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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一个小茶盏,她朗声道:“巫上法,月信初潮日为巫年二万一千零四年如月朔七日。”她用手轻点茶盏,蘸起一抹红,在巫上法光洁的脸颊两侧,抹上两道血痕。

巫长风适时地解说道:“这可不是血见愁调的,这是巫上法的月经初潮,真正意义的第一滴血。”

巫上法骄傲地抬起头颅,面向广场众人展示着她的第一滴血。广场人群发出阵阵欢呼。巫上法又移步走到露台中央,那里立起一个小台子,台上有一颗浑圆黑石。巫上法将手放至黑石上,顿时黑石上空卷起一阵小型龙卷风。

“啊,是风巫力。”广场众人窃窃私语道。

巫上法收回手,龙卷风消失。巫厉焰用激昂的语调宣布着:“巫上法,风巫力觉醒。你可想改名?”

巫上法笃定地点头:“我想改名叫巫清风。”

巫长风又解释着,其实巫山少年在月信初临后就会觉醒巫力,她们早知自己的巫力属性,只是旁人不知,旁人要等到巫力觉醒仪式才能知道。而在巫力觉醒仪式上,巫山少年可以选择沿用此前的姓名,或是改成与巫元力相配的名字。一般来说,巫山少年都会选择改名。一来,她们自豪于与月信俱来的巫元力。二来,曾经的名字是娘给的,改名的名字是她们自己起的。

巫上法之后是巫修文,她觉醒土巫力,黑石上卷起一阵暗黄沙雾,她改名为巫垚;巫少言觉醒光巫力,黑石上爆发出一阵亮至天际的白光,晃得众人眼都快瞎了,她改名为巫微光。巫少商觉醒雷巫力,黑石上突现一道电光四射的紫白色雷电,她改名为巫云雷。

巫山人兴高采烈地议论纷纷。

“太好了,咱们终于又有光巫力和雷巫力了。”

仪式感,这就是仪式感。

唐凌在前前世不是一个追求仪式感的人。在她看来,仪式就是繁文缛节的代名词。但在巫山,唐凌感受到仪式的重要性。巫山人,为了四个初来月信的少年,兴师动众地搞了一场大型的月信节,让她们由衷地为女身自豪。这种自豪代代相传,成为巫山女人存在的基石。

唐凌决定为这场仪式加一把火,她调动光、雷、火元力,向天空放出一颗颗光弹。光弹升至夜空,在半空中炸开,炸成一朵朵绚烂的烟花,映照在巫山众人的眼里。巫尚章乐得直拍手,“天空开花啦!”

烟花燃尽之后,唐凌用火元力在空中写道:“恭喜你们觉醒巫力,月信节快乐。”

***

在跳跃闪动的火字之下,巫山月信少年退下台来,巫山神使们将神女像身上的火把取下,然后一行人走到广场中央。广场上的众人又自觉地给她们让出一个大圆圈来,一垛柴堆凭空出现,巫厉焰率领着巫山神使将手中的火把扔向柴堆,木柴遇火即燃,火势渐大,燃成旺盛的篝火。巫山的人儿牵着手围着篝火跳起舞。

当巫长风来找她们跳舞之时,沈杜若本能地想躲,她还记得小时候她娘逼她学舞,想让她成为能歌善舞之人。但她手脚不协调被小姐妹们狠狠地嘲笑过,她便自觉不是跳舞这块料,再也不敢当众跳舞。

巫长风满不在乎道:“你就甩甩胳膊动动腿随便跳。跳舞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用跳舞来表达你的心情。今天咱们都高兴,咱们就要跳出喜庆来。”

宋诗画在一旁胡乱地挥舞胳膊,脚步毫无章法地跳动着,看着就像是发了癔症一般,她得意地冲巫长风喊道:“就像这样跳是吗?”

巫长风竖着大拇指道:“不错,这就是你独一无二的舞姿。”

有了宋诗画糟乱的舞姿打底,沈杜若陡然升起跳舞的底气,她加入狂舞的人群,跟着她们一起摇摆,一起跳跃,一起甩头,感受着身体最原始的律动。

正跳至兴头,沈杜若身旁的一位巫山神使忽然停住脚步,她微分双腿,捧着肚子,蹙眉道:“我的羊水要破了。”

话语刚落,一道水就从她的双腿应声而下,湿成一滩水渍。巫长风立即奔至她身旁,扶住她微微颤抖的身躯,“若水,你还好吧。”巫若水匀速地呼气吸气以缓解宫缩的疼痛,“没事儿,我还撑得住。”

“生毯来了。”巫秋水奔了过来,在她身旁是一张浮在半空中的四四方方卷着角的纯白飞毯,飞毯飞至巫若水身旁,裹住她的身躯,将她托举至半空中,再平稳地朝远处的一个方向飞去。巫秋水也跟了过去。

巫长风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她们这是去产房了。”

宋诗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我都没看出来她怀有身孕。她都即将临盆了,怎么还跟我们跳舞?”

巫长风不解道:“孕妇又不是缺胳膊断腿了,为什么不能跳舞?”宋诗画没有接着追问,她意识到巫山神女之间应该没有凡间那种养胎保胎的概念。

沈杜若眺望着巫若水消失的远方,一脸纠结。唐凌见状笑道:“你想跟着去看她生孩子,是不是?”

沈杜若狠狠点头,她想看巫若水生产是想观摩学习巫山神女是如何迎接女人生产这项人生大事。但是她一个外人怎好去参观此等私密场面,巫若水又不是猴子,生孩子还引一群人在旁边围观。

唐凌偏头问巫长风:“我们可以去看巫若水生产吗?”

巫长风摊手道:“我们巫山这么多年都没外人来,这事儿没先例啊。我帮你问问我姐。”

巫长风传讯巫厉焰,巫厉焰传讯巫秋水,巫秋水问巫若水的意见,再传了一圈回来,她们得到肯定的答复。

巫长风将她们带到巫山产房门口。这个地方,唐凌她们在花车游街时有路过,当时唐凌就觉得它的造型有些奇特,居中是一个倒三角形状殿堂,左右两侧是弯成羊角形的细细通道,在羊角的底端又坠着两个隆起的半圆球形穹顶蓬房。

巫长风带着她们走进三角殿堂,殿堂的一面墙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木制名牌,名牌一片漆黑,墙顶两侧是光使巫晨光打造的聚光珠,两颗圆圆的珠子储存着光巫力,照着亮,投下一层银光,闪耀在名牌的边界。巫长风道:“这是亡者墙,上面是巫山历年来逝去的巫山神女。”

她又指了指另一侧面墙道:“这是生者墙,是巫山现在在世的巫山神女。”这面墙上的名牌远不如亡者墙上的多,唐凌估算着也就一千出头。这一千多块名牌闪着清凌凌的灵光,和着清冷的月辉映亮了唐凌她们的脸。

巫长风左拐步入那条羊角小道,来到底部的穹顶篷房,这便是产房。产房正中是一个圆形水池,巫若水正躺在水池中,大口地喘着气。巫秋水蹲在一旁,握着她的手,为她加油打气。

听见脚步声,巫秋水回头道:“你们来了。”

巫长风问她:“怎么样了?”

巫秋水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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