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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都应允,格外好说话。
祝静恩想他唯独不会答应的,是关于还给她人偶这件事。
“那我为您画的画像也要没收吗?”她小声问着,生怕这些画会同人偶一样被没收走。
“这是你的作品,是你记录世界的方式,我不会干涉。”
被她捧在掌心的那只大手,错开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着。祝静恩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好像心脏也被他手心的温度捂得发热。
她习惯了用绘画的方式代替相机拍摄照片,因为在绘画的过程里,需要她重新回想当时场景里的每一个细节,仿佛再次经历一般。
直到将画面定格在纸上,从虚无缥缈的回忆,变作可以触摸的实物。
他好像能够理解她。
“其实我以前没想到要制作人偶的。”
“嗯?”
“以前我只想更多的观察您,将您的模样记录下来画在纸上,不想未来有一日回忆起来,发现我遗忘了您的模样,我害怕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您那次将仿真玩具送给我,给了我启发。”
赵崇生听她絮絮说着,目光冷淡。
他想以后应该禁止那个玩具出现在她面前。
祝静恩没有意识到身旁的人沉默下来,兀自接着说道:“那以后要是……”
她想问以后要是分开,他能把人偶还给她吗,她很需要一个载体来装载她记忆里的他,因为她已经不满足于仅仅依靠平面的绘画。
刚说了几个字,赵崇生似有所察觉般,看向她时眉压向眼,警告的意味很分明。
祝静恩接收到他的视线,嗫嚅着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不敢再继续说了。
赵崇生无声叹气。
她似乎还是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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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静恩走路时仍会蹭到红肿的伤处,不算很疼但总归不适,时不时小声“嘶”地倒吸着凉气。
赵崇生索性任她要去哪都直接抱着她,手臂横过她大腿下方,几乎是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像抱孩子似地将她抱在胸前。
她喜欢这样同他亲近,被他抱在怀里的高度,让她可以轻易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或是与他脸颊相贴。
仿佛是赵崇生赋予她随意贴贴的权力。
因此一开始他抱着她下楼时,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赵崇生抱着她走出电梯。
在客厅里的霍暄寻着声响看了过来,见到两人的模样微微挑眉,目光里尽是揶揄。
祝静恩这才发现原来庄园里有客人到访,红着脸在赵崇生耳边小声说,“我下来自己走吧。”
赵崇生仿若未闻,手上力气没有松开半分,慢条斯理地将人放在沙发上。
“我记得那天是谁说不着急来着,怎么这几天在家看着,连工作都不管像是生怕人跑了?”
霍暄的话语里带着调笑的意味,赵崇生眼风如刀,冷漠地扫了他一眼。
霍暄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真的,还不打算恢复工作吗,我看小徐这两天脸色都麻木了。”
祝静恩没听明白霍暄前一句的意思,倒是听出他后一句在说徐特助。
歪着脑袋想了想徐特助平日里人机一般的模样,难道他不是一直没表情吗,倒有些好奇霍暄形容的神态在他脸上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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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崇生看着她好奇的小表情,随手将薄毯盖在她的腿上。
“你有事?”
“当然是我也不想替你处理工作了。”
虽然这样说着,不过一会儿还是聊起了工作:“过几日柏林那边你要怎么安排?”
祝静恩对于赵崇生的工作甚少关切,即便他经常抱着她开会,她大多时候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视线在两人间来回看了看,很有眼力见地主动回避,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我去找梁医生。”
赵崇生替她把散落的发丝妥帖地挽回耳后,嗓音温淡:“去吧。”
她走路的姿势隐隐还是有些别扭,小步小步走得很慢。直到她转身走出客厅,不再能看到她的身影,他才将视线收回来。
霍暄看他这副模样,总觉得新鲜。他这位对事对人向来淡漠的好友,竟然能有人让他关心至此。
好奇道:“你家迟钝小孩开窍了?”
“你很关心?”
“看来是没开窍。”霍暄了然点头,转而他又说道:“我积攒些经验,家里有个更笨的。”
“她现在觉得你们是什么关系?”
赵崇生的视线落在半空中某一处,
她似乎还是不明白,他想要给她的是什么。或许她仍在心底将他当作“亲人”,她很依赖他,却从未想过与他的关系能长久。
霍暄笑笑。
再开口时认真几分:“过几天你要回柏林的吧?到时候打算带她回去?”
赵崇生不置可否。
“你想好了那些事要让她知道?就不怕她知道后,不再和你亲昵了。”
赵崇生的语气很淡,仿佛已然预见。
“她早晚总会知道。”
两人同时沉默了几秒钟。
那些未被尘封的往事,就像是座休眠的活火山,总有一日会喷发。
最后霍暄先打破了沉默的氛围,说道:“往好处想,她怕你一些,以后说不定就不敢胡闹了,你也省心。”
“我要的不是她怕我。”
赵崇生的话语到这里结束,可是他们都清楚知道,没说出口的下半句话是什么。
霍暄无奈看着他笑笑,“你不要她怕你,你要什么?真正的痴情种生在大富大贵之家,现在看来倒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赵崇生静默地低阖眼眸,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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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霍暄离开。
赵崇生起身缓步走向别墅另一侧的医疗楼,站在门外看着诊室里坐在沙发上的女孩。
她正好奇地看着梁医生配药,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眸在看见中药材里的各种虫子之后惊慌地移开,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撞进他的眼底。
下一秒,祝静恩眉眼微弯,满是盈盈笑意。起身跑到他面前,习惯性亲昵地拉着他的手。
“您聊完工作啦?”
“我刚刚发现原来我平时喝的中药,方子里面有好几味是……”
她柔声细语地抱怨着中药的味道,语气里尽是撒娇意味。
赵崇生垂眸看她絮絮说着,眼底不自知地变得柔和。
他要的不是她怕他。
他要她爱他。
还要她身上有他的影子,要她踩在他的身上往上爬,要她知道这辈子有他托着跌不下来。
可是他的爱人太迟钝,他得再给她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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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静恩又休养了几天。
再次踏出庄园,是和赵崇生一同飞往柏林。
虽说她生活在柏林的那段记忆并不美妙,但这是她第一次和他出远门,还是让她感觉到无比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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