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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她也将会成为她。
*
外头的锣鼓声喧天,盖上霞帔的温舒舒安然静坐于床前,但只有她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紧张,贝齿轻咬唇瓣,她轻轻呼吸着等待着。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
年纪小的小姑娘在叫嚷,本跃跃欲试准备拦准姐夫的大姑娘们看见那穿着大红婚服英俊神武的男人,瞬间怂了。
裴泽珩此时无暇顾及旁人,他黑眸明确,直直凝视着那处闺房,他的舒舒就在里面,她在等他。
秦王名声极大,众人本就心有惴惴,此时再见他这一副严肃模样,登时不敢动弹,任由他单刀直入。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众人的喧哗声渐息,温舒舒明了,他来了。
裴泽珩看着那端坐于床榻的娇小人儿,黑眸渐深,克制不住心中翻腾的爱意,大踏步上前。
不顾众人当前,他郑重在那凤凰霞帔上落下一吻,神情缱绻。
“舒舒宝贝,我来带你回家了……”
好不容易从围观的众人里扑腾而出的温长青整了整衣裳,看着那已经想要对他亲爱的妹妹上手的男人。
他轻咳了咳,脸上挂起真挚的笑容,善意提醒道:“妹夫,我的妹妹还是由我来背着出嫁罢。”
第32章 拜堂啦
被温长青一打岔, 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笑意,却惧于那个穿着大红喜服的高大男人,只得憋住,一眼望去皆红光满面。
裴泽珩有些不甘, 但他看着那笑得一脸灿烂的大舅子, 终是不情不愿放下手中软嫩的小手。
“劳烦大哥了。”
裴泽珩施施然朝温长青拱手, 面露真挚,但温长青哪敢承他的礼, 急急避开。
“妹夫说得哪里话,舒舒可是我的亲妹妹。”
披着盖头的温舒舒自是看不见两个男人的交锋,但裴泽珩刚刚那番动作的确惊到她了。
她咬了咬唇, 屋内还有这么多姐妹呢。
臭流氓!
“哥哥。”
两个男人在场对视了几眼,最后还是温长青在亲妹妹的呼唤中败下阵来。
“舒舒,哥哥来背你。”
温长青移步上前,看着坐在床榻上端庄的娇小人儿,对秦王心生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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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他如花似玉的舒宝就这样嫁出去了,犹记得幼时哒哒跟在他屁股后的小人儿,这般粘着他的妹妹如今要跟另一个男人亲亲密密了,温长青只要一想想就觉得难受。
特别是舒宝嫁的还是个小心眼的男人,他想起这两月来忙不完的差事, 跑不完的腿,便两眼发黑。
可怜的裴泽珩, 压根不知道他的好心竟被大舅子诽腹成小心眼。
*
往常出府的路总是很长很长,幼时迈着小短腿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的小人儿总会停下来喘几口气, 奶声奶气让哥哥走慢点。
已经跟小伙伴约定好的哥哥看着屁股后面三头身的小家伙, 总是无奈又头疼, 但自己的的妹妹, 他能怎么办呢?
自然是跑回去蹲下身子,着急催促小人儿赶紧爬上他的背,哥哥背你,快上来。
被哥哥尚且稚嫩却结实的后背背起,小人儿晃荡着脚丫子奶唧唧抱怨着,哥哥,这条路怎么这么长啊?
舒舒要哥哥背背才能走完,嘿嘿。
然而今天被哥哥背着出嫁的温舒舒却觉得往日里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路一下子走完了。
“舒舒,日后记得常回家看看,爹爹娘亲和我都在家里等你。”
一句话,便让那个永远被哥哥疼爱的小女孩泪流满面。
“哥哥……”
*
京都已许久未曾这般热闹了,秦王娶妻,聘礼绵延数十里,嫁妆也不逊色,敲锣打鼓,鞭炮声喧天。百姓们虽未能瞧见传说中美貌倾国倾城的秦王妃一面,但却是瞧见骑着高大骏马身穿大红喜服气宇轩扬的秦王。
传说中那个不苟言笑,铁面无私的秦王竟生得这般英俊,蜂腰猿背,让不少大大小小女子皆红了脸。
有眼尖之人瞧见了秦王窄腰上的金镶玉黑皮革,上面竟绣了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而传言秦王妃最为喜爱牡丹花。
自此秦王宠妻的又一有力证据于京都流传,世人皆叹嫁人当嫁秦王。
被众多百姓围观着的裴泽珩却并没有很开心,他微蹙起浓眉,一直想着方才小娇娇略带哽咽的声音。
她定是哭了,心疼,随即他朝不远处的裴安招了招手。
“你去舒舒轿子前,将这个东西并一些吃食送给她。”
裴安接过来一看,竟是一尊白玉小兔,活灵活现,那小爪爪竟还抱着一颗萝卜啃,小巧玲珑触感温润。
不用想裴安也知道是王爷亲手为小王妃雕刻的,他吸了吸后槽牙,牙疼,王爷果真是痴情种。
被裴泽珩惦记的温舒舒的确哭了,花轿里仅她一人,小姑娘伤心极了,顶着红盖头哭得一抽一抽的。
最后哭急了,然后,就打嗝了。
春玉接到裴安送来的白玉小兔时,温舒舒刚打了一个哭嗝。
春玉总归比秋玉心细,她掀开帘子,朝那哭得小身子抖动的小姑娘温柔道:“小姐,王爷吩咐裴大人送来了一个小物件和一些吃食,您一定会喜欢的。”
“王爷特别嘱咐了,您待会饿了,便吃些。”
温舒舒抑制不住又打了一个嗝,她感到有些丢脸,但春玉很快便将白玉小兔放置她手中,随后便退去。
手中的物件温润又坚硬,温舒舒好奇低头看去,便见白嫩的掌心静静躺着一尊抱着爪爪啃萝卜的白玉小兔子。
好可爱!
这是王爷送来的,温舒舒忍不住破涕为笑。
她想日后多回几趟家,他也是愿意的。
此时满心喜悦的温舒舒不会知道,日后她回家的数次少得可怜。
那个小气的男人怎会允她时常跑回娘家,他如今都恨不得把她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带着抱着哄着疼着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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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酉时,娶亲长队才到达秦王府,坐了大半天的温舒舒自是食用了些吃食,不然都顶不住这般长的时间。
将要下轿之时,春玉通报了一声。
有些迷糊的温舒舒当即醒了神,有些紧张,眼前虽是一片红,但她却是能想象得到外面热闹的场景。
夕阳西下,裴泽珩下了马,阳光打到他侧脸上,有黑影隐在他另一侧脸颊上,此时无人窥见他看着花轿目光里露出的贪婪与疯狂。
待喜婆喜气洋洋递来绣球时,他才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翻腾的情绪按下。
走近花轿,他俯身朝里温柔又深情道:“舒舒,我来接你了。”
一只白嫩小手从中伸出,因伸得过长便露出了腕间那一串黑檀珠串,裴泽珩黑眸深沉得可怕,他伸出大掌轻轻将这只小手纳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