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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太突兀,让她本能地反应慢了一瞬!

就在尾崎红叶的手腕被太宰治冰冷手指触碰到皮肤的刹那——

太宰治猛地抽回手,动作快到只剩下残影。他将手指举到眼前,甚至还夸张地甩了甩,脸上却露出一种更大、更恶劣、仿佛发现了什么超级有趣玩具的笑容。他的目光越过自己的手指,灼灼地看向依旧端坐在稍远处椅子上的荧。

荧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平静地迎着太宰治带着询问的兴奋目光,点了点头。然后,她才转向一脸惊怒未消、浑身紧绷如临大敌、右手袖口内已然弹出半寸雪亮锋刃的红叶,以及神色凝重深沉、同样注视着这一切的森鸥外。

荧的声音清晰而冷淡地响起,打破了这瞬间的剑拔弩张:“果然。”

金色的眼瞳如同最上等的猫眼石,倒映出尾崎红叶手腕上被抓的有点泛红的皮肤。

“你身上被打下了咒力印记,红叶女士。就在刚刚……”她顿了顿,似乎在调整措辞的精准度,“准确说,是在进入那间会议室的时候……或者说,是在靠近这栋大楼顶层核心区域的时候,这个印记被短暂地激活了。”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红叶惊疑不定的脸庞:“我在刚进入会议室、森先生讲话时,就隐约注意到了。不只是你,其他的高层干部身上也有类似的存在。本以为是因为先代首领还未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诅咒的力量短暂地沾染在你们身上。”她的声音如同冰泉流淌,带着一种剥开恐怖真相的冷漠,“但现在看来,印记的咒力属性,与顶层那个作为'母体'来源的诅咒核心,有本源上的联系。虽然表现形式不同,但本质都是依附于宿主生命力的……'吸管'。”

荧的目光转向神情凝重到冰点的森鸥外:“我想,这就是先代生前布下的最后一道保险。他需要定期而隐秘地'进食',维持核心成长。失去行动能力后的最高效方式——就是通过某种仪式或者术式结构,在召集这些最强大的干部靠近他所在的源头附近时,利用事先暗中种下的'子印记',周期性地、悄无声息地……直接汲取他们的生命力和精神能量,供养那个正在孵化的咒胎核心。”

她的话语冰冷而残酷,如同将一把解剖刀插入了□□最核心的残酷真相:“这恐怕也是他近期频繁要求召见干部开会的原因之一。每一次会议……都是一次隐秘的生命献祭。”

空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尾崎红叶站在原地,仿佛被无形的冰水从头浇到脚底!荧的话语更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引以为傲的灵魂之上。咒力印记?窃取生命力的吸管?每一次会议……都是在她毫不知情觐见时,被当成喂养邪物的饵料? !

极致的冰冷愤怒和被当作“牲畜”的强烈屈辱感如同火山岩浆般在她体内奔涌。搭在袖中怀剑剑柄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剧烈颤抖。她的身后骤然显露出的“金色夜叉”,手中紧握的刀刃发出了低沉而愤怒的嗡鸣。

森鸥外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紫红色的眼眸里,是足以冻裂钢铁的酷寒杀意。先前荧只说诅咒寄生于首领本身,他以为那已是极限的疯狂与自私。没想到……那老疯子竟还将黑手伸向了组织最核心的栋梁!这简直是对整个港口Mafia传承与意志的终极亵渎!也正因如此,那老东西才能在身体机能本应早该崩溃的情况下,如同枯骨般硬撑至今!

“该……死!”尾崎红叶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如同濒临喷发的火山,“那个老疯子……该死!”

尾崎红叶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整个会议室点燃,周身散发出凌厉的刀气,“金色夜叉”的虚影在她身后剧烈波动,如同愤怒的幽灵。她从未感到如此被愚弄、被背叛、被当作牲畜般汲取生命的屈辱。那柄锋利的怀剑在袖中嗡鸣,若非强大的自控力几乎要脱手而出,斩向那已死的、却留下如此卑劣恶毒遗产的先代!

“够了,红叶君。”森鸥外低沉的声音响起,如同冰冷的水浇在沸腾的岩浆上。他没有看红叶,目光扫过那扇'停尸房'大门方向,“愤怒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排除隐患,避免组织沦为下一个牺牲品。”

那熊熊燃烧的、足以摧毁理智的怒火,在触及“组织存亡”这四个字时,如同被无形的链条勒住,猛地一顿。尾崎红叶剧烈起伏的胸口缓缓平复,那狂暴的刀气与金色夜叉的虚影如同烟云般收敛,但她眼中的冰冷与决绝却未曾褪去半分。

“森首领……”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强行压抑后的嘶哑,“请下令!”

“调动你手下最隐秘的力量,”森鸥外的命令没有丝毫犹豫,“继续追查下去,尤其是地下行刑室区域那些被先代秘密处理掉的不明人员的去向和可能的关联物品。我要知道,那老疯子在地下,究竟用他们的性命做了什么!此事列为最高机密!”

红叶手中掌控了一支完全独立于□□明面情报网外的、由她个人培养的绝对嫡系的小队。森鸥外直接点明动用他们,意味着他已默认红叶在这件事上的处置权和知情权提升到了仅次于他本人的最高级别,也彻底堵死了情报泄露的任何可能。

“遵命!”尾崎红叶再无半句废话,躬身领命。她转身离去,艳红色的振袖如同复仇的羽翼摆动,步履决绝而沉重,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肃杀气息。门在她身后无声合拢,隔断了那刺骨的愤怒与悲凉。

会议室再次只剩下三人。森鸥外紧绷如弦的神色并未因此放松半分。他缓缓走到会议桌的另一端,双手撑着冰冷的桌面,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微微侧过脸,目光锐利而沉凝,直射向荧,那眼神复杂难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寻求确认的迫切。

“荧小姐,”他开口,声音像是从坚冰中挤出来的,“那么,我呢?”他的话语极其简短,甚至不需要说完整,但在场的另外两人都瞬间明白了他在问什么——他是否也被种下了那种窃取生命力的咒力印记?

荧并未立刻回答。她那双仿佛能洞穿虚妄的金眸,此刻如同最精密的探照灯,毫无阻碍地落在森鸥外的身上。目光从他深灰色的衬衫领口扫到撑在桌面的双手,再从沉静的、带着思考纹路的眉心看到他紫红色瞳孔深处那抹冰冷的掌控欲。她的视线没有任何回避,坦荡而锐利,带着一种非人的、穿透物质的审视。

几秒钟的绝对寂静。空气如同凝固的铅块。

荧终于缓缓摇头,金色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的声音平淡无波,没有任何宽慰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个观察到的客观事实:“没有。森先生,你的身上……很'干净'。没有任何类似的咒力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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