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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无人敢去。

午间,苍清几人在琞王府围桌用饭,说起近来京中事,祝宸宁说道:“我明日想去养种园看牡丹。”

陆宸安立即接口:“我与你一起。”

“师妹不是要忙着制药吗?不用特意相陪。”

祝宸宁因孟婆汤失了记忆,与他们终归不似从前那般无话不谈,陆宸安更是连身都近不得他。

什么都忘了,连文章都不会背了,更别说卜卦布阵, 守礼是一点未忘。

另外几人也是想尽法子,比如旧事重演之类的,毫无效果,这成了苍清的心事。

到头来最稳的青梅竹马,反成小队中不圆满的,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亲见他二人成婚。

苍清忙帮腔:“我们本来就要去,六月开牡丹实在稀奇。”

众人虽都知开花缘由,并不真觉得稀奇,仍旧点头附和。

“上头给批了婚假,爷难得清闲。”姜晚义信口胡扯:“赏牡丹这等雅事,才适合本郡马如今的身份。”

“殿下,宫里来宣旨了。”双喜进屋禀道:“是给大娘子的。”

“我?”苍清放下筷子,喝了口茶,起身朝外走,“我去瞧瞧。”

其余几人也放下碗筷跟出屋。

院中放着几台红木箱,等在院中的内侍见了苍清,立刻上前,脸上堆着笑。

“恭贺琞夫人与琞殿下新婚,陛下与皇后娘娘特备了答贺,礼部已登记造册,也让司天监选了吉日,不日夫人与殿下去走个仪式拜过家庙就成了。”

看来官家考量过后,也知龙虎相争实在不明智,最终还是妥协,接受了他们的婚事,苍清点点头等他继续往下说。

“陛下念琞夫人安邦定国有功,特赐夫人爵位,封号定琨。”内侍打开圣旨,准备宣读,也不要求苍清跪接,看他的态度出宫前定是受过嘱托的。

“定鲲?哪个鲲?”苍清抢过他手中的圣旨,自己看起来,看完又扔回给内侍,冷笑:“这老头给这么个封号,是要折了鲲鹏的羽翼,膈应我呢?”

谁不知仙家形似金鹏,鲲化鸟为鹏,定住了鲲则无鹏,无论是定坤还是定鲲,说是敲打,不如说是恶心人。

“琞夫人多心了,琨乃美玉之别称,是赞您品行高洁,忠君守德。”

这么一说,更是典中典,苍清嗤笑一声,“回去告诉他,答贺我收了,封号本仙姑不喜,改成……”她稍作思虑,“改成定圣。”

内侍瞧了眼李玄度,见他只是在旁抱手而观,并无相帮之意,谨慎问道:“哪个琞?上明下玉?”

“没注意,倒是一语双关了。”苍清收了笑,一字一句说道:“圣人的圣。”

看着内侍垮下的脸,她都能想到官家听到后大发雷霆的样子,但她不在乎。

“双喜,送客。”

这么一闹,众人也失了继续吃饭的心思,各自忙碌开。

苍清将自己关在屋中,坐在案前写写画画,如今搬去新房住了,她之前的屋子被她当书房在用。

李玄度进来寻她,走近后直接坐在桌上,低头看她的画稿,“这画得是一把剑?”

睡醒了的阿黎从他衣襟里爬出来,也跳到桌上。

苍清将爬到画纸上的阿黎拎开,“大师姐的两把剑都毁了,那是大师兄送的,她从前宝贝的不行,磕一下都心疼,嘴上不说,心里定然难过。”

“那怎么又涂了?”李玄度问道。

“样式我一直决定不了,本想绘牡丹,但复杂不说,牡丹是大师兄喜欢的,大师姐除了药草和剑谱没有其他喜好。”

桌上瓶中还插着彼岸花,半月仍不见枯萎,散发出奇特幽香。

被拎开的阿黎又爬到苍清肩上,用力一跳,跳到彼岸花上,啊呜一口咬在花瓣上,嚼了嚼又吐了。

大概是难吃,张着嘴就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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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夫妇顿时手忙脚乱,苍清用手指按住阿黎的小嘴,“小祖宗,别哭,别哭。”

看着被咬了一口的彼岸花,李玄度笑道:“阿黎像你,什么都敢吃。”

小仙家近来口欲期,什么都想塞嘴里尝尝,凳脚都啃断过两根,如今众人坐下前都习惯性地检查一圈,以免摔得屁股开花。

苍清手上的悬心铃,和他的九星簪都留着阿黎的牙印。

苍清问:“会不会中毒?要不要带着花找大师姐瞧瞧?”

“她连恶鬼都能吞入腹,彼岸花反倒干净又卫生。”

苍清点点头,“有道理,那不去了。”

她翻出一张画稿给李玄度看,“这把小剑是给团姐儿的,阿黎有娉黎小剑,团姐儿也该有白团小剑,已经锻造出来了,不过还不到送得时候。”

图纸上的小剑,是按照夜影刀的样式改的,剑格处青面獠牙的恶鬼,与环首麒麟都被画得圆润了几分,倒是可爱许多。

“你之前整日不去府衙,都在忙这些事?”李玄度看过画稿后,抬眸瞧着她的眼睛,“不为别的?”

“是啊,不然还能做什么。”苍清避开他的视线,“我答应过会陪你走完这一生的。”

“我又没说是这事,你怎么反倒自己提了?”他以手撑桌,俯身逼近,直视她,“阿清,你那日在喜轿中还没说那封信写给谁的?要和谁一别两宽?”

李玄度本就坐在桌上,高出一截,这么动作压迫感直接上来,今日似乎是避无可避,苍清叹气:“你看到多少?”

“没多少,就几句,红月来临、一别两宽什么的。”

苍清稍稍松了口气,“写给你的,但那是之前,现在不离了。”

李玄度眯起眼,“和离信?”

“算是吧。”苍清心虚地低下头,试图转移话题,“其实前几日,我还抽空将赵隐那缕藏在姚黄里的魄给他送回去了,他当初被东宫设计进了玉京,若非遇到你丢掉的情丝将他带了出来,恐怕就不止丢一魄那么简单了,而是得神不知鬼不觉死在玉京,对了,他和文郡主的婚事还是我牵的线,就点珍宴那场夺标赛,我扮成你……”

她的话又变多了。

偷偷抬眼,见李玄度依旧眸光晦涩地俯视她,又忙低下头,“你不是在查几百年前的史料吗?查得如何?还有啊,你说六合仪会在哪里?会不会在金仙道人手中。”

李玄度叹口气,放过了她,“牡丹花期延长这等异事,确实有记载,但能合上时间的在位帝王,并没有沉迷长生,相反他很年轻就死了,不过北齐皇族都是疯子,像是能做出囚神之事的……”

他说着话目光无意间往床边的脚踏处扫去。

“大娘子!大娘子!”金宝从院外急急跑进来,“文郡主上门拜会殿下。”

见到李玄度,又忙行礼,“殿下也在。”

“拜会就拜会,你那么急干什么?”苍清抓起在桌上咬笔杆的阿黎,塞回李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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