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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入口,“九哥疯得不轻,日日拿修为养着那尸体,哪有机会下手。”
赵峥冷冷说道:“清明将近,赵玄身为亲王,总要去皇陵祭祀,木有枝若是知晓仙家尸身不腐,自然会与我合作,正好再来次一箭双雕。”
反正没有药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拼死一搏。
祈平与仙家,他都要。
真龙假龙,终需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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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白榆:心性单纯?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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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逻辑小剧场】
小白团:“你们考虑下嗷嗷待哺的我啊?!这是要让我做孤儿还是打算带我一起上路?”
姜晚义:“一起上路吧,有个照应,阿爹带你去冥府生活,那里我熟。”
小白团:“放屁!”
姜晚义啧一声:“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说脏话。”
小白团:“别给我机会长大,等你们老了,本县主定拔你这糟老头氧气管。”
姜晚义做思考状:“你爹我是神君,应该不会老,嗯,你娘也不会,老的只有你。”
小白团:“……”
赶紧抱紧自家爹的腿,“爹爹,带我一起去九重阙吧,我是你最乖巧听话的好大儿啊!”
第248章
四月里, 时至清明。
今日城中小报卖疯了。
官家悬赏三百金寻那柄镇龙剑。
未说明这剑好端端在龙王庙毫无稀奇地镇了许多年,为何丢了才重视起来,大概就是失去才懂得珍惜吧。
有靠谱的小道消息称此剑乃是神剑, 得之可雄霸天下,护千秋万代安宁。
如今不仅是朝廷, 就连江湖上也争先恐后在寻此剑。
和有利可图的事比起来,小报最后那几则寻人启事就显得微不足道,也不知是谁家女郎、儿郎走失了。
寻剑之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却与死气沉沉的琞王府毫无关系。
双喜与金宝作为琞殿下的近侍, 日日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句话说错就惹得这位疯王不悦。
毕竟谁家灵堂挂红绸?
半个月了,他们殿下仍旧穿着赴宴时那套沾着血污的紫衣,戴着玉冠,簪着芍药玉蝶簪,发髻凌乱、不修边幅。
茶饭不思, 眼下乌青, 人都瘦了一圈。
日日给琞夫人的尸身输真力不说,还夜夜与尸身同宿在棺材中, 京中谁人不在背后喊他家琞王一声疯殿下。
这些事李玄度都知道, 可他不在乎,这世间已没有什么能叫他在意,今日清明,他甚至都没去皇陵祭祀。
官家传得旨意,无论是褒奖还是训诫,李玄度看也不看便扔在一旁,如今活着不过是红锦盒还未打开,东宫一行还未死在他手中。
他合眼躺在棺材中, 拉着她冰冷的手,半月来,每夜都是这般,灵堂中寂静无声,身侧人亦是安安静静。
是啊,半个月了,她走了有半个月了。
她从未入过他梦中。
棺材中只有浓重的棺木气,闻不到一丝丝雪松清冽香,属于她的一切都在悄悄溜走。
耳边传来轻微的窸窸窣窣声,李玄度的耳力因先前眼盲之故变得极佳,听出是蝴蝶振翅声。
他睁开眼,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靠着窗外洒进来的微弱夜光,竟视物如常。
周围不见蝴蝶。
他从棺中坐起身,蓦的一愣。
堂屋的门大开着,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尽管被夜色罩上一层灰影,他也能知道她穿着桃红柳绿的衣裳,红色的发带垂在背后。
李玄度低头看了眼身侧人,还好好躺在棺中,再抬眼那道身影仍旧站在门前。
“阿清……你终于肯来梦中见我了?”
那身影回过身,对着他笑,朝他勾了勾手,张口说话,“来。”
李玄度翻身出棺,冲向门口,伸手却抓了一个空,那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院中。
仍旧对他笑,对他勾手,对他说:“来。”
他一步一步魔怔了似的,朝她走去,“阿清……阿清……”
夜色深沉,都未注意到眼前人没有影子。
不知走出多远,不知身在何方,她停下脚步,回身笑吟吟看他。
李玄度一点一点朝她挪近,腿脚发僵,生怕动作太大像之前那般将她惊走,又怕走得太慢,她等不及会消失无踪。
短短的几步距离像是一生那么长。
终于行到她身前,小心翼翼去拉她的手,“阿清,我很想你,你怎么才来?”
声音是哑的。
“一定是在怪我,所以不愿相见……我知错了,对不起……我不该……”
她一言不发,只笑着伸指点在他唇上,止住他的话头。
她牵他走到石凳前,推他坐下,绕至他身后,拔下那枚芍药玉簪,摘下玉冠,拢起手指做梳,替他重新束发。
“玄郎,你的九星簪呢?”
李玄度的眼眶立时充盈泪水,打着转争先恐后落下来。
上一回她替他束发还是在江县,她对他表白那日,如今只能在梦中。
恍若隔世。
他取出珍藏在怀中的九星簪,递给她。
木簪上头,乱了半月的青丝,在此刻,在她手中被收拾妥帖。
他拉开袖子,给她看手腕的姻缘红绳,“阿清,我都想起来了,你看,红绳回来了,你也回来好不好?”
她绕回身前,依旧在笑,“玄郎,红绳在那一剑之下已经断了,别再沉溺其中,你该醒了。”
“不,”李玄度忙站起身,将人拥入怀中,“别走,没有你我了无生趣。”
半个月了,这是他第一次梦见她,如此真实的触感,他不想醒来。
“别走。”
“玄郎,缘分已断,该醒了。”
“别走,求你。”
她抬起头,伸手抚去他脸上的泪水,“尸身我带走了,玄郎莫再沉溺,白白虚度大好年华。”
怀中人消散无踪,只余蝴蝶振翅声。
天光透过紧闭的堂屋门照进来,雾蒙蒙洒在黑棺木上,如烟似梦。
李玄度睁开眼,仍旧躺在木棺中。
脸上尤带泪痕,心里空落落的,盯着房顶许久,他才回神,再真实也终究是庄生梦蝶。
手习惯性地往边上一摸,摸空了!又来回摸了几下,头脑瞬间清醒,侧头看过去,心下一沉,棺中只剩他一人。
苍清的尸身不见踪影。
李玄度猛地坐起身,双眼在瞬间泛起厉色。
他寸步不离,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人偷走?
翻身出了木棺,刚要冲出屋,目光瞥见棺中放着一顶玉冠与一支芍药玉簪。
李玄度身形一顿,犹豫着抬手摸向发髻……
守在屋外的金宝听见动静,开门走进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