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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孙郎君溺亡那日夜里?”江昼问道。

“是。”

另一位女伶也说:“徐郎君溺亡那夜的鬼影是我瞧见的,情景和阿柳看到的差不多,鬼影在池边晃啊晃。”

还有几位男伶女伶说得基本也是一样,有鬼影在池边飘荡。

江昼点头,百乐园郎君溺水案他听手下人汇报过,已有了解。

这徐、孙二人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常与京中其他公子衙内一起玩乐。

“孙郎君那日饮酒时作陪的便是罗珠小姐吧?”

罗珠回道:“是,那日我与几位郎君行酒令,直至深夜,孙郎君说是去解手,之后再未归。”

“你一直未离场?”江昼问道。

“不曾离场,直至孙郎君的尸体被发现。”

江昼正在这边问话,楼下大堂传来一道声音。

“让罗珠小姐来见我。”

罗珠闻声行至窗边往下望,一见来人,忽而倾身向前,靠近倚在窗前望着楼下愣神的江昼,捏着腔调扬声问道:“主事可还有其他问题?”

她身上的旖旎香气,顿时撞了江昼满怀。

江昼的注意力全在楼下,不防罗珠来这一出,立时回头将人推开,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怒喝:“你找死?!”

眼见楼下人抬头朝他这处看来,他连带神色都慌张起来,似乎还想找地方躲一躲。

牛衙内不明所以,问道:“江主事,你慌什么?御使台的人来了?”

若真是御史台的人,那罗珠刚刚的碰瓷行为也忒不厚道。

罗珠不再继续往他身前凑,只笑说:“江主事慌成这般,你家夫人来抓你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刚好是楼下人能见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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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本文最粗俗的“脏”话,“放屁”和“老子”,出自一身江湖气的……

宋朝的弹劾制度其实是攒一个月,每月统一上报的,不是每日弹劾,这里改了改。[亲亲]

第220章

牛衙内未见到来人是谁, 他面含疑惑,眼露探究,“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娶亲了?”

江昼顾不上牛衙内, 转头趴到窗前急着朝楼下人解释:“我是来查案的,绝不是你刚刚看见的那般!是她陷害我!”

引得楼下谈天论地的一众公子也纷纷朝他看来, 想来明日的御史台又有文章可呈了。

“江主事来做什么无需同本郡主汇报。”

楼下的白榆仰头看江昼身边的人,“你就是百乐园行首罗珠?”

她说着话伸手解开身上的斗篷,递到身后跟着的清风手中, 抬步上了楼梯, 走进厢房。

她今日穿着宽松的粉色圆领袍,带着幞头做郎君打扮,但一屋子的人无人不识她的身份。

京中有名的混世魔王祈平郡主。

众人见礼。

“免了。”

白榆自顾走到桌前,却不急着坐下,直到清风将一块软垫铺在椅上,她才落座, 举手投足难言的雍容闲雅。

“我没有打扰江主事查案吧?”她说。

原本一直靠在窗边的江昼几步走到桌前, 一改松散的气质,在她边上端正坐下, 乖得像只等饭的小猫。

“怎么会, 郡主请便。”

与之共事一月的牛衙内,第一次见到乖张的江主事这幅德行,目瞪口呆。

事实上从郡主进来后,牛衙内就发现江昼的眼里又瞧不见其他了,但要说他乖吧,郡主未发话他就敢坐下,还坐那么近,甚至刚刚就他一人未给郡主见礼。

跋扈的郡主瞧着对他冷淡竟也没有怪罪。

看来邢妖司新任主事, 是祈平郡主跟前新贵的消息所传非虚。

白榆不理会江昼炽热的目光,只朝罗珠说道:“听闻罗珠小姐乃丹青妙手,最擅描人像,本郡主今日特来求上一幅。”

她身后的清风上前一步递上锦盒,盒盖一开,绒绢之上一颗明亮硕圆的南珠。

牛衙内好歹也是京中贵族子弟,仍是被这颗硕大的南珠亮瞎了眼,不愧是平国公府,出手如此阔绰。

“能为郡主作画是罗珠的荣幸。”罗珠擒着笑转身吩咐身边的厮童阿柳,去将她的画具取来。

“郡主想要何景?”

“随意。”

一旁的江昼开口,“不如画罗珠小姐自己?”

牛衙内又震惊了,郡主求画正常来说不应当画郡主吗?邢妖司小小主事胆敢提要求?

即使是郡主跟前新晋红人,也不当明目张胆求别得女子的画像吧?

然而还有更震惊的,郡主竟说:“那就依江主事所言。”

牛衙内抬手收了收自己差点要脱臼的下巴,看着罗珠走到香几前,在香炉中点上香料,屋中顿时生出一股令人心醉的旖旎香。

罗珠小姐作画时有个习惯,便是必须要焚香,算是雅癖。

做完这些她才走回桌案,在案上铺开画具、宣纸,挽袖作画。

说是丹青妙手,调得颜料倒不是矿石颜料,而是最普通的植物颜料。

果然等罗珠画完将画作奉上时,郡主也说:“早闻罗珠小姐技艺超绝,只可惜用得纸和颜料太次,褪色太快不易保存,倒是浪费了小姐的好才情。”

说是求画,却不见郡主有多看重,只将画递给身后的清风,转而拿起桌上果盘里的一只柑橘,剥着橘皮看似随意地问道:“罗珠小姐是哪年,几岁进得教坊司?”

想来求画不过是托词。

“宝兴三年,十二岁。”罗珠垂着头,瞧不清神色。

白榆闻言脸色微变,手中剥橘皮的动作却未停。

“你今岁才十六?”江昼的神色诧异,但很快收敛,“瞧着倒是老练。”

“我在这样的地方,自是得左右逢源。”罗珠抬起头,她的眼里没了方才特意流露的风情,反倒多了些讥讽,“和江主事看重之人可不同。”

江昼眸色一沉,脸上不自察地带上狠意,白榆将手中去了皮的柑橘递给他,自己留下了橘皮放在鼻尖轻嗅。

二人之间没有对话,也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动作小的甚至不引人注意,自然的就好像郡主心血来潮想剥橘子玩,剥完又不想要了,随手安抚下属。

江昼也是极其自然接过,掰下一瓣送入口中,面色恢复如常,继续问道:“你是被没入教坊司的罪臣之女?

罗珠点头。

白榆试探性地问:“是你和暻王说得那件事?”

本不期望能真问出什么,不想罗珠却一口承认。

“是。”

她将目光转向白榆,直白而刚烈,“郡主不问问我从前的名讳吗?”

“不必。”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白榆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垂下眼,回避开她的视线,“我知道你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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