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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流连在她潋滟唇畔上,嗓音缱绻,“阿清,我整个人从身到心都只属于你,求你留个印记在我身上。”
苍清心中疑惑不已,但他的手掌强制地卡在她牙下,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遂亮出利齿,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道白印子。
“重些,”李玄度盯着她的狼牙,命令她,“咬穿。”
“不行……”苍清才含混说出一句,李玄度掐着她下颌的手用力,助她的狼牙刺穿了他的掌心,他的血流进她嘴里,全数被她吞下。
李玄度这才松开对她的钳制,苍清瞧着他流血不止的手背,刚要骂人,他又吻了上来,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有什么东西在舌下化开,混着他的血液被她咽下。
“你给我吃了什么?”
“神药,专克瑶台梦,可以恢复你的神力。”
嘴里全是血腥气,还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咸涩味,他吻得忘情,根本不顾及手上的伤,苍清将他推开些,“李明月!你又发什么疯?去包扎啊。”
李玄度将伤手背到身后,“不碍事。”
苍清怒瞪他,“从前没发现,你还有受虐体质。”
李玄度轻笑一声,舔掉嘴角被血染成粉色的口津,“和你闹着玩的,别生气,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苍清还是从货郎包里取出纱布,拉过他的右手,给他处理伤口。
李玄度静静垂头瞧着,等她弄完,才道:“我的眼识。”
他捏住她手腕的悬心铃,手指轻轻一划,悬心铃上闪过一道白光,他的手覆到她的双眼上。
“以后用我的眼睛去看世界。”
苍清的视线渐渐清晰,她面露惊喜,“我找了许久都未找到,眼识竟是藏在悬心铃里?你怎么知道的?”
李玄度笑道:“你当我这一宿来玩的?我可是做了许多事。”
“不对……”苍清犹疑地将他从头打量到尾,“你今日很怪。”
但她无论何时都能第一时间认出李玄度,更何况她还有鲛人瞳。
她逼近他,“这性子倒是有些像月华。”
李玄度挑了下眉,吊儿郎当说道:“像月华不好吗?宝儿不是经常想他?”
这阴阳怪气故意学人说话的语气,苍清觉得自己多心了,笑着哄他:“胡说,本仙姑如今只喜欢小道长。”
李玄度极其轻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嗯?”苍清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赶紧回去杀了那幕后真凶。”李玄度又露出笑来,将笔还给她,“去写吧,写卯时天刚亮的时候。”
“为何是卯时?”
“这样我还能与你再待一整天。”
“莫名其妙。”苍清接过笔,另一手拿着流光四方砚,沾了墨写完年号,写时辰时,李玄度喊她,“阿清。”
“嗯?”苍清停笔抬头瞧他。
他说:“月华远没有你想得那么仁慈,至少对你不够仁慈,不必为他如此,他不配。”
苍清稍有怔愣,应了声嗯又低头写起来。
他再次唤道:“阿清。”
“嗯?”这回她没抬头,依旧执笔写着。
他问:“你不是说桂花开的时候,我们就回信州去吗?”
“过几日就回去。”
苍清落下最后一笔,屋中只剩下她一人。
她左右四望。
“玄郎?”
打开屋门冲出去,脚下步子一滞,外头不是琞王府。
整洁的街道,鳞次栉比的房屋镶金嵌玉,犹如贝阙珠宫。
怎么会到了这里?
再回头,刚刚走出来的屋子已经消失无踪。
第288章
天刚蒙蒙亮,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李玄度背对她而立,一身的伤。
“玄郎!”苍清赶忙上前将他来回瞧了一遍, “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阿清?”李玄度见到她先是一愣,而后犹疑地问:“刚刚?”
“对啊, 我们一起从五年后回来时还好好的。”
苍清将流光四方砚收回浮生卷中,又忙不迭从葫芦药瓶里取出一颗万能伤药,塞进他嘴里。
“我们刚刚……”李玄度任由她动作, 看着她的眼神却带着疑问, “一起在五年后?”
苍清手上塞葫芦嘴的动作忽而停住,初始急于他受伤的心平复下来后,意识到他的这两个问题很奇怪。
她问道:“你的银枪在哪?”
李玄度答:“整个乾坤袋都被金仙取走了,银枪应当是在他手中,之前用银枪杀魏紫花神时,露了财。”
这财说得自然是乾坤袋, 可苍清的注意却不在这上头, 银枪明明被团姐儿拖走,在琞王府的门口就被他收走了。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 李玄度满身的血, 右手上自然也整手都是干涸的血迹,唯独没有小狗牙印,也没有缠着纱布。
苍清又问:“你昨夜是被金仙送到了这?”
李玄度摇头,“我应当是被送到了玉京,还有师父与无忧师叔应当也来了这里,但不知在何处,异族实在太多,双喜没活下来……若非有阿黎, 我也险些死了……天一亮我才到了这里,这里没有异族。”
“双喜死了?!”
苍清快速将她去到五年后的这一天,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再看眼前满身伤的李玄度,瞬间明了一切。
在未来遇见的那个“李玄度”不是小道长,而是月华神君,双喜的儿子大概是被他收作童子,亲自教养了。
从头到尾去到未来的只有她一人。
月华也根本没用四方砚写过字,她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那张纸上写着“李玄度”三个字,她才会被送到小道士身边。
那么多漏洞,只因为他是她的心上人,她就忽略了所有异处。
五年后的那五个人,是陪着月华给她演了一出戏。
他们明明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却没有阻止,明明知道她的决定,却尊重她的选择。
五年后的万里居唯独没有苍清。
想到月华说得那句“这样我还能与你再待一整天”,苍清一把抱住眼前人,脸埋在他的胸口,呜呜咽咽哭起来。
这个拥抱猝不及防,撞得李玄度龇牙咧嘴,“阿清,我还有伤。”
可苍清只是哭,嘴里断断续续说着,“我以为……还很久……原来是今日……看不到桂花了……信也没写好……”
眼泪渗湿了李玄度的衣襟,流进他的伤口,像烈酒烹油,“滋滋啦啦”冒火,烧得他心头发慌。
他只是忍着,手足无措地轻拍她后背,温声安抚,“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和哭丧似的?”
苍清嚎得更大声了。
“阿清,我没事,真的,不出半月就能好的,我们来得及赶回信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