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咂咂嘴,“要说那似和夫人也确实貌美,她同穆将军成亲那日,仪仗队在城中浩浩荡荡行过,小老儿那时也年轻,有幸一见,一袭红嫁衣真真是惊为天人。”

“头上的花冠全是红艳艳的榴花,哎?差不多就是我们现在这时节,连那花轿上装饰的也全是新鲜的石榴花啊,我记得当时穆将军为了讨心上人欢心,在平国公府里植满了石榴树,一时传为城中佳话。”

“夫妇二人婚后确实也琴瑟和鸣,百姓都道这是对神仙眷侣,后来穆将军奉命再次出征,恰逢他的孩子出生,官家为了稳住穆将军,将他刚出生的孩子接进宫中抚养,又破格给他未满月的小儿赐下封号祈平,封为县主。”

“后来呢?”苍清四人听得入神,异口同声问道。

“后来穆将军大胜归来,却只见到夫人的尸身。”

“为何?!”四人皆惊,脱口而出。

“对外说的是似和夫人与夏国细作暗通款曲,官家大怒赐下白绫,当年好像也是五月里,反正这事闹得满城皆知,然而事实真相怕是只有地下亡魂才可知了。”

苍清两手托腮,叹气,“那穆将军回来得多伤心啊?”

“可不吗?好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夜之间白了发,官家为了慰藉穆将军,便将自己的妹妹德顺长公主下嫁与他,未及周岁的祈平县主也进封了郡主,依旧养在官家膝下。”

“可穆将军是个痴情儿,和德顺长公主最终成了对怨侣,后来长公主自回了公主府,穆将军也自请戍疆去了。”

终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苍清道:“亲娘死了,亲爹也见不到,小郡主一人在深宫中无依无靠长大真可怜。”

将军出征,就将他的小儿接进宫中,说白了不就是质子,苍清又剜了一眼李玄度,“你爹冷血无情,儿子定也好不到哪去。”

“……”李玄度:不敢说话,多说多错。

看客却道:“有什么可怜?郡主自小由亲姑母穆贵妃养着,俪妃娘子是她姨母,待她也极好,德顺长公主算是她名义上的母亲也多有照拂,她爹是为国捐躯的英烈,祈平郡主一身荣华,我们平头百姓几辈子都挨不着边。”

都是虚的,徒有一身荣华却无实权,苍清与看客讲不通,只问:“因为涉及皇室秘辛,所以这出傀儡戏才只演前半部分?”

“那倒不是,我朝向来开放,只要是放到台面上通报过的事就没有阻止百姓说的道理,一开始也是演全的,可上个月开始每次演到后半部,台上就隐隐约约显出倒吊着的死人影,这才将后半部改作了杂耍,压压邪气。”

看客说着话人还抖了一下,然后就噤了声。

台上也再次传来炮仗声,又换了节目。

苍清四人眼巴巴望着那位看客等他继续说下去,可他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摆摆手不再提,没多久就转去了其他勾栏。

不多时苍清四人也起身离去。

桑家瓦子实在很大,他们逛了一天竟也没有逛完,在里面吃过了晚食,几人便出了瓦子。

正巧苍清投宿的客店就在这条街上,于是四人决定今夜便住在这里,方便明日继续去瓦子里逛。

店家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见有客上门殷勤相迎,“几位客人要几间房?”

苍清道:“要三间离我那间近些的房间。”

店家应下,又问:“客人可要叫晚膳?如果需要沐浴我们也免费送热水,不是我吹,我家可是百、年、老字号!服务绝对是一流的。”

苍清一一答过,四人便在店家的带领下进了院中,互道晚安后各自回了房。

进房前,李玄度还特意拉住她,可怜兮兮地说:“小师妹,我身无分文,你可别丢下我。”

“晓得了。”苍清甩开他的手,丝毫不留情面。

刚关上房门,白灵便翻窗而入,面上心事忡忡,跑到桌前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也不多话就径自回了星临鞭。

搞得苍清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白灵这是怎么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是小师兄敲开了她的房门,手里拿着几个竹筒,看见她便递了一个到她的眼前。

“昨日喝了你的胭脂醉,今日便重新去买了几杯。”

苍清接过,以这家铺子的火爆程度,能在这个点就送到她面前,他得起多早?

“你特意天不亮去城南排队买的?”

“今日排队的人也不是很多。”李玄度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我给大师兄和大师姐送去。”

“我也去。”苍清赶忙跟上,喝了一口凉饮,突然道:“你不是身无分文了吗?!”

“……”李玄度:“我说我会变术法,你信吗?”

“信你个大头鬼!”苍清白他一眼,他昨日给她的钱袋子有点眼熟,好像是之前买同风时她给他的其中一袋,里头的银钱数量……

“小师妹何必和吃喝过不去,喝完可以继续算账。”

有道理,苍清啜了一口凉饮,“别以为拿这些小恩小惠就能收买我。”

“是是是。”

二人说着话,又顺路叫上大师姐,最后停在大师兄的房门前。

门虚掩着,陆宸安敷衍地叩了三下,一把推开门先走了进去,“师兄你不会还没起吧?”

苍清和李玄度也跟着走进屋中,屋里无人,床铺整齐,桌上还铺着纸笔,昨日大师兄花八十两淘来的朱色琉璃砚台也放着。

“咦?师兄一早去了哪里?”陆宸安疑问道。

李玄度走到桌前,看了眼砚台,“墨迹未干,瞧着倒像是刚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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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清也走近桌边去瞧那方琉璃砚,昨天清晨随意一瞥并没有看清,今日才发现砚台边沿处还有立体的石榴花和榴子的图样,煞是好看。

怎么又是榴花,苍清伸手去拿砚台,大师姐比她快一步。

“那傻子写我名字做什么?”

陆宸安拿起桌上毛笔在砚台上沾了沾墨,在那张写有她名字的宣纸上又写上“祝宸宁”三个字,与她的名字并排。

写完不知为何心里发虚,想了想把李玄度的名字也随手加上。

宣纸上如今不仅有“陆宸安”三字,又多加上了“祝宸宁”和“李玄度”的名字,除此之外,还有一句卦象以及“祈平郡主”四字,就在李玄度名字的不远处。

于是李玄度拿起笔在砚台上沾墨,行云流水的在自己的名字边写上了“苍清”两字,隔开了祈平郡主。

苍清抽了抽嘴角,好幼稚的大师姐和小师兄,不愧师出同门,云山观四宝之二。

这时候她不写点什么是不是显得很不合群?

她干脆也拿起毛笔在砚台上沾了沾墨,写下了今日的日期“五月初九日”。

她刚写完,笔都未放下,房门“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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