但毕竟是有意瞒着你的。心有灵犀与揣测圣意只一线之隔,你若想这样与他坦诚相待,最好拿准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失宠。”

这道理一点错都没有,只是最后一句被他说得酸溜溜的。

卫湘睨着他悻悻的神情,挺想凑过去哄他一下,但瞥了眼远处随着的十数位宫人,终是只得作罢。

她轻轻一叹,继续说正事:“我是觉得一则一个人为另一个人费心,就算不求回报,也总是希望对方明白他的好的;二则让他觉得我很明白他,本也有利于固宠;三则……”

她顿了顿:“更让他觉得我聪明些、对这些计谋都看得透,他许就能让我替他办更多的事。”

容承渊恍然回过味来:圣不圣宠的,她早已不那么在意,如今能让她涉险打算的唯有权力。

那是连他也触及不到的权力。

他忖度良久,也只能道:“既是为了朝堂大权,你权衡利弊便是,我不比你懂。”

第296章 吐露 他吐出和容承渊如出一辙的惊问:……

卫湘只当他还在酸, 白他一眼,嫌弃道:“说正经事呢,你烦人得很。”

容承渊知她误会, 苦笑:“我就是说正经的。陛下的心思你更明白, 那种权力我也不懂, 帮不上你的忙。”

“好吧, 那我想想看。”卫湘沉然一叹, 二人都不再说什么,卫湘忽又想起三皇子的事, 回身唤来傅成,命他先回长秋宫传话, 让人将三皇子接来,三皇子身边的一应宫人也都需跟着才好, 且要收拾不少东西呢。

而后她便也回了长秋宫去, 因皇帝正忙于廷议,容承渊并不急着回去复命,索性坐下来喝盏茶。

卫湘又跟他提起:“对了, 说起那歌谣的事……我是说坊间先前流传的那一版,你说会不会有皇长子的手笔?”

虽说在那回撤换宫人的事情后皇长子再没有过异样,人前人后见了她也客气恭敬, 但她对皇长子的恨意了然于心,若说这回的事有皇长子的意思,她也不会奇怪。

容承渊摇头,凝神道:“应该不会,我把这事交给宋玉鹏了,有他时时盯着,皇长子若与京中勋爵人家有往来, 他不会毫无察觉。”

“那就好。”卫湘松一口气,自顾盘算一会儿,见容承渊喝完茶要走,便放下心事,亲自将他送去了殿门口。

不多时,三皇子就被宫人带来了,一个皇子并二十余名乳母宫女宦官,浩浩荡荡地一群人,安置下来用了好些工夫。

这是卫湘意料之中的事。

意料之外的则是三皇子出离的安静,她本以为他会大闹一场,甚至做好了他会口不择言骂她的准备,可他自被带回长秋宫就一直不声不响地待在厢房里,一声哭叫都没听到。

于是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卫湘让乳母里主事的葛氏去瞧了眼,过了约莫一刻,葛氏前来回话,跟她说:“三皇子该是有点吓着了,人闷闷的,不大说话,身边的乳母说他这几日吃的都不多,昨夜还惊醒过两回,只是再睡去也快。”

她说三皇子“这几日吃的都不多”,也就是在宁辉宫里就已经受惊了。

这也难怪,小孩子历的事少,心思更为细腻敏感,饶是颖修容有意将这些是非避开他,他也难免有所察觉;又何况颖修容近来心力交瘁,也未必有余力处处周全,三皇子若从宫人口中知晓外祖父母落罪、母亲又是大病又是闹自尽,就更要受惊了。

卫湘轻轻一叹,道:“嘱咐他们精心些,你这几日多去瞧瞧,若有不妥之处及时回本宫。还有读书的事……”她声音一顿,本想说这几日先不让恒汐去尚书房了,转念又觉得孩子们都在一起或许心情还好些,就道,“且看他自己的意思吧,若他自己愿意去就去,若想歇一歇也无妨。”

“诺。”葛氏屈膝福了福,退出去将这些吩咐尽数转达给三皇子的乳母。

这晚皇帝因有政务处理到很晚,翌日白天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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