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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人。晦暗的光线营造出剪影的效果,只一个轮廓仍能看出他的身材比例极好。



祝静恩往旁边挪了一步,某个角度,她看清了他手中的轮廓。

在昏暗的环境下,隐隐约约的剪影也显出很完美。

她先是愣了愣,随即意识到那是什么。

本就运行缓慢的大脑,像是突然得到太多的信息量,导致处理器宕机。

他不是养胃不行吗,黛西问他的时候他说过“可以这样理解”,怎么还会……

未消散的酒精像是在一瞬间翻涌,酒意在身体里撞得她头脑发懵,站都站不稳了。

她的身形晃了晃,控制不住地撞上房门,将那扇门撞得大开。

浑身都在发烫,恨不得就地蒸发。

她竟然看见了赵崇生这样私密的一面,还撞到门被对方发现了。

室内针落可闻。

赵崇生没有说话,没有让她滚出去,也没有其他指令,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羞耻、自责和惊慌,让她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勾他。”

“黏黏糊糊地和他说话。” w?a?n?g?址?f?a?B?u?页?i????ǔ?ω?ε?n?2???②????.?c?o??

慌乱之中她将大脑深处浮现出的这两句话奉为圭臬,扶在门框上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收紧,睡裙的裙摆也被她抓住。

“我能帮忙吗?”

在一片晦暗里,她看不清赵崇生的神情,却莫名能够感觉到一道凝望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如同深渊中蛰伏的困兽其欲逐逐,令人从骨子里发寒。

帮忙是帮什么忙呢,答案显而易见。

这句话仍像丢进深渊没有回响。

赵崇生没有回应她。

走廊上只有窗口倾洒进来的月光和蓬蓬映照的地灯,卧室里更加昏暗。

祝静恩不知从何生出勇气,浑身都在发抖,仍大着胆子关上门往里走。

她走得很慢,脑袋里一片混沌,走到他身前低身蹲下来。

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视野变得清晰了些,浴巾呈现不正常的高度,昭然若揭。

“我能帮您吗?”

如果说刚才那句“我能帮忙吗”,听起来还可以当作她在询问是否有她能帮忙的事情。

此时这一句更像是请求,想要得到他的准许。

赵崇生抬手,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粗砺的薄茧蹭得她的皮肤有些痒。那种痒意一路蔓延到心脏,继而朝全身散开。

她把脸颊贴进他的掌心,像小猫似的蹭了蹭,柔软的唇时不时印在手心里。

突然。

他扣住了她的脸,拇指和食指分开掐住她的两腮,迫使她的唇瓣微微分开。

祝静恩不是什么都不懂小女孩,她看过那些剧情如出一辙的影片。眼前的景象,她很难不联想到影片的某些环节。

是要……

让她用嘴巴帮忙吗……

她虽然看不清细节,却也能感觉到那个轮廓有多夸张,她几乎觉得可能是会让人下巴脱臼的程度。可是他……为什么还能这样?

赵崇生的嗓音比平时更低沉些,微微沙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的。”

祝静恩在他的钳制下,仰着脸,和他视线纠缠着。两双湿濛和淡漠的眼眸,就像是他们截然不同的性格,却在这个时刻同样的只能看见对方。

“不是还在为方峻难过吗,帮我做什么。”他的语气很淡,凛凛的。

“难过?”祝静恩不解地皱了皱眉。

“我只难过你让别人住进来,还让我叫她婶婶。”

可能是酒精延缓了她的思考,平日里恪守的谨言慎行的行事逻辑全然失效,直白得不像她。

那双漂亮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Uncle,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赵崇生那颗冷硬的心脏,在这一刻也感觉到刺痛。他以为对他们之间最好的解决办法,以为能斩断他们还没成型的倾诉,不想却是同时刺向双方的双刃剑。

他好像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没有办法。

赵崇生的声音更沉了些,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放缓了语调,“我怎么不管你?”

祝静恩朝他伸出手,想要将手臂上的针孔展示给他看,“我受伤了。”

他松开钳制着她脸颊的手,扣住她的手臂,她顺势站了起来。

太晕了。

忽然站起身,让她一片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缓了缓才继续说道,“我发现身上有针孔,是不是被注射//了东西?怎么办,我是不是完蛋了?或许我应该去戒//毒/所吗?”

她越说越着急,眼眶里蓄的眼泪接连不断的落下来。

赵崇生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以后还去那些地方吗?”

祝静恩连忙摇头,“不会了。”

“那是医生给你抽血检查的伤口。”

她大脑宕机几秒,“可是我的头很晕,对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赵崇生不得不告诉她实情,“这位醉鬼小姐,你的酒量很差。”

祝静恩觉得耳朵烫烫的。

原来都是她自己的胡思乱想。

“那您会接着管我吗?”

赵崇生感觉到她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他的左腿上。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平稳,“你想我怎么管你?”

她歪着脑袋很认真地想了想。

“我想您告诉我该做什么,在我做得好的时候表扬我,做错的时候惩罚我。您不要找别人,也不要让我去找别人,只有我们。”

“不是uncle,是Derek和Greta。”

空气安静了几秒,祝静恩的心脏高高地悬起,她迫切想要得到赵崇生的回应。

赵崇生让自己冷静地回答她,“Greta,这是不对的。可能你只是把我当作了长辈,而你错认了这种感情。”

“不是的。”祝静恩着急地摇头。

“是父亲来求赵爷爷帮助的时候,把我丢在了德国,赵爷爷去世后我无处可去才寄住了这里,父亲和赵爷爷没有任何亲缘关系,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Uncle’,只是我对您的称谓,我可以像其他人那样喊您Derek先生。”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哭腔。

“我没有错认感情,如果我是那样的话,我应该去喜欢管家、喜欢家教老师,他们每一个人陪伴我的时间都比您更久,不是吗?”

“我很清楚,我对您的感情,不是因为任何身份。”

眼泪顺着她的脸庞落下来,砸在他的身上。那双一贯毫无波澜的眼眸,有片刻震颤。

但他还是没有如她期望的那样,给予她肯定的回应。

他不得不为她考虑。

祝静恩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浸在柠檬汁里一样酸涩,她几乎在请求,“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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