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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朋友那是真信任啊,从不细想,坚信用人不疑。
小郡主的身世比较复杂,一母同胞的三皇子、六皇子是她表兄,男主九皇子也是她远房表兄,前者是小郡主父亲那边的,后者是母亲那边的,汴京卷会有解释。
又一卷写完啦,或许有细节和逻辑不够完善,谢谢每一位看到这里的你们,对我不完美处的包容和鼓励。
下一卷扬州见,别把我放在最近阅读和收藏夹里吃灰啊~[爆哭]记得来看我!下一卷妹宝和李道长很多互动的。[黄心]
第38章
“卜卦算命!一卦十文!不准不要钱。”
扬州街市, 杨柳树下,苍清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摇着幢幡, 一面写着问名测吉, 另一面写着代写家书。
可她长得年轻,实在不像是得道高人, 一日时间, 无人光顾。
眼看日头渐落, 苍清丧气地垂下脑袋,“这样下去何时能寻到人?”
泰媪托他们给在阳间的孙女带口信, 但从冥府带出来写有地址的黄纸, 被冥海泡坏了。
纸上的墨迹沾水晕开, 只隐约能瞧出要寻之人名唤“青棠”, 以及“十里长街”几字。
眼看着过几日就是上巳节, 问遍了十里长街的街坊,无人知晓谁是青棠, 想来“青棠”是不为外人知的闺名。
于是苍清心生此计, 在街头替人问名测吉,代写的家书也并非普通家书,而是寄往阴间的思念。
靠在旁侧柳树上的李玄度, 一脸促狭笑意:“小师妹啊, 不曾听闻你精通易数,就算有人来了,你要怎么给人算?”
“有名字就行。”
苍清偏头对他狡黠一笑, “小师兄要不要试试?一卦一两。”
李玄度挑眉,“我还比旁人贵?杀熟?”
他弯起眼,笑得比三月里的日头还要招摇。
“行, 不准不给钱。”
“保管准。”苍清做出无忧师父给人算卦时的神态,摸了摸下巴上的空气,一脸老神在在,“你和亲生父母关系不好,尤其是父亲。”
李玄度一愣。
苍清甩着幢幡继续说道:“你除了观中师兄弟没有朋友,内心时常感到孤独?”
李玄度默默取出一两碎银,抛了过去。
不远处的桥头,一群娘子正打眼往他们这处瞧,有的以袖遮脸,有的以帕捂嘴,对着柳树下的李玄度,指指点点嘻嘻浅笑。
看似含羞带怯,实则热情张扬。
苍清看在眼里,笑着接下银钱,对李玄度招手,“你过来。”
柳树丝丝缕缕的光影洒在她脸庞,点出片片金斑,衬得她明媚如骄阳。
李玄度的视线,落在她唇畔的斑驳光影上,只觉口舌干燥不自觉舔了舔嘴,明知她有阴谋,还是走到她身边,“何事?”
“你来,那些娘子定会来问名测吉。”苍清起身拉他坐下,将幢幡塞他手里,“不信你喊两声。”
“怎么可能。”李玄度随手摇了两下幡,“问名测吉,一卦……”
话都未说完,不远处瞧着的娘子一哄而上,将他围住。
“我先来!”
“我先!”
娘子们纷纷报上自己的名讳,你一言我一语,一口一个小道长。
测吉还是揩油,谁又说得清楚呢。
李玄度并不会批命,记下名字后,只能随口胡诌几句吉利话,正直如他,“说的不准不必付钱。”
“准准准!”测名的娘子取出十枚铜钱递给他,“道长只管说,会说多说!”
在李玄度接手之际,娘子顺势摸了一把,吓得他钱也不要了,立时缩回手,人本能往后避,身后也有人。
无处可避,唯有慌张。
铜钱“叮铃咣当”掉在地上,无人在意。
除了苍清。
被推开的她瞧着这一幕,莫名觉得不太高兴,却不知缘由。
歪了歪头,沉思不到一秒,眼见娘子们越靠越近,她挤进人群挡在李玄度身前,喊话:“我师兄是修道之人,不是小倌,娘子们注意道德。”
还不忘拾起地上的铜钱,递回去,“还给你们。”
李玄度慌忙从凳上起身,躲在她身后扯着她的衣摆,一脸讶异,“貔貅改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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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清没回话,只顾着维护秩序,但娘子们并不愿离去,嚷着报名字,显然目的不纯,不是冲着测名而来。
她干脆抢过他手上的幢幡,高高举起当引旗,“娘子们别挤,一个一个来。”
幢幡迎风飘展,吵嚷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苍清正苦恼自己出了个馊主意,人群中挤进来个穿白襕衫,头戴儒巾的年轻郎君。
是位眉清目秀的书生。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在这书生身上,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拱手笑问:“当真能只凭名字测吉凶?准吗?”
“准!!”
娘子们纷纷开口,这个说准,那个也说准。
苍清抽了抽嘴角。
准?和她一样胡诌好吗?或许凡人都爱听好话?
书生温和一笑,取出十枚钱,“小生名姓元真意,真心实意的真意,可能瞧出些许生平和性子?”
这是试探之意,若说得不准,后头也就……没有后头了。
但这岂能难倒苍清,她随意掐了掐手指,眯起眼做深沉状,“元郎君交友广阔,却仍时感孤寂,无人能走进你的内心。”
元真意只是平淡地点头,李玄度闻言挑起了一边眉。
苍清继续说:“元郎君与父母关系疏离,尤其是父亲极为严厉,但你仍渴望得到他的认可。”
李玄度低笑出声,原来都是一样的话术,两句话让男人敞开心扉是吧?
瞎猫撞上死耗子碰巧算准了他的,难道还能人人都准?
他瞧向元真意,等着他怒斥他二人是神棍,保不齐还会砸了他们的卜卦摊子。
果然元真意叹了口气,双眉紧皱,“家父早亡。”
此话一出,对方虽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李玄度还是伸手圈在苍清身前,做好了保人的戒备姿势。
元真意没有砸摊子,而是摇着头感叹:“道长真乃神人也,我乃家中嫡长子,父亲在世时,与他同席,我都不敢直视他深邃的双眼!”
?李玄度:“……”离谱!
苍清得意一笑,又说了几句例如“光宗耀祖”、“屡试不第”、“明珠暗藏”之类的话,直说到了元郎君的心坎里,瞧他那样若非碍于礼教,恨不得与苍清执手相看,喊一声“懂我者非卿莫属”。
瞧不下去的成了李玄度,他将苍清扯到身后,把她挡得严严实实,隔开了越凑越近的元真意。
还顺手取走了元真意手中的铜板。
“元郎君可还有其他要问的?”
这是赶客之意。
“有有有。”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