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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少啰嗦,赶紧滚。”
转眼,他们五人已经回到琞王府。
方元会和云寰瞧着他们一身伤,什么也没问立刻扶人在床上、榻上躺下。
次日,几人身上被恶鬼咬伤的裂口,全数愈合,骨肉重生。
又过一日,醒过来的祝宸宁看着床边围着的五人,掀开一丢丢被子往里看了眼,然后松口气,往后缩了缩,“你们……是谁?为何在我屋中?”
众人:“???”
他不记得他们了!!!
陆宸安说道:“祝宸宁,我是你拜过堂的妻子,你连我都敢忘?!”
“娘子说笑,我没忘,我是个道士,怎会娶妻?”
这孟婆汤怎么还掺水?!!
陆宸安听见他的称呼,眼又红了。
祝宸宁忙道:“娘子别哭,虽不识得娘子却仍觉得熟悉,想来确实有段过往。”
陆宸安眨了两下眼睛,等泪憋回去,强颜欢笑道:“师兄,我刚是同你在玩笑。”
她朝他伸出一只手,“重新认识一下,云山观无忧道长门下,陆宸安,你青梅竹马的师妹。”
“原是一同长大的。”祝宸宁点点头,犹豫了一瞬,回握住她的手,“难怪觉得格外亲切,见了师妹心中欢喜。”
他又看向另外几人。
苍清叹口气,头个说道:“云山观无忧门下苍清,你的阿妹。”
“云山观凌阳门下李玄度,你的小师弟。”
“祈平郡主,穆白榆,也算你的师妹。”
“祈平郡马,姜晩义,你结拜兄弟。”
祝宸宁露出个温和的笑,“幸会。”
另外五人也无奈地笑了。
至此,琞王府变得格外热闹,每个人都很忙。
陆宸安翻着古籍找有关孟婆汤的记载;祝宸宁在家中休养神魂,顺便照顾阿黎;白榆和姜晚义要筹备婚事。
李玄度上值之余,在查五、六百年前北齐史料,还抽空给阿黎做了个手掌大的小摇篮。
唯独苍清神出鬼没,不知在做什么。
六月十八,暻王与祈平郡主的婚礼,如约进行。
苍清和白榆皆起了个大早,沐浴更衣,穿上一样的销金绛色喜服,唯发饰与妆容不同。
白榆发髻用桃花簪花,苍清的是芍药簪花,是之前就约好的。
这是苍清第二次穿喜服,这回要嫁的人不是她小师兄,自然也谈不上高兴与期待。
她变作白榆的模样在平国公府,而白榆在琞王府,后者要嫁的是心上人,自然满心欢喜。
到了黄昏时刻,苍清才在媒人的陪侍下走出府邸,坐上暻王府派过来的豪华轿辇。
上轿辇前她就发现,该卷起的四面纱帘是放下的。
走进轿辇,见里头已经坐了一人,身穿绛色喜服,头戴直脚簪花幞头。
苍清刚往后退一步,李玄度已经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怀中。
他掀开她垂在脸前的薄纱绛色盖巾,低声说道:“变回去。”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抵抗的威胁,“还是阿清要我直接这样亲你?”
苍清无奈变回自己的模样,“李明月,你又要闹哪出?”
“不明显吗?我来抢婚。”
难怪他也穿着喜服,苍清的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流连,俊是真俊。
瞧了好半天她才正色道:“别闹。”
“我没闹,你唇上的樱桃,在三足县我就想尝了。”李玄度掌住她的后脖子,强势吻上她唇畔。
“阿清,你该嫁的人是我。”
二人皆是情意十足,实难控制,亲花了她唇上朱红口脂。
亲得苍清心乱意燥,将他推开,“赶紧下去!”
“除非你跟我一起走。”李玄度拽着她的手,“我愿意带你远走高飞,什么亲王的虚名,我本来就不在乎,玉京我也不想寻了,正好和十哥他们一起去闯荡江湖。”
这种话,月华从未说过,三界众生的担子压在肩头,他也不会说。
可李玄度就这么赤诚地说出来了。
不管从前的月华神君如何,小道士李玄度会坚定选择她。
苍清被他说得越发心乱无比,他偏又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要不要验验我的真心?”
“怎么验?剖给我?”
他挑了挑眉,笑说:“亲身体验,心跳声不会骗你。”
“在这?”苍清杏眼微睁,不敢置信,“你疯了真是,少拿我寻开心。”
“这亲王仪仗队至少要在城中绕毛两个时辰。”李玄度将她捞进怀里,带着转了个身,压她在轿座上,“敢不敢?”
他腿长个子高,在空间不算大的喜轿中,给人的压迫感更甚,苍清深呼吸两口,脸愈发热了,勉力去推他,“随便来一阵风,就能叫琞殿下你颜面扫地。”
“清风在怀,外面的吹不进来。”李玄度烫得烧人的掌心揽在她腰间,固执地压进她,“我看见你写得信了,给谁的?”
苍清推人的手顿住。
在杂乱无章、辨不明是谁的心跳声中,他又说:“阿清,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
第279章
苍清跟着李玄度跑下喜轿时, 两颊尤带绯色。
轿辇停在暻王府的门口,听得那几个轿夫在闲聊。
“今日这轿子晃得格外厉害。”
“路上“砰砰”的烟火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吵。”
“刚刚刮了一阵风后, 轿子怎么突然轻了?”
轿帘掀起时,里头只有一枝白玉兰。
众人皆以为郡主逃婚, 暻殿下必然大发雷霆。
特别是暻殿下的近侍,他今日还听见那乔娘子与自家殿下吵了一架。
乔娘子满脸不解:“赵殊,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还要娶祈平郡主?”
“本王怎会真的喜欢妖, 那都是为了套消息诳你的, 你不会当真了吧?”
“所以你对我一点情意都无?那你当时为何舍命拦我?”
他家殿下冷笑道:“都是妖术,能有什么情意?本王自小喜欢的人是祈平,从前、现在、以后都不会变!”
“你们凡人真讨厌!就会骗人,再不要理你了!”
眼见着乔娘子转身跑了,他家殿下怒吼:“喂!我才是被你吃干……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暻王的近侍自认为是很了解暻殿下的,他就是很喜欢郡主嘛, 然而暻殿下此时只是拿着通草做的白玉兰发愣, 良久竟如释重负地笑了。
白玉兰上还绑着一小块红绢,一瞧就是从花轿上撕下来的, 上书:赵殊, 你欠本仙姑的人情,该偿了。
躲在暗巷中的苍清和李玄度,瞧见赵殊的模样,也相视而笑。
“走了,正好赶得及去参加阿榆和十哥的婚礼。”
二人身着红色喜服,牵手并行,李玄度抬头望月,问道:“我行还是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