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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和驷霞山有关的事,都不能漏下。

外头传来姜晚义的戏谑声,“九哥,你这一到三娘面前,膝盖就软了的毛病,还没治好?”

“十哥少废话,这个点了还不回国公府,在我这瞎晃什么?”

听见李玄度的声音,苍清从桌前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她同师父随口说的话,他就当真听话的照做,每夜必跪于她房门前。

因李玄度的缘故,她开始心不在焉。

不知过去多久,外头安静的她都要以为他已经离去时,又传来陆宸安的声音,“小师弟,定然是你没让小师妹满意,问我买大力丸,十金一颗,保准师妹流连忘返。”

苍清勾唇无声笑起来,其实还是挺流连忘返的,不想竟听他说:“大师姐,我给你百金。”

她腾地从圆凳上起身。

他、他、他、他年纪如此轻,本就已经这般好功夫,再配上十颗大力丸……

他是想叫她好过,还是不想叫她好过?

外头祝宸宁笑道:“小师弟你别跪在廊下,跪院中去,我让晩义替你……”

后面的话苍清听不清了,显然是故意压低了声音。

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当真就听见李玄度起身,跪到了廊外。

另外几人的脚步声渐远,之后屋外院中再无声传来。

苍清心里牵挂他,又不愿放他进屋,心下恼他,这是真打算又跪一宿?那还让不让她歇息?

心神恍惚间,外头却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来,越下越大。

院中的人一声不响,就这么跪在雨中。

天际响起轰隆雷声,携着风雨滚滚而来,她实在没忍住冲外头问话:“你……还在不在?”

“在。”李玄度的声音在打颤。

他怕雷,而恢复记忆的苍清隐约猜到了他怕雷的原因。

是因为月华违背誓言遭过天罚,曾每日都要受一道雷霆劫……因此才刻入骨髓。

这给了她极大的理由,师父的叮嘱丢到九霄云外,起身快步走至门口,一下拉开门,冲外头的人喊道:“进来!”

李玄度整个人都被雨水浇湿了,脸色因这雷声显得苍白如纸,他扯起一个笑,晃悠悠起身,“膝盖疼……”

她冲过去,扶住他,恼道:“不知道自己回屋?”

“夫人不发话,我不能起。”

“痴儿!”

“夫人可消气了?”

“以后别跪了。”

二人皆被雨水打得湿透。

等进了屋,苍清设下结界隔绝了外头的雷声,替他解下湿衣,将他推至澡盆边,“洗澡去!”

手腕被李玄度拉住,他笑道:“你也淋湿了。”

他抬手间,一块红布盖在了被放在桌上的阿黎身上。

苍清睁圆眼,“你用血绡盖自己闺女???”

“少儿不宜,这样保险些。”

“……”

于是这一宿,又体验了一番兴尽仍不愿归的春景。

苍清早间醒来看着身侧人,后知后觉,昨夜这雷雨……

她又上当了!

气得她转身咬了一口李玄度露在锦衾外的肩,却被人瞬势搂进怀里。

他在她耳际低语,“你说过如果我选你,你会陪我走完这一世,别食言。”

苍清一怔,汹汹气势烟消云散。

见他又开始不老实,不免嗔他,“你这么好的精力,莫非你才是专吸人精气的妖怪?”

嬉闹一番,理所当然起晚了。

等用朝食时,姜晚义竟也还未走,于是和祝宸宁一起被苍清训了一顿。

“姜爷这手不想要了是吧?雷决?”

“来不及点卯了,小爷我上值去了,晚上再说。”姜晚义拿起桌上的羊肉馒头咬嘴里,又一手抓了两个,飞也似的溜了。

跑不掉的祝宸宁支支吾吾,“小师妹,你听我说,这雨它就是要下的,我只是卜了一卦……”

“那你有没有给自己卜一卦,算算今日会不会有血光之灾?”

祝宸宁从桌前起身,往后退,“小师妹,有话好说。”

最大得利者李玄度舀着粥,优哉游哉和白榆在旁聊天,“听闻六哥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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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一边瞧热闹一边回话,“好几日了,我正打算今日去瞧瞧小六。”

苍清闻言转头接话,“我同你一起去,我怀疑那什么乔娘有问题。”

被放过的祝宸宁赶忙表现自己,“我也一起。”

“你去什么?”苍清坐回桌前,“如今师父到京了,你和大师姐赶紧将婚事办了,也好了结我一桩心事。”

李玄度给她盛了碗粥,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却没说什么。

陆宸安倒是随口说道:“小师妹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即将入土,等着看孩子成家立业的耄耋老人。”

“这不是急着喝喜酒吗?”苍清呵呵笑着应付了两句。

说起婚事祝宸宁脸带喜气,“六月十八,和郡主一起办,这回是真的。”

说起来因记挂“无故失踪”的苍清和李玄度,白榆都忘了请旨退婚,当然暻王的旨意也被官家驳回了,并因一会请旨赐婚,一会请旨退婚的,拿婚姻当儿戏,被官家训斥了一顿,罚俸半年。

几人又闲聊几句,等用完饭,不用应卯的临时工小苍,和白榆登门拜访了暻王府。

在见到赵殊一脸丧气,两眼圈发黑的模样后,苍清感慨:“这才是真的被吸了精气啊。”

白榆不理解她话中之意,一脸关怀地望着赵殊,“小六,你这是相思病?”

赵殊躺在床上,咳嗽了两声,遣退了一众随侍。

苍清同白榆附耳,“他被妖睡了。”

白榆瞪大眼,“乔娘是吸人精气的狐妖?!”

跟来的云寰“蹭”地从屋顶跃下冲进屋,“刻板印象!这是对我们狐妖最大的污蔑。”

“阿乔不是坏妖。”赵殊摇头说道。

“迷得不轻啊,如今还在相护。”云寰绕着床来回走了两趟,“他之前不是喜欢小郡主吗?定是中了妖术才会心甘情愿被吸了精气。”

白榆更为不解,她看向苍清,“和妖睡了就会这般,那九哥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谈及私事苍清也会尴尬,含蓄解释说:“吸气这件事是主动行为,不是非做不可……”

再说暻王的修为怎么和琞王比,她和李玄度那叫融会贯通,气行周天的双修。

苍清没好意思提,只说:“阿乔定有所图谋,要么伤的很重,需要用人的精气神滋养,要么就是修炼的邪术。”

白榆略显担忧,“小六还有救吗?没救的话……我现在就让他写个遗产赠予书给我。”

“阿榆放心……啊?”听清了白榆后一段话的苍清嘴角抽了抽,轻咳一声,“本仙姑来替他断了这孽缘。”

迎着白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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