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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的人,今夜这些事,他必然也参与其中,不知从中获利几何。”
说到此处他又和苍清对视一眼,二人心下想的都是:只是不知,具体还有哪几方势力也掺了一脚。
苍清道:“我们先找十哥,浮生卷的事不用担心,不管谁拿的迟早都会双手奉还。”
李玄度也笑,“看来他们并不知浮生卷的秘密。”
他们定不知浮生卷只有苍清能打开,眼见着只剩下两个神物在外,于是各方势力皆蠢蠢欲动,既是试探也是窥伺。
在泸州时瘟神李淮说是从暻王处得到的消息,也许只是不想点透月华和苍官的事找得托词,当然暻王也大概率是去寻过他的。
现在再回想他当时说得“你莫要走我的老路才好”,以及什么仙不仙的话,全能解释通了。
几人说着话,抬步准备一个一个房间找人,才刚走出一个房间,迎面穿墙而来一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姜晚义。
相见第一句话便是:“这什么鬼地方,差点将老子绕晕,还好爷够机灵,看出来这墙有问题。”
苍清是第一个笑出声的,而后众人都笑起来。
真好,六人今夜重聚一堂,都还活着。
第181章
从斗兽场回到家已是第二日晌午。
几人全累得扑进凉簟中, 门一关纱帐一放,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全然忘了邢妖司还有一个山主事在等他们。
山主事一直等到初九的早上, 才见着琞王,身边只跟着个十七八岁见什么都好奇, 名叫阿音的少年。
倒是毫无亲王架子,来同他交代八楼和九楼的事,只是说到此后不得再有此类斗兽活动时, 稍有些严肃。
又说已经上禀官家, 不日就会有汴京邢妖司和佑宁观的人来处理这边的事,叫他好自为之。
山主事叹气,罚俸是避免不了了,不知会不会遭贬谪。
而后琞王带着那少年,去了趟斗兽场的十楼,等再出来时面色就不如之前好看了, 那少年则肚子圆滚滚的一直打嗝。
他去十楼瞧了, 普普通通、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的一个楼层,就放着一架旧机杼, 散着些质地上乘的碎白绢, 也不知有什么稀奇。
山主事当然不会明白琞王为何会变脸色。
等琞王殿下晚间回到小院。
同另外五人聚在一处吃晚食时,讲起斗兽场十楼的情况,五人也都神色各异,变了脸。
苍清夹在筷间的炒鸡蛋掉在桌上,“你是说木有枝的尸体不见了?”
李玄度点头,将掉在桌上的鸡蛋夹起吃掉,又夹了块新的放她碗里。
他今日带着阿音去处理琼池水,夔妖可唤水亦可吞水, 却见十楼只剩下一地水和那机杼。
阿音吞了水都不用他催,马不停蹄赶回上界,得将一肚子的水吐回星辰殿的琼池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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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待他下回偷溜下界,不知几时。
白榆轻声嘀咕,“处理的还挺干净。”
祝宸宁听见了,说道:“看来幕后势力确实很大,往后我们得更加谨慎。”
陆宸安忽而从桌前站起身,“忘了收药!你们先吃。”
夏日天色暗得晚,本来吃完收正好,但说着事,吃饭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若是留到天黑透,草药就会受了夜间潮气。
祝宸宁也起身,“我和你一起。”
二人将一筐筐药往屋里搬,数量不多,几下功夫就搬完,陆宸安忽然咦了一声,“浮生卷怎么在我药筐里?”
苍清吃着饭,这回是一点也不惊讶,“你们看,我就说迟早得送回来。”
又问:“我的包呢?一起送回来了没?”
陆宸安拿着浮生卷走回竹亭,“只有浮生卷。”
“可恶!”苍清气愤地拿筷戳了两下碗。
包没了,里面的东西自然全找不回来。
李玄度拿眼看她,“舍不得小剑和毕方丹?”
“当然是舍不得玄郎画得符,我在意着呢。”
“符有什么要紧的?”话虽这么说,但李玄度的心里早乐开了花,她说在意他画的符,那等于就是众目睽睽下在说“我在意你”。
当真是希望她再说几句“我在意”。
苍清果然说,“当然要紧。”
可也只说到这,因为白榆说道:“清清你再等几日,等我将我们六人都绣上去,你再拿去做货郎包。”
苍清很是感动,注意力转移到白榆身上。
李玄度也默默戳了两下手中的竹筷。
这回换姜晚义乐了,试探地发问:“郡主将我放在那条小锦鲤旁好不好?”
“好。”不想这回白榆答应的很是爽快,“就是最近总乏的很,夜间熬不到多晚就犯困。”
她快速吃完碗中剩下的饭,拿茶水漱过口,起身要回屋,“不说了,这就去赶工,要不一会就该打瞌睡了。”
姜晚义也三两口扒尽碗中米粒,又不小心吞了口漱口茶水,连咳好几声。
苍清笑话他,“瞧你这点出息。”
李玄度应声,“今日不是轮到你刷碗,别在这碍眼了,赶紧走。”
祝宸宁慢条斯理坐下继续吃饭,也不由低笑出声。
姜晚义自己也觉得好笑,转身回屋,临跨进屋时,却不自知地悄声叹了口气。
进了屋,白榆已拿出针线筐在捣鼓。
桌上一盏烛灯,一本破书。
他坐到桌前,打开那本破书,翻到前几页在显真寺时看过的那个故事,开口问道:“《弃我不归郎执意做恨》里高门贵女和刺客相爱想杀的故事,在隐代谁?”
白榆头也没抬,轻声回答:“大宋德顺长公主赵韵和西夏族子李观书。”
“所以长公主的那些伴侍,都是同一个人……”
“嗯。”
姜晩义只觉脑中轰鸣声作响,太阳穴突突直跳,背上汗涔涔,透湿了衣裳。
大约过了有那么半晌,他合上手中书,径直走到屏风后的浴桶前,宽衣解带泡进水中。
冷津津的凉水漫过他的肩头,冲去一身冷汗,也让他清醒了些,但冷意渗到心头,忍不住打了个战。
无力得靠上桶壁,身子不断往水中滑。
喃喃自语:“郡主何必给我看这书,又何必诚实相告。”
入水太深了,又想起少时被扔进水中的痛苦,他确实很讨厌水,这曾经是他唯一的弱点,如今又多了一个。
洗完起身披衣,打算出门将桶中水换了,白榆喊住他,“不用去重新打水,我晚饭前已洗过了。”
“对,忘了。”他便上了门闩,回身走去榻边。
半倚在榻上看桌前的白榆低头绣花,桌上烛火将她的影子印在墙上,黑影大只更显得她小小一个。
她比他矮了一个头,抱在怀里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