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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寡廉鲜耻!只会论妇人贞洁长短,以为用些肮脏的下作话就能毁人一生?本郡主不怕这等手段,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张衙内从地上爬起身,意识到自己着了道,恼羞成怒,“你这是急着对号入座了?!什么由头敢当街打人?!”

可还未站稳又再次趴倒在地,如一只咕咕乱叫的虾蟆。

江昼手执桃枝,一脚踩在他背上,“本官可能打你啊?小杂种。”

不等人回话,江昼松开脚,单手将人从地上扯起来转了个身,一拳招呼上去,“别说你无官身,你今日就是贵为皇亲,小爷照样打你。”

不忘回头对白榆说道:“郡主往后站,这种人无需脏你的手,家雀就能处理。”

白榆往后走了两步,冷声道:“别手下留情,只要不打死,万事有本郡主担着。”

得了令的江昼下手当真是没有轻重,对着人拳打脚踢,专往脸上招呼。

张衙内仗着家中的内阁大伯,哪会服一个邢妖司主事,嘴上咒骂:“你与她狼狈为奸!为官者无故殴打百姓,我明日必要去敲登闻鼓!让我大伯参你一本!你等着丢官吧!”

“这会子你又是百姓了?明日还下得了床再说。”江昼冷笑,手上揍人的动作不停。

“张衙内今日不慎为妖孽所附,胡言乱语冲撞郡主,还好本官恰巧路过,救下衙内小命,感谢就不必了,叫你那刑狱司判官爹下次见了本官别忘作揖行礼让路,高喊一声江主事。”

江昼这厢揍着人,张衙内身边那几个友人一个都不敢上前相帮,但他显然也不打算放过另外几个,顺势以捉妖鬼为由挨个全揍了一遍,满地哀嚎声。

最后拖着张衙内走到边上花圃,将人摁进泥地上,叫张衙内吃了一嘴的黄泥,“这么脏的嘴,留着无用,不如将舌头割了扔油锅里。”

阎罗即使改头换面还是那个阎罗。

让人一只手照样将人打得趴地讨饶。

“别别别,我、我错了,我错了。”张衙内终于是被打得受不了,嘴里塞着泥,含糊不清求饶。

江昼冷哼一声松开手,将人摔在泥里,“滚吧,下次别叫本官再瞧见你,见一次打一次。”

他走回白榆身边,手上桃枝如旧。

那几个官宦子弟立刻将张衙内扶起来,后者呸了几下嘴里的土,还不敢呸太大声。

正要走人,白榆忽然将人喊住。

“等会儿。”

张衙内几人回头,各个脸上都挂着彩,心下皆道不会还要挨揍吧?难道刚刚还是呸太大声了?战战兢兢等着郡主发话。

“你们记好了,本位无需嫁人也是高爵厚禄,守得住平国公府,若还是个男人就光明正大凭本事,将本位从郡主之位上拉下去,再叫本位听见一次你们污言秽语,本位亲手断了你们的根。”

她用了“本位”而非“本郡主”。

这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自称。

张衙内几人顿时裆部一紧,相信她是做得出来的,今日算是正经领教了番京中魔王的可怕。

也是郡主出京近两年,险叫人忘了她这位将门虎女,唯唯诺诺应声,相互搀着一脚一拐离去。

罗珠在旁福了福身,“罗珠在此谢过郡主与江主事。”

“免了。”江昼还记着衣上珍珠的事,对她没什么好脸色,“本官是为了郡主,不是你。”

罗珠只是笑了笑,视线在他手中的桃枝和他腰间的香囊上扫了眼。

白榆出言宽慰,“你不必在意一群乌合之众的话。”

罗珠声音极为冷淡,“狎伎之人都不觉羞愧,我又何来羞意,他们是什么臭鱼烂虾,也配叫我记在心。”

“那就好,赶紧回去吧。”白榆再无他话,自顾往前走去。

江昼等她走出一段路后,继续不远不近跟着回了点珍池。

看着她进了彩帐,他才走回自己的席位。

牛衙内一见他回来,激动的就如见了财神爷,称呼都变了,“江主事,你真乃神人啊,半柱计时香也能叫你夺魁。”

他上手就想摸桃枝,“还真叫你将花夺来了。”

“脏手别碰我花。”江昼避开他的手,瞧了一眼他的发髻,淡淡说道:“宴会结束集结兄弟们去趟百乐园,收网抓鬼。”

于是等宴会结束,黄昏时刻,邢妖司里整队待发。

江昼站在院中,身前的石桌上放有一枝拿玉瓶养着的桃枝,他手中拿着把漆黑如墨的刀。

某位降妖卫见到他手中的刀,赞叹道:“哇,主事的这把刀好帅。”

别的降妖卫也围上来,纷纷瞻仰,“之前怎么不见主事用,它有名字吗?”

“有。”江昼不假思索,笑着回道:“名唤切瓜刀。”

“这么帅的刀,叫这名?”众人嘴角抽了抽。

江昼点着头:“帅吧,它还有个更帅的名。”

就说这么帅的刀不可能叫这种名字。

几个降妖卫异口同声,“什么名?”

江昼一本正经说道:“郡主的切瓜刀。”

切……众人纷纷转过头,只在心中暗嘁,毕竟郡主有好几位,但和江主事走得近的那位郡主,他们不敢切出声。

终于有资历老的降妖卫坐不住问道:“这刀怎么那么像传说中,道上那位善面阎罗的夜影刀,但道上都在传他被仇家寻仇已经死了。”

“什么夜影黑影的,你看错了,这只是切瓜刀。”江昼擦着刀,面不改色。

只有一旁的牛衙内脸色变了又变,一变再变,精彩纷呈,上任判官,他的老大姜晩义上值时只用弓箭,刀是收起来的,但他有幸见过他的夜影刀出鞘。

绝对不会认错。

“你杀了我老大!?还夺了他的刀!”牛衙内突然怒吼出声,把在一旁擦刀的江昼吓了一跳,耳朵都要震聋了。

“吼那么大声,又想挨揍了?”江昼被他的脑回路无语到,瘪瘪嘴,“都说认错了,我这把是仿制品,行了吧?”

牛衙内显然不服,瞪着牛眼一副要为自家老大报仇的模样。

“不服憋着。”江昼笑了一声,“你连你老大都打不过,我能杀了你老大,灭你轻而易举,再喊送你上路。”

他回刀入鞘,拿起石桌上的桃枝玉瓶,往大门外走去,“赶紧整列出发,别耽误我事。”

牛衙内瘪着嘴,收了气势,跟着出门。

有个降妖卫同他玩笑:“牛衙内你那尚书爹犯事被贬了?怎么落魄到拿根木签子簪发。”

京中降妖卫多是官宦子弟,无法无天惯了。

牛衙内也不会计较,抬手一摸,在发髻间找到了那根一日未见的糖串木签子,感情他今日戴着这根木签子在点珍池晃荡了一天!?

怪不得偶尔遇见女眷们,瞧他都是看傻子的神色。

这若是运气不好冲撞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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