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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口又跨进来一人,苍清余光瞥见来人模样,立即对姜晚义说道:“姜郎,你可以喊我小仙姑,或者阿清也行。”
姜晚义背对着院门,看不见来人是谁,随口回道:“怎么突然说这个?再说‘小仙姑’不是他喊你的吗?我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管他干什么。”
苍清说着用手去拍姜晚义的胸口,吓得后者身体直往后躲, “三娘做什么?”
“别躲。”苍清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
姜晚义居然听话地停下后退的动作,也真就对她喊了一声,“小仙姑,饶过我吧。”
苍清满意地对他笑,虚拍了拍他的衣襟,“你这胸肌还挺坚实。”
身后原本顿在院门口的脚步声又动了,从他们身后路过,径直往木梯上去。
苍清悄悄叹了口气,出声喊住他,“李师兄先别上楼,过来坐,我有事同你们说。”
余光又瞥见白榆从外头回来,苍清喊她,“阿榆也过来。”
回头却见白榆提着鞋,光脚站在青石板上,裆裤的裤脚高高挽起扎在膝盖处,身上全是污泥,干巴巴的沾在漂亮的裙衫上头,像是不防苍清会在院中,一时愣住在院门口。
再看仔细些,白榆小腿上还有细小的红印和伤口,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扎眼,苍清赶忙起身去瞧,“阿榆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了?”
白榆先一步凑到她和姜晚义跟前,将她按回去,鞋子随意往地上一丢,也坐到一旁石凳上,“下河捞鱼不小心摔了,你俩在聊什么?”
捞鱼?爱干净的小郡主会下河摸鱼?
“那你让姜郎陪你去啊。”
白榆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随口回道:“他又不会水,也就之前的浅溪还能派些用。”
苍清歪了下头,瞧向姜晚义,“啊?你不会水吗?”
姜晚义只在白榆进院时回头看过一眼,之后就转开了目光,也不是非礼勿视的缘故,怎么说呢?如果是苍清或者陆师姐光着腿脚,他大概根本就不会在意。
如走过来的李道长,就能目不斜视地在白榆旁边坐下,再损两句,“搞成这样都没捞到鱼,自己倒先成了淤泥里的小榆(鱼)。”
白榆异常得没回嘴,只白了他一眼。
苍清瞧出了姜晚义的情态,二人本就有合作在先,她又有意做红娘,于是说道:“阿榆,你不觉得姜郎生得很俊俏吗?”
白榆点头:“确实很俊,但祝师兄和臭道士也不差啊,特别是祝师兄……”
苍清打断她的话,“也不能只看脸,小姜的身体肯定比大师兄更好。”
她轻轻拍了拍姜晚义的手臂,“不信你摸摸看?”
白榆听话地上手摸了摸,不同于苍清虚碰衣服,白榆是实打实一寸寸地在摸,边摸还边抿嘴笑。
“你再摸摸他胸口。”苍清余光瞥了眼李玄度,又加了一句,“我刚刚摸了很坚实。”
姜晚义:?住嘴啊!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合作也不是这么合作的?
他都感受到李玄度身上蔓延过来的杀气了。
姜晚义的身子不自觉绷紧,不知是因为杀气,还是因着前胸放肆游走的纤纤素手。
白榆摸完很认真地评价,“确实不错,我之前在姚玉娘的幻境里就知道了。”她又指了指坐在一旁冷脸看戏的李玄度,“但我表兄应该也不会差吧?”
苍清啧了一声,“这么高兴的时候,阿榆别扫兴。”
天边绚丽的夕阳正照在他们身上,姜晚义额角被晒出细汗,脸颊也晒得发红,红到耳根,他就这么一动不动,任小郡主上下其手。
春日夕阳有这么大的威力吗?苍清在心里发笑。
白榆收回手,“你俩在这半天,就聊这?”
苍清一噎,“其实我还有事要同你们说,等大师兄和大师姐回来吧。”
等祝宸宁和陆宸安走进院中,苍清招呼二人也来坐下,又咦了一声,“大师姐你腰间的宝剑怎么少了一把?”
陆宸安一脸伤怀,“今日遇上野兽,打斗时它带着我的飞虹剑跑了。”
“那剑鞘呢?”苍清问。
“剑都没了还要剑鞘做什么!”
苍清瞧着大师姐难过的模样,心里也觉得难受,大师姐爱剑如命,要不是为了给她找解药,这剑定然是丢不了的。
祝宸宁背着手在旁宽慰,“以后还会有更好的,先听听小师妹要同我们说什么吧。”
两人也在石桌前坐下。
苍清趴到石桌上对另外五人招招手,示意他们也靠过来,“我今日打探到一些消息。”
她压低声,“之前大师兄卜卦,不是算出此地的神物在一处洞穴里吗?”
“这个寨子东面有座青龙山,上面就有一个巨洞。”她将今日听闻有关于“神的新娘”的事讲与几人听。
李玄度听完说道:“你还有心思想神物?”
苍清这才抬头看他,却见他脸色苍白,连唇色也没有往日鲜艳,“你今日又遇上什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她轻轻嗅闻,但她的嗅觉没有往日灵敏,闻不准确。
李玄度随口答:“没有,床板太硬昨夜没睡好。”
苍清故意诈他,“不用瞒我,我闻到血腥味了。”
李玄度不见反应,“路上杀了头小野猪,沾上的血气。”
说好的道士不杀生呢?
苍清还要问,李玄度棋高一招,先发制人,“你在关心我?莫不是还要纠缠?”
!!!狗男人!苍清想骂人。
他既这么说,按他俩如今尴尬的关系,苍清也不好继续追问,顺他心意说回七情蛊的事,“昨天路上遇到的那个茶摊老妪查了吗?”
李玄度回道:“查了,人不见了。”
果然有问题,昨日事发突然,众人心绪不宁一时没留意这老妪。
但她既然原本是术青寨的人,就不会无处可查。
他们此时都趴在桌上,苍清眼尖瞧见大师兄撑在石桌上的手,一直握着拳,还隐隐似在抖,她出声询问:“大师兄你的手又怎么了?”
祝宸宁立马将手背到身后,“没什么。”
今日这几人各个可疑,定然瞒着她什么。
苍清不强求能问出来,只沉下脸严肃道:“我这条命就这样了,你们尝试挽救可以,但别背着我做什么出格的事,要不我做了鬼日日来你们床头吓人。”
她故意说得很凶,结果另外五人没一个被吓到的,反而都别过脸不瞧她。
嘲讽拉满,忘了,怕鬼的只有她自己。
李玄度还要嘴贱:“你若来,我就收你进葫芦里,替我打工。”
做鬼还要打工?说得是人话吗?换作从前她必然上手揍人了。
眼下只能语重心长地劝:“我是说真的,我绝不同意你们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