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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住了场子,但他的继承人可没他那本事,青黄不接,只要禅院直毗人出什么问题,禅院家必然大乱。 ”
少年亲昵地靠在少女的肩膀上,唇瓣贴着柔软的耳翼,仿佛诱惑夏娃吞下智慧果的毒蛇,吐出的话语带着一股蛊惑人心般的磁性:“阿荧,你想想,禅院家现在内斗不断,各方势力都在寻找靠山。如果港口黑手党在这个时候,打着'支持禅院家正统旁支'的旗号,把你推出去…… 那些不满现任家主的旁□□些被长老排挤的有识之士,那些渴望改变却无力反抗的边缘人物,会不会纷纷投靠过来? ”
“港口黑手党有足够的资金、足够的武力、足够的资源,这些都是禅院家那些内斗的派系所缺乏的。而你,有属于禅院家的血脉,有足够的实力,还有和五条悟这位'最强'对峙过的声望。只要我们稍微运作一下,就能让你成为禅院家内部一股不可忽视的新势力。”
“这并非完全没有操作的空间。一旦成功,港口黑手党不仅能获得禅院家积累了数百年的庞大资源——人才、咒具、秘术、人脉、土地、财富……更能直接在咒术界内部钉下一根最深的楔子,从此拥有前所未有的话语权和影响力。”
室内陷入了一片冷寂。只有窗外城市不夜的霓虹灯光,透过玻璃,在少女的脸上投下变幻不定的光影。
这个计划很大胆,也很疯狂,非常符合森鸥外那永不满足的贪婪性格。
荧仿佛能看到森鸥外坐在首领办公室的黑暗里,用他那双仿佛能计算一切价值的眼,冰冷地审视着咒术界的版图,最终将目光锁定在“禅院”这个古老的家徽。
而自己,则成了他计划中那枚最关键、也最危险的棋子。
“森先生这个算盘打得可真够精的。” 太宰治似淡淡地嘲讽了一声,“既不用明着和咒术界开战,又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夺取御三家之一的核心资源,还能借此扩大港口黑手党的影响力,甚至能牵制五条悟和咒术界的其他势力,一箭多雕。”
荧眨了眨眼,一种奇异的感觉也在心底滋生——那并非恐惧,而是一种混合着残酷与冷漠的兴奋感。
“所以,阿治你希望我接受这个计划吗?”
“无论阿荧要做什么,我都绝不会反对。”
太宰治露出了罕见的柔软的笑容,胸膛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递给荧,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荧柔软的长发:“固然森先生打得一手好算盘,但我们可以顺水推舟,借着森先生的支持,拿下禅院家。但最终,禅院家是谁的,港口黑手党能得到多少,可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太宰治的鸢色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只诡计多端的琢磨着要怎么多偷几条鱼的黑猫:“我们可以利用禅院家的内斗,先清除那些最顽固的旧势力,然后扶持真正忠于我们的人。等到我们彻底掌控禅院家之后,那些资源,自然是由我们来负责分配。森先生想要好处?可以啊,但得看我们愿不愿意给,给多少。”
“而且……”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拿下禅院家,对你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他捧起荧的脸,让她注视着自己,那双鸢色的瞳孔倒映出月光下不可见底的深潭,风雨中飘摇不定的残霞,却被头顶落下的朦胧光线染上一层玫瑰色的滤镜:“我知道阿荧从不在意他们,但是我在意,只要禅院家还存在,只要那些该死的老家伙们还活着,我就永远都会感到不安,烦躁。不如,我们就借着这个机会,回去一趟,把那些令人厌恶的东西,彻底清扫干净。”
“到时候,无论阿荧是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重塑禅院家,或者…… 干脆让它彻底消失,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帮你做任何想做的一切。 ”
第136章
“夺取……禅院家?”
荧重复着这句话,鎏金色的瞳孔在霓虹光影中骤然亮得惊人,仿若一块被投入烈火的真金,迸发出了几乎要灼伤人的璀璨光芒。
那光芒中, 没有畏惧, 没有迟疑, 只有一种被点燃的、近乎残酷的兴奋和认同。
良久,少女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声清凌凌的,像碎冰撞击,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
“阿治,”她抬起头,金色眼瞳中的火焰已然沉淀,化为一种更为凝练、更为锐利的决心,“你的计划很好,森先生的算计也很精妙。但是……”
她顿了顿,伸手捧住太宰治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摩挲着他弯起的眼角,动作亲昵无比,眼神却锐利如刀。
“太麻烦了。”
那目光中闪烁着的不是犹豫,不是权衡,而是猎手锁定猎物时的锐光,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干脆利落。
太宰治微微一怔,鸢色眼眸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更深的兴味取代。他挑眉,指尖依旧流连在荧的肩头,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哦?阿荧有更好的主意?”
“布局、谋划、拉拢、分化……像下棋一样,一步步去争夺那些老顽固们视若生命的权柄?”荧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极具嘲讽意味的弧度, “那要耗费多少时间?几个月?几年?而且,阿治,你比我更了解,与虎谋皮,最终很可能反被其噬。那些旁□□些所谓的'有识之士',今天可以因为利益投靠我们,明天同样可以为了更大的利益背叛我们。禅院家的血脉里,流淌着的不只是咒力,更多的是贪婪和怯懦。”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本质的冰冷。那是她曾在那个家族阴影下生活时,用亲身痛苦换来的认知。
“我对扮演救世主或者改革者没有兴趣,也对整合那群趋炎附势的乌合之众不感兴趣。”她的声音渐渐染上一丝凛冽的杀意,如同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风,“既然最终目的是'清扫',是为了让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彻底消失,是为了断绝所有后患,那为什么不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她松开捧着太宰治脸颊的手,转而握住了他那只一直在自己肩头作乱的手,五指坚定地嵌入他的指缝,紧紧扣住。
“我要直接打进去。”
她说得轻描淡写,却让空气都为之一震。
太宰治的瞳孔微微放大。
“一力降十会。”荧的金色瞳孔中,仿佛有熔岩在流淌,炽热而暴戾,“我太了解那些人了。除了现任家主禅院直毗人,以及少数几个闭死关的老怪物,剩下的,不过是些倚仗家族余荫、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废物。所谓的家族荣耀,不过是他们用来欺压弱小、粉饰太平的遮羞布。真有胆子以命相搏的,一百个里也挑不出一个。大部分都是贪生怕死、见风使舵之辈。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近乎冷漠的了然。
“他们最害怕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