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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是敢动他们,我便一刀了结自己,元指挥使!叫他们退后!”

这男人姓元?苍清想起来了,他长得像扬州的元真意,说反了,是元真意长得像他,没猜错的话这男人是元真意的爹。

元指挥使面露紧张低声道:“夫人不要再做傻事!”

似和夫人将小剑逼近自己脖间左右比画了几下,语气发狠,“你大可以赌一赌,看我敢不敢下手。”

“我这就走,夫人把剑放下!”元指挥使竟不假思索立马退让,离开时只带走了官吏,将兵丁留在了客店门口看守他们。

等确定人走远了,似和夫人如获大赦,一下坐到凳子上,“可吓死我了,还以为真得划拉自己一刀呢。”

她随手将小剑扔在桌上,又扯掉脸上面纱,眼角处并无泪痣。

门户大开着,但凡外面有什么鬼鬼祟祟的人,他们一眼就能看到,那些兵丁远远守在店门口,也在他们几人的视线范围内。

祝宸宁彬彬有礼,上前道谢:“多谢似和夫人解围。”

“她不是似和夫人。”苍清立即凑到她身边,笑起来,“你怎么也来了?怎么来的?”

“嗯?”祝宸宁疑道:“难道她是麻绳精白灵?”

苍清只笑不答,拿起茶壶倒了杯水,冲洗了一遍,才又倒上水递给身边人,等着她自己说。

“我叫白榆,榆树的榆。”白榆接过水,不疾不徐饮了一口,“几位幸会。”

“白榆?你是白榆?!”李玄度瞳孔瞬间收缩。

“臭道士,这么惊讶干什么?”

李玄度也坐到桌前,盯着白榆左右看了许久,苍清给他也倒了杯茶,他接过喝了一口,“白大郎君为了救我们,都扮上女郎了?”

白榆白他一眼,“臭道士瞎了你的牛眼,我本来就是女儿郎,还有我、姓、穆。”

“咳咳咳……咳咳咳……”

李玄度一口水全呛进了肺管里,咳得面颊通红。

苍清笑着给他顺背,不待嘲笑一番,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你姓穆?!!平国公穆将军……的穆?”

李玄度也不咳了,强行憋住气,“祈、祈平、郡、郡主?”

穆白榆一脸看傻子的模样瞧着她和李玄度,“你俩没事吧?一惊一乍的。”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的局面,苍清和李玄度都垂下头安静如鸡,幻觉!一定是幻觉!

不明原因的大师姐和大师兄也不敢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瞧不懂这三人是什么诡异的关系。

苍清深吸一口气,掐了掐自己的脸,率先问道:“阿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是说为什么会来客店?还是说为什么会在十七年前?”

苍清道:“两个都是。”

五个人围坐一圈,听白榆缓缓道来:“我是上月初六来的这里……”

当时白榆正在查她阿娘死亡的真相,在她爹旧时的书房查线索,一直待到第二日,早上如往常一般从家里出来,路上遇到几个仆役喊她夫人,都是不太眼熟的,白榆着急出门也没注意。

她出门寻任职邢妖司主事的暻王,想让他帮忙偷调几卷和她阿娘有关的旧时卷宗,结果竟遍寻不到暻王府,才发现自己回到了十七年前。

白榆讲了半天,口干舌燥,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小口抿着。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不过来都来了,如果能救下我阿娘或是查明她的死因,回不去也就不回去。之后我就一直暗中藏在永平侯府,结果昨夜竟发现你们也在,本该当时就和你们相认,但我有更重要的事。”

“哦——”苍清恍然大悟,“那碗少了的冰雪元子是你吃了?”

白榆点头,“我当时带的银钱不多很快就花光了,只能去翻侯府的后厨,毕竟我对那里熟悉,没想到他们夜间不开灶,连残羹冷炙也寻不到半点,但半个月前不知道为何突然运来一个冰鉴,我就再不愁吃喝了,前两日端午我还吃到了粽子。”

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们追踪的那名刺客是我,是我连累了你们,我找到了你们的落脚点,却忘了甩掉身后的尾巴。”

苍清四人都想到了昨夜后厨屋顶的动静,以及榴花园里突如其来打落匕首的石子,纷纷出言安慰。

“与你无关,我们本来也在追捕范围内。”

可有个问题四人想不明白,看着白榆生龙活虎的模样,“你不是重病昏迷了吗?”

“啊,谁?我吗?”白榆迷茫。

陆宸安和祝宸宁见过十七年后,躺在平国公府闺房中的祈平郡主,不长白榆这模样,也确实是重病昏迷来着,不会错的。

如果眼前的是真祈平郡主,那……

“十七年后平国公府里那位重病昏迷的人是谁?!”

“怎么可能会有两个祈平郡主?!”

第61章

白榆啊了一声, “你们说得那个十七年后的祈平郡主,应该是我的贴身女使清风、明月中的一个。”

苍清:“……清风?”

李玄度:“……明月?”

二人默契偏头,瞧向白榆, 皆是一脸耐人寻味。

“巧合, 巧合。”白榆干笑两声,“你俩别打岔!因为宫中一向看我甚严, 我又是偷偷查探阿娘的死因, 所以那日夜里我就让她们扮作我躲在卧房中睡觉, 为什么说她们昏迷了啊?”

她这么一解释,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

陆宸安回道:“不是她们, 是只有一个, 昏睡过去的是脸圆圆的那个。”

“啊!那是明月, 她还好吗?”白榆回道。

陆宸安摇摇头, “瞧不出原因。”

李玄度没头没尾问道:“白榆, 你同三哥、六哥感情如何?”

白榆道:“表兄人虽阴险刻薄,还严厉, 待我其实不错, 小六与我一同长大,更是不用说。”

两位亲王一母同胞皆是她姑母穆贵妃的儿子,且都比她年长, 白榆却只称呼昭王为表兄, 且说他“阴险刻薄”,与谁关系更亲厚可见一斑,也难怪拿的会是六哥的暻王令。

李玄度点点头:“那应当是他们有意替你隐瞒, 估计正暗地里疯了似的寻你。”

“找得到就怪了。”白榆叹了口气。

神色略显落寞,真难得能在她脸上瞧见这样的表情。

“你们应该都知道,再过几天就是我阿爹班师回朝的日子, 到时候我阿娘……” w?a?n?g?址?发?b?u?y?e?????????e?n?2?????????.?c????

说到这里她停住了话头,但几人都知道他的意思,历史上似和夫人死在大军到京之前。

李玄度:“她昨夜说了那样的话,你还是想救她?”

苍清在心里摇头,小师兄你是真勇啊,这种问题说问就问,他们昨夜可都听到似和夫人根本不想要白榆这个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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