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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对她好,她就要欺负人家,整天说什么“我是你们唯一的女儿你们不该对我更好点吗”,“要不是你们把我生在这里我怎么会吃不起饭”之类的畜生话。

但丽娘对外人反倒客客气气的,只有老陆家两口子窝窝囊囊,天天被自己女儿训。

说起来,丽娘跟季明山都是一样的受宠,只不过丽娘长在乡野里,季明山好歹还读过书,他们俩碰一起,还真不知道谁倒霉。

——

眼下,老陆家闺女带回来了个男人,说是要成婚,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捡的人,但是这男人出手阔绰,一抬手就给了一块很贵的翠玉扳指,说是能换很多粮食和银子,老陆家那口子半信半疑的接了,跑出去卖了一趟后,回来就要给他们俩办婚礼,但是旁人若是问起来“扳指卖了多少钱”,老陆一句话都不说。

外人就猜,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个数来。

丽娘倒是跟老陆背地里透过底儿,说是这贵人是对她一见钟情,私奔了出来与她成婚的,至于皇上之类的话,丽娘没说,怕吓到她爹。

而老陆也诚心接纳这位贵婿,毕竟这位贵婿掏了这么多钱,老陆便一边请人来建新房子,一边请戏班子来热闹,敲锣打鼓的折腾起婚礼来了。

是夜。

三灵村内。

季明山跟丽娘成婚之后,俩人洞房花烛后,一同软在火炕上。

山里没有冰炭一说,再热也只能靠熬,季明山喘着粗气,只觉得空气里塞满了燥热的气息。

火炕硌人,难受的很,屋里的烛火都得节俭着用,门外也没有丫鬟太监伺候,房中常见各种虫子,他都不太舒服。

短暂的新鲜感褪去,当他重新审视这里的生活时,才发现这毛糙落后的地方,处处都下不去脚。

除了丽娘以外,锦衣玉食的皇帝并不喜欢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这时候,一旁的丽娘靠过来,嘟囔着说:“明天要去河边洗衣服呢,你也得跟我一起去。”

季明山突然有点烦躁。

“干嘛用你洗衣服?我不是给了银子吗?”他说。

他给了这群人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他们为什么不肯停下来好好享受,跟他一起过快乐日子呢?

“给了银子就能不干活了?银子迟早会花光的,你一点也不节俭,日后怎么过日子?你跟我成婚,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不要再摆架子了。”丽娘埋怨了一句:“你要学会好好过日子,孝顺我父母,照顾我,这是男人的责任。”

丽娘可不顺着他,只背过身去,说:“你不是爱我吗?爱我就该跟我过一样的日子,你不肯干就是嫌贫爱富!果然,像是你这样富人家的孩子,是一点苦吃不得的!”

季明山被她说的一时语塞。 w?a?n?g?址?f?a?B?u?页?ⅰ?f?ü?w?é?n???????????????????

是,他爱丽娘,可是爱丽娘,他就必须要吃苦受累吗?

他为了丽娘已经放弃了皇位,丽娘怎么还能说他嫌贫爱富呢?非得要他当牛做马,才能展现出他对丽娘的爱吗?

他觉得有点憋屈,转过身去也不说话了。

跟丽娘私奔的日子,好像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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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位驸马如此急切? 萝卜公主驾到……

两个新婚的小夫妻俩在火炕上拌了两句嘴,谁都不理谁,转头睡去了。

这倒是方便了后窗户前偷听的芝兰,芝兰听来听去,见季明山没有要翻脸的意思,不由得暗暗称奇。

以前季明山在宫里谁都不惯着,也就只怕一个太后,没想到现在竟然为了个女人做到这地步,要是太后在此,估摸着都要心疼的掉眼泪了。

等俩人睡去了,芝兰翻上窗户躺着,迎面望着头顶上的明月。

夜凉如洗,月色如银,沐浴在芝兰的身上,芝兰伸手去摸月光,忍不住想,建业现在如何?皇后又如何?

三灵山里有一群势力各异的人相互拉扯,但建业之内也是不相上下。

太后忙着弄死齐王,没发觉自己儿子已经换了个人,烟令颐忙着扒齐王裤子,也没发现齐王已经派人开始调查她,齐王忙着运替死鬼进建业,又要兼顾去找烟令颐的麻烦,宁月忙着扮演她哥哥,时不时还要抽空以女身出面,让别人不怀疑。

每个人身上都缠着两三条别人看不见、只有自己知道的线,有的人主动拉扯着身上的线,悄无声息的缠绕在别人的身上,而有的人被这些线拉扯着,被迫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动作,在寂静的夜里翩翩舞一曲身不由己。

这是一场盛大而无声的狂欢,但只有月亮能看见。

——

次日,寅时末。

天边还未曾大亮,浅浅的鱼肚白裹着一丝金光在远处的云层中翻起,飞鸟裹着晨霜掠过檐角,一缕风调皮的探入半开的窗,撩动矮案花瓶中斜插的一支荷花,淡淡的香气顺着风逸散厢房内,似是要飘进人的梦里。

床榻上的宁月抱着薄薄的被子,陷入了一场美梦中。

梦中的宁月正在选驸马。

整个大晋的美男子都排排站好,她从他们的面前走过,这一群男人们都被她的美色震惊,争先恐后的过来追慕她,她正琢磨着挑那个最好看的来当她的驸马的时候,她突然察觉到有人摸她的腰。

哎呀!是那位驸马如此急切?等一下啦!她还没准备好啦!

宁月在床上扭捏羞涩推拒的时候,醒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跪坐在她旁边的不是美男子,而是拿着萝卜的皇嫂。

新拿来的萝卜在清晨的光芒中闪耀着水灵的色泽,一脸理所当然的皇嫂平静的捏起来萝卜,道:“殿下,该换个新的了。”

该换个新的了。

换个新的了。

新的了。

宁月的目光挪到自己的腰上。

挂了好几天的萝卜已经干枯了,大小不合适,烟令颐准备动手来换一个。

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但是宁月依旧觉得有点无法接受。

每天早上让自己嫂子手动安装上一个萝卜什么的——也有点太那个了吧!

但烟令颐却很习惯,她抬起萝卜,挂好,调整角度,系紧腰带,一切收拾完毕,宁月站起来摇晃了一下。

哎呀,这甩感跟之前那个一模一样的呢。

她有时候觉得,皇嫂简直严谨到有点不可思议。

皇嫂一边帮她整理新鲜萝卜,一边神色平淡的问:“皇上做什么梦了,一直在喊[不要]。”

宁月脑瓜子“嗡”了一声,磕磕巴巴的回:“我我我我我——”

“朕。”烟令颐道。

“朕朕朕朕朕——”

烟令颐勾了勾唇,心说来了个小磕巴。

宁月没发觉皇嫂在腹诽她,只硬着头皮挤出来一句:“朕朕朕朕朕就是有点害怕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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