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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很短,忍不住看完,他感慨道:“好离奇,竟道德沦丧至此。”

连续翻了好几页,“鞭法?你这书里怎么什么都有。”

姜晚义眼下对这本书充满好奇,认真看了两眼鞭法,这就是阿榆平日里耍鞭的招式?

也不是故意偷学,就是同她有关的东西,总是一不小心就记进了心里。

白榆嬉笑道:“对啊,杂学,不是你问得我从哪里学的吗?你再往后头翻翻,还有许多惊喜。”

于是姜晚义毫无防范地翻到了后头,而后“啪”地合上书,满脸涨红,“你……宫里就给你看这种书。”

惊喜?惊吓吧?艳书为什么也夹在里面?!

“当然不是宫里的书,这是我从母亲伴侍的房里偷的,想是外头寻来。”

姜晚义:“……”

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他嘟囔:“德顺长公主还真是名不副实,一点也不德顺。”

“不准说我母亲,官家就是为了劝诫她才给得这封号,你再往后翻翻,还有短刃、暗器和易容术呢。”

“不用……我走了。”姜晚义将破书递还给她,回身就要跑,却发现门闩不知何时被她插上了。

白榆拉住他,“你别急着走,你似乎和沈郎君一般高对吧?”

“郡主对五尺八是有什么特殊偏好吗?”姜晚义的身子侧靠在门口,手紧张地扒上门闩。

“没有偏好,随口猜的。”

“猜的?猜谁的?”

白榆将他扒在门闩上的手拉回来,又将他身子转正,“你不是喜欢我吗?躲什么?”

“你、你知道?”

“那么明显,你当我傻吗?会看不出来。”

二人面对面,视线猝然相撞,姜晚义悸动的心狂跳不止,“没真当你傻,但你又不喜欢我。”

“你喜欢我就够了,留下来做本郡主的伴侍,明日请你吃白团,你不是说从没吃过吗?”

白团?哪还有心思吃白团,小郡主你不比白团甜吗?

等会,姜晚义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收了收心,“你来真的?我当你是帮三娘做局,胡说的。”

“是帮三娘做局气臭道士,但找伴侍也是真心的,”白榆凑近他,“怎么样?做不做?”

姜晚义的背脊紧紧抵在门上,木门上的雕花和门闩硌得他极为不舒服。

“小郡主,这是在寺院。”

“姜爷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你在乎过?”

“确实不在乎。”他苦笑,比这更大逆不道的事他都做过。

心头面颊都在发烫,视线不可控地往她唇上看,被吸引般想靠得更近些。

手轻抚上她的后脑,将她带得更近些,她身上的气息一下更重了,像是幽幽檀香又带着丝清甜桃花香,萦绕在心间挥散不去,引得喉头干渴。

闭了闭眼,吻却只小心翼翼落在她的额头。

他是向来离经叛道、横行逆施,从不在乎规矩,但他在乎她啊。

她是驱散他心间黑暗的天际星辰,他不愿意也不舍得沾染。

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快速划开门闩,转身落荒而逃,以他的速度,转眼便不见人影。

自然看不到身后白榆脸上扬起的笑,“姜爷的胆量也不过如此。”

也不见她夹在指尖的一枚铜钱,正是从他身上取得。

姜晚义回到前殿的时候,火除邪祟的活动已接近尾声,他随意靠在一棵树干上,抚着胸口,刚刚的事想起来仍觉紧张,心还在砰砰直跳,一定是跑得太快了。

在树上仍未走的苍清眼尖,瞧见了举止有异的姜晚义,看着他和白榆一起走,回来的却只有一人,心下好奇,忙对身侧李玄度说道:“我去找姜郎了。”

说完跳下树,几步走到姜晚义身侧,拍他的肩,“刚刚做什么去了?”

姜晚义神思不定,吓了一跳,回头一见是苍清,“三娘你要吓死谁?”

“阿榆呢?”苍清一脸不怀好意,“赶紧说!”

他俩本就在泸州江县时结下了合作关系,姜郎要帮三娘醋九哥,三娘则帮姜郎打探阿榆的真实心意。

再加之现在是“结义”的姜大哥和苍三妹,几月来关系也越发好,没什么不能说的,姜晚义稍凑近了些同她讲话。

只需要支吾一句:“差点做了她伴侍。”

苍清立马心领神会,露出瞠目结舌的神情。

还坐在树上看着底下二人的李玄度,便眼见着,树下同姜晚义说话的苍清,耳朵在火光映照下越来越红。

她捂着脸,似乎在害羞……

又捂嘴笑得开怀。

心里泛起酸酸麻麻的情绪,实在看不下去,李玄度跳下树,转身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周边闹哄哄的,自然也没听见苍清说得:“姜郎啊,你可比我小师兄孬太多了。”

她的小师兄敢伤着心口,在异族村里答应她的无礼请求。

姜晚义涨红着脸:“不准笑小爷!我和九哥情况根本不同,她也不是三娘你。”

几百岁的妖不守规矩很正常。

但苍清笑得停不下来,嘴角越扬越高,实在压不住啊。

“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我平日里真是白替你忙活了。”

姜晚义恼了,“瞧你和九哥一个德行!你再笑,我明日不帮你气他了。”

“别别别,让他多醋几日。”苍清忙用双手捏住嘴,强忍住笑意。

“我瞧着他都快醋疯了,还不够?”姜晚义可日日都觉得如芒在背,李玄度天天对着他肆无忌惮地散发杀气。

其实绝情丹的药效散了后,根本没有什么绝情意的后遗症,都是苍清拜托大师姐骗人的,整个小队,只有被骗的人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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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除夕夜这么狠的话都说得出口,让他多难受些时日。”

“嘴上说着活该,每次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心疼他。”姜晚义故意瘪起嘴,阴阳怪气嘲笑她,“刚刚还给人放烟花。”

“别学我小师兄阴阳人!”苍清也瘪嘴,“我只是气他这么轻易就放弃,也不问问我的想法,凭什么总是替我做决定。”

“三娘求来的月老红绳,怕是送不出去了,即使这回我们四人一同帮你做局,以九哥的性子,就是醋翻了也不会来追你,你若是不主动,等头发白了,他也只会暗自懊悔。”

苍清自然比姜晚义还要了解小师兄,也不笑了,愁起一张脸,“以他的性子,只要李玄烛的事横在其中,必然是我进一步,他就退一步,若我不做这个局,出了术青寨,他就已经重新缩回去当乌龟了。”

现在他以为她不会再喜欢他,反而大胆些。

姜晚义叹气,“那就破釜沉舟,给他上点狠的,他这傲性子该磨磨。”

苍清也叹气。

火除邪祟的活动结束,香客们纷纷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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