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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座位上已经坐着一位红衣女郎,窈窕身姿瞧着还有些眼熟,她身侧是一位黑衣劲服戴着面具的郎君。

二人周围坐着一圈侍卫打扮的人,将他们和寻常百姓隔离开来,想必是哪家权贵出来看戏。

台上此时一群身穿青衣黑裤的伎艺,脸上或涂红绿颜料,或戴神鬼面具,他们手持刀剑互相劈砍做出驱鬼打斗的模样。

然而表演大多都用特制的木棍假刀,他们手中的却是开了刃的真刀真剑,这就让演出看着十分刺激,引得看客纷纷叫好。

苍清看得心里发慌,不是没经历过更紧张的场面,可以说正是因为常有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加上她作为狼妖的直觉,此时才会觉得惶惶不安。

她身侧的李玄度也是一脸警惕,这是常年行走于江湖斩妖除魔,练出来得机敏。

台上一阵炮仗声起,烟雾挡住台子,换节目了。

待烟雾撤去,台上走来一位身穿将军铠甲的伎艺,和昨日傀儡戏里平国公府穆将军的傀儡扮相极为相似,他的身后又跟着一对兵士打扮的人,手里羁押着两名异国将士扮相的人。

苍清目不转睛盯着台子。

身穿铠甲的将军和兵士说了两句后,挥起手中的刀。

手起刀落。

霎时鲜血四溅,那两名异国将士打扮的伎艺人头便掉下来,咕噜噜滚下台子。

正好停在那名红衣女子的脚边,可她却纹丝未动,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无所畏惧,倒是她身边戴面具的郎君,背影僵直似有所触动。

台下看客瞬间鸦雀无声,忽而有人尖声惊叫出来,打破了沉寂,看客们这才都如梦初醒,喊叫着想要跑出去,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台上那被砍下头颅的两名艺人身体忽然动了,一眨眼的功夫,他们的头又好端端长在脖子上,二人下来捡起那两颗被砍下的‘头颅’,抱着回到台上同其他艺人一起给看客们鞠躬,而后炮仗声再起,又是一片烟雾缭绕。

看客们这才明白刚刚那不过是场幻术戏,遂又坐回椅上,喝彩声源源不断传出。

苍清却真切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忍不住绷直身子,像一只随时准备进攻的狼。

这次台上的烟雾要比往常更长久些,直到烟雾全部散尽。

众人面前出现了十来个身穿兵士铠甲脸戴鬼面的伎艺,包括上一场演幻术戏的将军、兵士以及那两个掉了头颅的伎艺也在里头。

只不过这回他们不是脚踏实地站在台上,而是脖子上套着麻绳全部被挂在了棚顶。

有血从他们的胸口、脖颈和腰间流淌下来,一滴一滴在舞台的木板上汇聚。

场面惊悚血气冲天,可台下的看客这一回没有了反应,依旧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倒是最前头那位红衣女郎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这一下吸引了苍清的注意力,也让她找到了之前的熟悉感来自何处。

这女郎,红衣翩跹,而她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人爱穿红衣。

女郎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在抖,女郎身旁戴面具的郎君也缓缓站起身,招来个手下不知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台上再次起了烟雾,炮仗声也比之以前更长些,烟火气也就更浓烈,遮住了浓郁的血气。

有人出来报声,让看客们稍后,只说是幻术出了点岔子。

无论台上再怎么精彩,苍清的目光自那红衣女郎起身后,便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看着女郎一把推开来扶她的蒙面郎君,独自往勾栏外走去,动作下她的面纱被带起一角,让人轻易瞥见了她眼角的泪痣。

又见那被推开的郎君独自站在原地发愣,虽戴着面具看不出他此时的神态,苍清却兀自瞧出了几分颓唐。

她同另外三人低语了几句,而后快速跟着那红衣女郎出了勾栏。

追上那女郎,出声喊道:“白灵。”

女郎有一瞬的怔愣,她抬起发红的眼眸,眼眶里蓄满泪水,看着苍清的眼神却陌生又疏离,“小娘子,你认错人了。”

等李玄度三人从勾栏里出来的时候,苍清还站在勾栏的门口,安静望着远处红衣女郎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何?”李玄度轻声询问,深怕自己突然出声惊吓了她。

苍清摇摇头,“她不是白灵。”

走得近了,她就能闻出女郎身上的气息和白灵不同,“你们呢?去后台看了可查出什么?”

李玄度面色冷峻,“那十来个伎艺是真死了,不是幻术,现在场上演出的似乎是从其他几个棚里临时抽调过来的。”

祝宸宁接话,“那戴面具的男人恐怕有点来头,遇到这事不慌不忙也不报官自己就着手处理了。”

陆宸安:“还说呢,刚刚差点因为师兄你被他发现,早叫你平日里不要疏于练功了。”

祝宸宁并不还嘴,只回以温和的笑。

李玄度出声解围,“我看他身手不凡,手下也全部训练有素,怕是武将出身。”

只是他刚回京,对京中的大小官员都不熟悉,认不出是谁以及哪个班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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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清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日后多留意些。”

四人今日闻了血腥气,没有再接着逛下去的兴头,走出瓦子往客店去。

半路上苍清问另外三人,“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日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三人都点了点头,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才走几步又遇见今早卖石榴饮的推车小贩,石榴饮酸酸甜甜的清香,一下冲散那股一直盘旋在他们心中挥散不去的粘腻腥气,也将苍清的心间冲了个清明,让她生出一个另人难以接受的想法。

“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轻声道:“但我不敢确定,这太不可思议了。”

另外三人忙向她投去询问的目光,苍清只道:“我得再确认一下。”

她喊住小贩要了四杯石榴饮,好巧摊子上只剩下最后四只竹筒,小贩今日将凉饮卖了个干净,收了钱准备收摊回家。

苍清低头看着手中红艳艳的石榴汁,喝了一口后问小贩道:“这不就是胭脂醉吗?”

“胭脂醉?”小贩停下收摊的动作。

苍清:“对啊,南街孙氏凉饮铺的招牌,胭脂醉。”

小贩脸上的表情愈加古怪,“咦!小娘子莫得玩笑,那南街可莫有啥子孙氏凉饮铺。”

“怎么没有?”苍清像是故意在逗小贩似的,“我看你就是偷了人家的配方不敢承认吧?”

“我莫有!恁可白乱说。”那小贩急道。

李玄度一转念也跟着说道:“对,我今早才刚去买过。”

“不可能!”小贩声音都大了许多,“这凉饮可是俺家独有的手艺!”

他脸都涨红了,急着为自己辩解,就差把配方说出来了。

“它叫石榴饮,但里头莫有真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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