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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姑娘便乖乖的坐好,一双小手手乖乖巧巧的放在膝上,主动垂下头,声音软软糯糯的。
“唔,夫君擦吧。”
垂下头的她还忍不住翘起嘴角,大眼睛弯弯的,夫君果然最好了,就算生气了还是这般想着她。
温舒舒心里甜滋滋的,全然不知她身后的男人此时目光有多宠溺。
小姑娘只是发尾有些潮湿,很快便能擦干。
裴泽珩放下手中的帕子,又拿起梳子给小人儿梳了梳。
小姑娘许是刚沐浴出来,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浓郁芳香的牡丹花香,裴泽珩挑起一根发丝,低头深嗅,哑声道:“乖宝,我们睡觉了,可好?”
第104章 小宝贝
温舒舒原本还有点不乐意, 但男人抱着她又亲又哄,最后还给她讲了个童谣。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温柔,伴随着腮边粗粝的大手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摩挲,很快困意便袭来。
裴泽珩看着已经阖上眼睡着的小人儿, 昏黄的烛光下黑眸含情, 他俯身吻了吻小人儿眉心, 声音缱绻。
“乖乖睡觉,夫君很快便回来……”
熟睡的小人儿自是听不见男人的厮磨声, 她伸了伸小手手似乎想要抱紧男人。
裴泽珩看着睡着后还依赖他的小人儿,心软得不行,他捉起小手手亲了亲, 拿起一侧的锦被卷了卷塞到了小人儿怀里,小人儿甫一抱住了锦被便安静下来了。
小动作乖极了,裴泽珩心下不舍,又低头亲了亲熟睡的小猪猪才恋恋不舍起身。
“宝贝,你若能变小就好了,这样夫君可以把你藏着胸口,到哪都能带着你……”
余下未尽的话语都藏在了男人轻轻喟叹声里,又随着亲吻消散在天地间。
*
苍城白日里是炙热的,然而到了夜间, 随着茫茫戈壁上刮来卷着细腻黄沙的冷风,寒冷又寂寥。
军营离苍城并不算远, 裴泽珩穿着一身铠甲骑着赤电,冷寂的月光洒下来照到他露出的俊脸上, 冷冽肃杀, 一双狭长的黑眸更是幽深锐利。
他腰间配着一柄一寸长的单刀, 刀尖微翘, 黑鳖皮鞘充满森然感。
而他□□的赤电更是精神头十足,一双铜铃大眼炯炯有神,似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裴安也骑着他的黑色骏马跟在身后,看着一人一马的姿态,更是无惧接下来的战斗。
但他还是有些疑惑王爷为何选择大晚上行动,裴泽珩淡淡撇了他一眼。
“偷袭永远都是最为便捷有效的方式。”
前世便是如此,匈奴趁着大军跋山涉水后精神放松之际偷袭,前世他虽有防备,却没能多留下几条人命。
今生不会那样了,冷风阵阵,卷起细腻的黄沙,伴随着男人充满杀意的声音漂向四周,裴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但偷袭一个不慎却会满盘皆输……今晚我们便来一场瓮中捉鳖,杀他一个不剩!本王的秋鱼刀许久未饮血了……”
*
苍城是一座古老的城池,它屹立在茫茫戈壁上,于莽荒之地中盛开出一朵文明之花。
同时它还是大越沉默的守护神,维护着和平安乐。
伴随着红日升起,苍城内一片祥和,有袅袅炊烟盘旋而起,打水声唠嗑声脚步声混合在一处似一曲优美的乐章,人们不算白皙的脸庞上满是真诚的笑意。
而城外不远处驻扎的军营也升起滚滚硝烟,黄土上是残肢断臂混合着暗红的血液 ,有些无头的尸体上不仅沾染了暗红的血液还有尘土,有些脏,裴泽珩提着滴着血的单刀面无表情的将其踢到一旁。
经过一晚上的厮杀,他英俊的脸庞上溅了几滴鲜红的血液,但那不是他的。
冷硬的铠甲上也染上大片大片鲜血,显得他整个人如同修罗般。
裴安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目露崇敬,忍不住恭维道:“王爷,您实在是太厉害了……这般快就领着弟兄们结束战斗!属下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裴安激动的语无伦次,裴泽珩却是看向天际升起的红日皱了皱眉抿了抿有些干燥的薄唇,哑声道:“还是晚了,不知乖宝醒了没?没看到我会不会伤心?”
难道王爷这般勇猛就是为了小王妃睡醒后不哭鼻子吗?
这一刹那,裴安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般,俊秀的脸涨得通红,他张了张嘴,却只是干巴巴的说道:“天色还早,想来王妃还未醒来……”
裴泽珩撇了一眼他,哑声吩咐道:“传本王吩咐,命楼将军与周将军清点人数安置好伤员,而你便令人打扫好战场。”
裴安抱拳行礼应下,只是他看着王爷一身浴血模样,还是忍不住道:“王爷不若先让陈大夫替您检查一番罢,万一有什么伤口都可及时处理掉,若是让王妃瞧见您这般模样,她不知有多伤心呢!”
裴泽珩本想赶回苍城,闻言脚步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沾满红白液体的铠甲,皱了皱眉,又伸手摸了一把冒出的胡茬后,脚步一转便往军营里去。
*
昨夜夜半,本已在房中歇下的萧容慈突然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她皱眉醒来,却是看到了与大丫鬟对峙的老嬷嬷。
老嬷嬷不是旁人,正是秦氏跟前伺候的人。
而这位老嬷嬷原本一脸狰狞的模样待看到她时却瞬间变得慈祥,声音却依旧如她本人那般尖利刻薄。
“小姐可终于醒了啊,老奴可是等了许久呢!”
被吵醒本就心情不舒畅,而罪魁祸首还这般嘲讽,一向温柔待人的萧容慈难得升起火气来,但还未等她发问,那老嬷嬷又再次开口了。
“原本老奴也不想打扰小姐清梦,但夫人有吩咐,老奴不得不来一趟,今日夜里匈奴突然偷袭军营,但幸好有秦王镇守,如今战斗打得正酣,城主与夫人内心焦灼却无能为力。”
“而小姐您不一样,您可是远近闻名的小大夫,又时常出入军营,自是可为王爷出一份力!”
萧容慈回忆起昨晚的事,站在大帐前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直到一位穿着朴素的俏丽妇人推了推她的手,“小慈在想些什么?”
俏丽妇人手上还拿着一块染血的布块,她年纪不大,性子却直爽,一张素面朝天的小脸不算白皙却极为耐看。
她皱着眉看了一眼手上染血的布块,忍不住抱怨道:“你楼大哥可真是榆木脑袋,昨晚受了罚,夜里匈奴偷袭他却还是那般勇猛杀敌,方才我为他包扎好伤口,便嘱咐他休息休息。”
“怎料那个呆子非说王爷有令,他怎可休息?”
俏丽妇人恨铁不成钢的说着,“他真是想把老娘给气死,这个榆木脑袋!”
萧容慈看了一眼妇人手上染血的布块,温声安慰道:“楼嫂嫂也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