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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能控制它,别人也可以吗?”
李玄度摇头,“别人不行,你对我而言总是独特的。”
苍清思量着说道:“听你说来,怎么似乎只要我在你身边就不会发作。”
那金色光点于她而言,还挺亲切的。
透过大开的窗看出去,屋外院中,另外几人已在竹亭中摆上乞巧的贡品。
白榆出声喊她:“清清快出来。”
苍清和李玄度结束话题,先后走出屋。
看着一桌的瓜果点心,苍清吞了吞口水,刚伸手便被陆宸安打了一下,“忍着。”
白榆安慰她,“我刚刚已经被打过一下了,要不你同我一起吃青梅?”
苍清摇头拒绝,“吃了好几日青梅,牙都酸了。”
陆宸安也嘱咐:“小郡主,青梅再甜也不可贪多。”
苍清忙道:“对!青梅得配竹马。”
没头没尾的,除了李玄度谁都不理解。
“竹马又不能吃。”姜晚义这么说着,顺手收掉了白榆面前装着青梅的瓷碗。
遭到一阵抗议,“本郡主饿了,总得有点东西给我垫肚子?”
吵吵嚷嚷又闹上一阵,苍清将这二人拉到另一边,低声将心中想法说了。
姜晚义听完笑道:“我是月老吗?刚忙完你和九哥,又要忙青梅竹马。”
话虽如此说,却兴致勃勃,三人商定后走回亭下。
天边霞光渐退,月色携着晚星款步而来,清风拂过,出墙的青梅树枝簌簌轻响。
几颗熟透的青梅掉落,砸中站在院墙边打水洗瓜果的祝宸宁。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对月参拜。
念诗的念诗,抓蜘蛛的抓蜘蛛。
苍清正拿着绣花针,往针眼里穿彩线,誓要比她小师兄快一步穿过七根针。
事实上李玄度根本没同她在比,只是弯唇笑看着她。
直到姜晚义穿到第七根针,说道:“彩线穿针也没有这么难。”
李玄度食指与中指轻弹,彩线自动穿过了他眼前放在桌上的七根针。
只穿到第五根的苍清,还在拿嘴抿线,她噘嘴抗议,“小师兄你这是舞弊!”
门外传来男人的朗笑声。
众人齐刷刷看向院门口。
“小六?”白榆嘟囔了一句,放下手中彩线,不动声色瞧着来人。
来人依旧在笑,“九哥竟和小娘子们比穿针,真是出息。”
李玄度收回目光,“六哥倒是出息,形单影只觍着脸,我们走哪你跟哪。”
被骂狗的暻王赵殊咳了两声,“我若是想要小娘子,哪里寻不着。”
李玄度:“你心中所念非良人,要去何处寻?”
直击要害。
暻王深呼吸,真想把这人嘴给缝上,咬着后槽牙回道:“不用九哥操心!我马上就能如愿了!”
他刚说完,苍清手中打出个火球,直朝着暻王而去,后者忙翻身避让。
火球却只停在他身前,“砰”地爆开,一瞬间院中亮如白昼。
“久闻暻殿下大名,今日得见,院中太暗,得仔细瞧瞧。”
苍清冁然一笑,“瞧瞧是不是人模狗样。”
人都寻到家门口了,这显然是苍清给得下马威。
暻王赵殊自然能看出来,重新站定后,他付之一笑。
“这位想必就是浮生卷现任主人,官家钦定玉京特使苍清小娘子?倒是生的娇俏可人,本王府中王妃之位空悬,小娘子可有兴趣?”
李玄度冷笑,“她是本王的琞王夫人,劝六哥别生不该有的心思。”
“九哥的夫人是祈平郡主吧?榆姐儿这般天仙似的美人你竟不要?真是猪油蒙心。”
暻王悄悄往白榆所在的方向看了两眼,又道:“再说男未婚女未嫁,本王去求官家赐婚,你能奈何?”
“你大可以去试试,看看有命请旨,有没有命娶。”
李玄度正眼都未给他一个,只帮正站起身拿远处花糕的苍清递盘子。
苍清咬了口花糕去看暻王,笑得人畜无害,“暻大王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让我做夫人?”
“有何不知?”暻王皮笑肉不笑,抬手一挥,一道凌冽气冲着苍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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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蝉鸣声声、微风不燥的夏季,这几章真的是主角团相对惬意的好时光了。[让我康康]
第165章
李玄度身都未起, 不过随意挥袖,就化掉了打来的银针。
然而暻王的目标本就不是人。
暗器一针化二针,被挡掉的不过是幌招。
六个磨喝乐里的小狼“啪”碎了。
暻王发暗器的招式, 当真是出神入化,不愧是老六。
李玄度神色陡然冷下来, 目光森森朝暻王扫去,也没见他手上如何动作,暻王腰间价值连城的玉佩, 便脱了绳飞到苍清手上。
“这次且拿这玉佩赔给琞王夫人, 若再有下次,休怪本王不顾念与你的兄弟情谊。”
可白榆却忍不下这恶气,起身喝道:“小六你找打!”
本还傲气凌人的暻王立时收了气焰,不动声色往后退两步,嘿嘿干笑两声,“榆姐儿, 我还比你年长, 你给点面子,都这么大了, 别老是小六小六的喊。”
“我刚刚没说话, 已是给足你面子!”白榆冷笑,从凳上踩过一跃而起。
她身侧的姜晚义都来不及拉住她,只能问:“郡主是要自己打?”
“我的小弟我自己训。”白榆扬起手中鞭子甩了出去。
暻王狼狈躲开,“榆姐儿,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儿时他同穆白榆在一个教习师父下学基础功,白榆不知是武学方面比他要有天资,还是在外另有师父,尽管比他小一岁, 仍能追着他打。
他堂堂穆贵妃之子,昭王的胞弟,必须为郡主马首是瞻。
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得先归她,简直就是宫廷霸凌,偏贵妃和他哥昭王,还处处包庇她。
一直打到白榆出宫住回平国公府,路上偶遇依旧会被打,还得时不时送好东西去平国公府孝敬她。
也许现在他二人修为,已不相上下,但这童年阴影可算是深入骨髓,打心里的畏惧,无论如何都低她一招了。
时常想他和昭王都是白榆的表兄,她怎么就只怕三哥不怕他六哥呢。
不过要说起他三哥昭王,咿,他也怕。
新做的华服这就被打破了口,刚千金购得的玉佩也被琞王抢走,来这一趟真是亏大了,暻王急急出声,“郡主停手!我是来替官家宣旨意的!”
他将手中圣旨往前一递。
白榆果然停下攻势。
暻王清清嗓子,又恢复些许傲气,“九哥、榆姐儿还不过来跪下接旨?”
“直接宣,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