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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谁都不看,偏偏拦在李玄度的马前, 在他眼前摇了摇幢幡,“小郎君,我看你红鸾心动, 好事将近啊。”
李玄度笑不出来,他旁边的祝宸宁倒眉眼弯弯,“小师弟,看来你的事可以峰回路转啊。”
姜晚义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打马回身,不怀好意地笑说:“恭喜李……李兄,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故意没点破几人的道士身份。
不曾想那老道转头看了他一眼,一双眼晶亮,“呀——这位小兄弟瞧着也是一样啊,姻缘近了,你未来夫人将星入命,是位贵主,保你平步青云,封侯拜相。”
姜晚义的笑容僵在脸上,将马头转了方向,“江湖神棍。”
他不笑了,换李玄度笑了,“姜爷,说你吃软饭呢。”
“哎,话也不能这般说,都前世累下的姻缘,自有造化。”
老道眯着眼,又是一番掐算,“只是……姓姜的小郎君,你的红鸾星带凶煞,可能会有血光之灾,特别要注意离有水的地方远一些,也要离非正缘的娘子远一些。”
李玄度穷追不舍,朝着姜晚义喊道:“听见了吗?!离水远点,别想着替娘子摘莲蓬了。”
这老道笑眯眯说道:“二位小郎君可要记着,戒骄、戒躁、戒色,尤其要戒骄戒色,太傲、太自以为是,姻缘是会跑的。”
苍清最爱凑趣,立马问:“那我呢?我未来夫婿什么样?”
李玄度不再打趣姜晚义,牵着缰绳的手不自觉捏紧。
就连神卜算子祝宸宁,也安静等着老道回话。
老道看了苍清许久,几番掐算,“这位小娘子的红鸾星与天喜星相对似乎也……哎?似乎命里有两位夫婿,缘分拉扯颇深啊。”他又摇摇头,居然老实回答:“不,我竟看不出来。”
苍清有些遗憾,“那算了……”
见老道说谁都差不多,只当是话术,众人都听个乐没人当真,驾马离去,唯独祝宸宁留在最后,掐指粗略一算,眉头却皱了起来,他递给这老道二十文钱,压低声说道:“老道长有点能耐啊。”
之后几人继续前行,在京兆府廨附近住进一家客店,要了五间上房。
苍清以休整为由决定在此先住下,慢慢寻找神物,这倒也正常,毕竟之前他们也有在一个城住上几月的情况。
再者她脚伤未愈,不宜多行。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快,只是五个人见面的时间,居然只有每日在客店大堂吃饭的时候。
甚至大多数时间,饭桌前只有祝宸宁、陆宸安、姜晚义三人,另外两人连个影都见不着。
今日又是如此。
祝宸宁三人正在一张桌上安静的各自用饭,隔壁桌客人的议论声传进他们的耳中。
客人甲:“我和你说,最近夜里可要早些回家,城中近来出现了连环杀人案。”
客人乙:“我也有耳闻,听闻行凶者是个女子,手拿一盏荷花提灯,面如观音行事却狠辣无比,只问人能不能带她回家,若是见她貌美答能却不能,便会被割喉。”
话音刚落,客店门口李玄度缓步进来,一手抱剑,另一手提着一盏荷花提灯。
粉色的花瓣栩栩如生,随着他走动的步子轻轻发颤,好似月下荷塘里正被清风拂过的真荷花,一阵秋风吹过,荷灯便悠悠打起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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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宸宁同姜晚义一起望向他,以及……他手中的荷花灯。
不仅是他俩,连其他客人也被他手中的荷花灯所吸引,纷纷朝他投去目光。
李玄度摸不着头脑,“你们都瞧着我做什么?”
还好他是男子,要不然这家客店里的客人,估摸着会不记得结账就吓得跑掉。
祝宸宁挑着眉问道:“小师弟,你整日里去干什么了?这荷花灯又是怎么来的?”
“我办点事。”李玄度走到桌前,将荷花灯递给祝宸宁,“这灯我买、我路上捡的,给……给你吧。”
说完,他便朝楼上走去,祝宸宁一脸迷茫地拿着荷花提灯,“捡的?给我?”又喊他:“你用过晚食了吗?”
李玄度头也未回,答道:“用过了。”
留下祝宸宁三人面面相觑,还是姜晚义先笑道:“他是想托祝道长将这灯送给苍娘子吧。”
祝宸宁叹气,“真拿他俩没法子,他们闹别扭倒辛苦了我。”
姜晚义只噙着笑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店里的客人又继续起刚刚未说完的话题。
客人丙:“什么呀,明明是个吸人血的妖魔,也是仙姿佚貌生得极美,所有受害人无一例外皆是品行不端的富贵公子哥,个个被咬破喉管吸血而亡,而她每次行事后,都会留下一张荷叶或是一朵荷花。”
客人甲:“现在除了曲江池,哪处荷塘还有荷花?”
说来也奇,这个季节曲江池的荷花还开得极好,一如仲夏。
这一次,客人丙和甲刚说完,客店的门口又出现了一个身影,也是祝宸宁熟悉的人。
苍清霞裙月帔,披帛随着秋风飘扬,恍若仙子临世,而她的手中偏偏正擒着一朵半开的荷花。
客人甲看着门口来人,打了个颤,压低声音对乙、丙说道:“要我说啊,色心是毒蛇会咬死人的,无论长得多美,咱还是躲得远远的,我吃完了,先回房了啊。”
其他有胆小坐不住的客人也都结完账跑了。
祝宸宁也是满脸的不解,他出声对来人道:“小师妹,你不是应该在房中吗?何时出去的?”
姜晚义也蹙眉发问:“你手怎么了?受伤了?”
他这一说,祝宸宁的目光也看过去,不仅是她的手,就连执着的荷花上,也沾有少量的血迹。
正吃着饭,注意力都在剑谱上的陆宸安闻言,也立马抬起了头,“苍师妹受伤了?”
苍清将手往背后一藏,“没事,路上不小心磕的,我先回房了。”说着便往楼上走。
“等等。”祝宸宁喊住她。
苍清回过身,“怎么了?”
“你吃饭了吗?”
“我不饿,你们自己吃吧。”匆匆说完,苍清又要走。
“等等!”祝宸宁再次将她喊住。
苍清犹疑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祝宸宁将手中荷花灯递给她,“给你的。”
苍清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可看着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他:“这灯怎么在你这里?”
祝宸宁回道:“小师弟说他捡的,叫我代为转交给你。”
苍清若有所思,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接过荷花灯,什么也没再问,快步上了楼。
看着她如此,祝宸宁不禁蹙起眉。
自在这家客店住下后,苍清整日里闭门不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问也是敷衍过去,就连三餐也是由他们放在门口,而每次他去收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