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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
离她较近的两个同学彼此对视一眼,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宋霓走过来,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走廊人少的地方。
宋霓抬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唇,“静恩,你这里是……”
祝静恩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不自然地抬手挡了挡,脸上热了起来。她不太会撒谎,支支吾吾地说道:“昨天在家绊倒,不小心咬到了。”
宋霓点点头,但那神情看来大约是不信的。好在她没有继续问她唇上伤口的事,转而说道:“今天也是寄养家庭的司机送你来的吗?”
祝静恩点点头,“怎么了吗?”
“最近在学校里关于你的传闻有一点点多。”
“有人说上次那条豪门绯闻的女主角是你,再加上昨天来找你那个男人的身份也挺高调的,所以大家都一直在传……”
宋霓担心地拉着祝静恩的手,提议道:“要不你最近低调些吧,可能总是不同豪车接送有些太惹眼了,或许等过一段时间大家就不会讨论这件事了。”
祝静恩看向教室的窗户,里边几人正悄悄探头往外看。她垂下眼眸,缓慢地眨了眨。
“好,我会注意的,谢谢你。”
宋霓又安慰她几句,语气忽然有些为难。
“静恩,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祝静恩的心绪有些乱,点了点头:“你说。”
“说这个有些不好意思,但我确实没有办法了。我家人在国内出了一些情况,我把我这几个月打工的钱全都给他们打回去了,但还是不太够,你可以借我一些吗?我很快会还给你。”
“出什么事了吗?”
宋霓的眼眶红了起来,牵着祝静恩的那只手攥得紧了些,“是家人生病了。”
祝静恩想到宋霓之前和她说过,她课后要勤工俭学赚生活费,如果把钱都打给家人的话,她大概维持日常生活都成问题。
她不忍地点点头,“好,下课后我转给你。”
宋霓惊喜地看着她,展开双手抱住她,“谢谢你静恩,你真是我在N市最好的朋友!”
祝静恩勉强地回以一笑,“没事的。”
两人一块往回走,原先热闹的教室陡然静下来,一时鸦雀无声。祝静恩感觉到很多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又故作不经意地移开。
那些小声的议论,听不真切,但却能感觉到大家窃窃私语的对象是她。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原以为Tom的事情解决之后,她在学校里的情况就会好转。可是那些奇怪的目光和理论,像是因为畏惧Tom的下场,从正面的冲突变成了暗处的谣言。
找不到源头,也没有如预想那样渐渐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种种谣传闻都指向她是游走于N市豪门之间的情人。
一开始祝静恩还能自嘲地想,如果真是那样,她就不会每次going赵崇生都弄巧成拙了。到后来她对去学校这件事越发抗拒。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周。
每当祝静恩回到庄园里,状态总是轻松的,如果赵崇生在家,她会黏着赵崇生。如果赵崇生不在,她就把自己锁在画室里,对着画板放空自己。这两种方法都可以强制让她的脑袋暂时不去想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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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天去学校的路上,她就会开始神经紧绷。她必须不停用“学期快结束了”来安慰自己,才能勉强克服对学校的恐惧。
赵崇生很忙,通常她起床的时候赵崇生已经出发去公司了,在这中间他还出差了两天,没有办法时刻关注祝静恩的状态。
他在一周后发现了她的异常。
这天赵崇生难得和她一起吃早餐。
祝静恩和他打过招呼,坐在桌边磨蹭地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却始终没有往嘴里喂一口。
她的状态似乎有些萎靡。
“Greta。”赵崇生的语气平缓,祝静恩却吓了一跳,猛地坐直了身体,指间的陶瓷勺落进碗里,发出磕碰的清脆声响。
她慌张地看向他,“抱歉,uncle。”
他看着她紧绷的状态,没再说什么,“吃饭吧。”
祝静恩点点头,抿了抿唇,犹豫着把勺子递到唇边。
平日里喜欢的海鲜粥放进嘴里,刚咽下一口,就翻涌上来一阵恶心的感觉。她捂着口鼻,急忙往洗手间跑。
几乎什么也没吃,在反锁的洗手间里,吐得昏天黑地,将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祝静恩掬了捧水漱口,打开门就看见皱着眉站在外边的赵崇生。
候在一边的医生走上前扶住她,温声询问她还有哪里不适。
医生替她仔细做过检查,和赵崇生汇报道,“被吓到了,倒是没有其他问题,暂时不要强迫她吃东西。”
赵崇生看着远处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温水的人,神思沉默,让人难以琢磨他此刻的想法。
管家来提醒时间,祝静恩拎着包站了起来,轻声和赵崇生告别,“Uncle,我先去学校了。”
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显出几分病恹,看起来格外惹人心疼。
赵崇生翻腕看表,“我送你去。”
一路沉默,车内的氛围像是能凝出霜来。
距离学校越近,祝静恩越觉得不适,攥着包带的手越拧越紧,后背传来阵阵如蚂蚁啃噬一般密密麻麻的刺痛。
直到透过车窗能远远看见校区大门,祝静恩的眉头已经完全皱在了一起,胃里的不适感让她止不住地想要躬着身。只能通过双手撑在膝盖上,支撑着身体。
几天前赵崇生也是这样送她来学校。
只是过了一周时间,前后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祝静恩的声音艰涩,“可以就在这停吗?我走过去就好。”
她不敢和赵崇生对视,很怕他会问她为什么还没到校门就要停车。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还有更多的,是为自己的懦弱感觉到无力。
其实没有人会到她面前讲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也没有人像Tom那样与她直接起冲突。甚至她们常常绕开她走,但那些近乎诡异的目光和议论,让她无法去承受。如同一把钝锈的刀,慢而残忍地割着她的肉,持续的痛苦。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没有赵崇生发话,司机不会变更停车点。离校门越来越近,祝静恩的神经绷到如细丝般随时会断裂。
“Greta。”赵崇生终于打破沉默,和缓地开口,“你有话要和我说吗?”
祝静恩僵硬地顿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抬头和他对视,濡湿的目光里带着一种近乎是祈求的情绪,“我今天可以不去学校吗?”
语气小心翼翼的,怕他不同意,也怕他生气。
“可以。”他的回应没有任何犹豫,声音似乎比平时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