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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替人抓鬼捉妖, 二人配合也愈发默契, 几乎到了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的地步。
赚的银钱自然也不少,小师兄虽客气地将钱都给了她,但她不能如此不仗义真将钱独吞。
苍清趁机发起第二轮攻势, 轻轻扯他的衣袖,“小、师、兄?”
李玄度收掉钱袋,嘴角不深不浅荡着小小的弧度, 却就是不答话,任她摇着手臂。
摇了半天见李玄度还是无动于衷,苍清泄气,气鼓鼓说:“骗子,把钱还我!”
以往这个法子很好用,今日撞了邪了,竟毫无效果。
可若小师兄不帮忙,她自己一不会骑二不会挑,买了也没用。
苍清松开他的袖子,闷头赶路,嘴里嘀嘀咕咕地骂人,脚步变快,手又不自觉轻轻甩着,二人的手总在交叉时相碰,苍清就恶狠狠地故意用力撞他的手。
无论她走得多快,李玄度都能并排行在她身侧,一生要强的苍清摆好姿势一个箭步就要冲出去。
她就不信了,堂堂狼妖还跑不过个凡人了?
李玄度笑眯眯瞧着她,他知道自己很幼稚,可就是忍不住逗她,听她一声声喊小师兄,心里暖融融的。
春日暖阳照在身上,身侧人一身黄衫,聒噪如黄鹂鸟。
这真是再好不过的季节,日头晒得他心都要化了。
苍清的手不断与他相碰,在她冲出去的那刻,李玄度牵住她的手,往回一带。
“别气了,师兄带你去买马,挑一匹最好的。”
她的手还是像往常一般凉凉的,若是夏日牵起来,定然无比凉爽,比什么避暑的都好用。
苍清立时笑起来,一脸明媚。
她真的很好哄,总是无忧无虑。
但她气起人来也很有本事,比如现在。
苍清抽回手藏到身后,一本正经同他说:“小师兄不是教我郎君的手不可以随便牵,你忘了?”
李玄度气笑了,“没忘,没忘!”
“你怎么瞧着咬牙切齿的?”
“我没有!”
“小师兄,你平时都穿青衫,怎么今日穿了浅黄衫?”苍清笑嘻嘻的,指不远处的柳树,“像树上那两只黄鹂鸟。”
李玄度冷哼,“你不也一样,小黄鹂。”
“昂。”苍清笑得越发贼,“所以,你不会是在学我吧?”
李玄度那薄如蝉翼的脸皮,又不争气的红了,半天支吾不出一句话来狡辩,最后轻应了一声,“嗯。”
偏她还不放过他,又说:“你穿黄衫也好看,像贵公子。”
向来毒舌的李玄度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憋出一句绝世好话。
“你更好看。”
今日的阳光实在太好,才行了这么几步路,晒得他都要冒汗了,好热。
手上一凉,苍清牵住了他的手,李玄度受宠若惊,侧头垂眼对上她笑吟吟的明眸。
“小师兄同别的郎君不一样,可以拉手对吧?”
“嗯!”李玄度猛点头,惊喜地回握住她的手,连带着脚步都轻快起来,他要给她买最好、最贵的马!
他后知后觉,这是被反撩了?
谁说小仙姑什么都不懂的?那她到底懂不懂?
李玄度故作淡定,不忘嘱咐,“除了师兄,其他郎君的手还是不能牵。”
“好。”苍清笑着应下。
心跳得比往日都快,这感觉真奇妙,在别人那里从未感受过。
手指轻轻摩挲过他的掌心,上头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茧,苍清用指尖轻轻拨了一下,被李玄度牢牢捏住了手。
他的手和那夜他的耳朵一样烫。
一路谁都没再说话,甚至连对视都不敢有,耳边一对对黄鹂鸟清脆的鸣叫越发悦耳,少年的心也化作鸟飞了。
脚步不约而同地变慢,到马行的短短路程竟走了小半个时辰。
等到了马行,过路人渐渐多起来,二人才放开手。
挑马的过程很顺利,李玄度初选后还留下五匹马,各个膘肥体壮,毛色油光水滑,因苍清是初次骑马,所以留下的都是性子极其温顺、稳重的。
苍清相中其中一匹雪白毛色的母马,这马很是灵性,她才靠近就主动将脑袋拱进她怀里,半眯着眼温柔地瞧她。
一人一马一见如故。
马行伙计眼色极好,拨着算盘,口若悬河,“娘子眼光真是绝佳,这是我们店中最贵最好的一匹,看你们如此投缘,打个折只需百金,再全套相赠马鞍、辔、躞蹀带……”
伙计还未说完,苍清扬高声问道:“多少?!”
“百、百金。”伙计上下打量他二人,瞧着不像是缺钱的,犹犹豫豫比出两枚手指,“最多再给您少这个数。”
“二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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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贯。”
“你怎么不去抢啊?你这马是金子做的吗?”
苍清就是把自己卖了也没有百金,她扔给李玄度的钱袋子,两份加起来也只有五十金不到。
伙计汗颜,“这马虽不是金子做的,但这可是西域来的宝马,配套的鞍、辔装饰那都是琉璃、宝玉制的。”
本朝的马贵,好马更贵,百金是常有的,苍清指着五匹马问:“那……哪匹最便宜。”
伙计指向一匹黑马,“八十金。”
苍清虽然真的很喜欢白马,可拿不出就是拿不出,她转身就走,“不买了,租一辆马车吧。”
李玄度拉住她,“慌什么,我有。”
“你哪来的钱?”苍清不解,小师兄比她有钱是没错,但也是路上替人看事攒下的辛苦钱,百金可不是小数目。
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就算你真有,我也还不起。”
李玄度笑道:“谁说你还不起,小师妹忘了还有地图?”
官家悬赏三百金的画卷,眼下就在他们手上,到时五五分赃也有一百五。
苍清眼睛亮了又灭:“那现在又没有。”
李玄度犹犹豫豫,掂着自己腰间一块玉佩,该怎么坦白呢?
“其实,现在也可以有。”
“你说得没错!”苍清恍然大悟,冲伙计招手,“这匹马上的装饰很值钱?”
“那是肯定的啊!”伙计眼见有希望开张,更加殷勤,“这马上的装饰合起来也有五、六十金,娘子买它不亏。”
苍清问:“到底是五十金还是六十金?”
伙计摸不着头脑,往高了说,“六十金!”
苍清立刻砍价,“那不要装饰,这白马就只要四十金?”
伙计:“……”
哪有这样的道理,砍价也不是这样砍的啊!
苍清乘胜追击,叽里呱啦同伙计一顿讲价,从农耕讲到赋税,又从赋税说到征兵,最后从战马绕回四十金,听得伙计直翻白眼。
旁听的李玄度笑得嘴角压都压不住,用手指硬往下掰嘴角,忍着笑说道:“我出去方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