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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是调笑轻薄她。
汪清澄是一块无声的海绵,对这一切都是不言不语,照单全收。只不过,那些得罪她的男修会一个接一个地出意外,要么摔断了腿,要么扭伤了手,要么闪了腰,他们都是在落单的时候被一个黑影偷袭的,他们也怀疑汪清澄,但是没有证据。
于是,他们组织了一场对汪清澄的伏击。但是汪清澄比他们想象得更能打。汪清澄在内门只是一个小小的练气后期。但是在修到筑基就能入内门的一众外门练气门徒中也算得上是个中翘楚。汪清澄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以此为契机,寻得了筑基修士孙元嘉的庇护。
孙元嘉是筑基中期陷害陈娇娇不成,东窗事发被罚入外门的,在这帮练气修士中实属矬子里拔大个,在这一年多里也培养了自己的势力,成了外门一霸。汪清澄在打斗中受了点轻伤,就往孙元嘉的院子跑,成功搭上了孙元嘉。自此以后,外门的练气修士再也不敢招惹汪清澄,那是大哥的女人。
唐凌关注汪清澄,也是在观望,她不确定汪清澄能不能成为我方战友。当汪清澄跑向孙元嘉时,她就暗自摇头,看来是不行。可再待她看了一会儿汪清澄和孙元嘉的相处,她便发现,这汪清澄和孙元嘉好像是旧识。
在孙元嘉给汪清澄肩上的伤上药时,她俩之间就是暗潮涌动。随后,孙元嘉像只翘着尾巴的孔雀,摆足了救世主的架子,得意洋洋地给她秀实力,汪清澄是既低眉顺眼又眼神哀怨,欲言又止。
当晚,孙元嘉就要睡了汪清澄。汪清澄不从,拼死挣扎着。
孙元嘉便道:“清澄,你是还在怪我吗?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但现在老天既然给了我们重逢的机会,我定会好好待你,弥补你。”
汪清澄低着头,像个柔顺的小媳妇儿,“不,是我不干净了,我配不上你。”
孙元嘉像个男子汉般地大度道:“我不在乎。”
汪清澄的双眼溢出泪来:“可是我在乎。”她哭着跑出了孙元嘉的屋子。
随后的日子里,她俩便上演了一番你来我往的推拉戏码,汪清澄越是自责拒绝孙元嘉,孙元嘉越是觉得汪清澄真是对他用情至深啊,他以前真不是人,竟然辜负了这么爱他的姑娘。
她俩的纯情戏码只演了一周就演不下去了。孙元嘉等不及了,他扑倒汪清澄,在她的半推半就中再续前缘。完事后,他满足地搂着她,心里在想,女人就是磨叽,男人就得霸道,才能成事。
汪清澄心里想的是,你又仠了我一次,看我怎么慢慢弄死你。
在汪清澄暴露弄死孙元嘉的野心后,唐凌才回过味来,她一开始接触孙元嘉就是抱着弄死他的目的去的。汪清澄是练气后期,孙元嘉是筑基中期,真拼实力的话,她打不过他,所以她选择下毒。
她接近他,吊他胃口,成为他的女人,赢得他的信任。然后在他的饮食茶水里下毒,慢性的,那毒是她从外门灵药园采来调制的,日积月累地侵蚀着孙元嘉的灵脉和心脉。
汪清澄有耐心,她本来预估着这毒要等至少一年才能弄死孙元嘉。可没想到孙元嘉在和外门另一组势力起冲突的时候,运力过度,毒气攻心,死得要比她预想的更早一些。
没有人把孙元嘉的死和汪清澄联系到一起。哭完丧后,汪清澄回到寝舍,高兴地抿了口茶,泛起一抹笑,深藏功与名。
直到她身后传来一声——“恭喜你大仇得报,得偿所愿。”
她心中一惊,回首看见老是和陈娇娇混在一起的凡人仙仆正双手鼓掌,一脸赞许。
汪清澄做出了防御的架势,“你要干什么?”
“我就是来贺喜的。”唐凌摊手笑道,“表达一下我对你的敬佩之情。”看着一脸警惕的汪清澄,她又笑道:“我真要害你,直接就去告发你了。”
汪清澄皱眉道:“你都知道些什么?”她自认她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破绽,这个凡人是怎么知道的?是陈娇娇告诉她的吗?陈娇娇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不是凡人。”唐凌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比你想象得更厉害,所以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但是,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我很想帮你。”
汪清澄并不相信,“你为什么要帮我?”
“原因很简单。”唐凌轻启双唇,吐出两个字,“惜才。”
人们常说,人品和才华应该被分开看待,人品是人品,才华是才华,不应该因为品德有亏而磨灭漠视一个人的才华。但是人们往往忽视了,这个「人」是有限定条件的,只限于「男人」。男人不仁不义,哪怕是犯下强仠杀人等罪行,都能得到声声辩护「才华与私生活无关,他的才华是伟大的」。
那么女人呢?女人一旦品行不端,德行有亏,终是有泼天才华也会被贬低到尘埃里。一个伤风败俗的女人,能有才华?怕不是要教坏小孩子吧。
唐凌看得到汪清澄的才华,她看得到她耀眼的聪慧,语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非要糟蹋自己的一身才华,不只陈娇娇看不下去,我也看不下去。你为了报仇到了外门。如今报了仇,你可想过,你往后的日子怎么办?外门灵气稀薄,你要怎么修到筑基?你若修不到筑基,活不过一百岁就会死。”
“走一步算一步咯。”汪清澄满不在乎地轻笑道,“我没你想得那么刚烈,还为了报仇把自己弄进了外门,我就是自作自受,把自己作到外门后发现,诶,刚好可以顺便报个仇。”
“竟然知道自作自受,为什么还要作?”唐凌叹口气道,“汪清澄,你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自毁倾向?你把自己毁灭了,除了伤害你自己,还能害得了谁?”
“呵,自毁?你也觉得我自甘下贱是吗?”汪清澄锐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向唐凌,“你谁啊?你凭什么评判我?”
“不,我从来没觉得你下贱。”唐凌道,“这个世界本就是个大伎院,卖身给一个男人一辈子,和卖身给不同的男人一辈子,没有本质的区别,没有谁比谁更高贵。所以,在我的心里,我从来不觉得你下贱。”
汪清澄的表情明显怔住了,她的眼睛极速地眨了眨,她的嘴唇微张,轻轻地抽动着,却没有吐出任何字句。
唐凌见状便笑了,“怎么,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你要真如你想象那般洒脱,你又何必在乎别人如何看你呢。”
汪清澄低着头沉默不语,她想到了陈娇娇,她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但她受不了陈娇娇看不起她。
唐凌又道:“我不觉得你下贱,陈娇娇也不觉得你下贱,她是觉得可惜,你这么聪明,应该好好修行。但我和她不一样,我觉得你蠢,你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蠢得冒泡了。”
汪清澄又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