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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框架里,不敢做出来胆大妄为的事。
但烟令颐在把她往另一条路上推。
宁月啊,你何必一直做一个温婉顺从的公主呢?
你坐在皇位上这么久,没有感受到权力的美妙,没有体会到高位的快乐吗?
只要握上权柄,男人和女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宁月,如果你的身份真的被戳穿,你愿意老老实实的回去再做一个公主吗?
你应该同我一起,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两个人,而不是继续回到一个任人宰割的境地里,你应该全身心的配合我,你应该奋勇向上守护好这个龙椅,而不是等着你的皇兄回来,然后拱手相让。
宁月有片刻茫然,她的皇嫂那样笑盈盈的看着她,似乎在鼓励她,摒弃公主的身份,迈向另一个方向。
皇嫂的话让她有些许不安,她隐隐间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但是这事儿又充满了诱惑。
太后用十几年的礼法规束她,但烟令颐在用实打实的权力勾/引她。
皇权富贵,这些东西谁来了都顶不住啊!
宁月是天真了点,但是好东西摆在面前,谁会不要呢?
烟令颐有把握让宁月痴迷这些——这就是烟令颐不讨喜的地方。
她读书太多了,脑子清楚的要命,不会像是丽娘一样只要爱就够了,连后妃都不爱当,表现出一副爱情至上的样子,为了一点爱颠倒痴狂,她也不会像是宁月一样温柔顺从,听话乖巧的肯为了文康帝去死。
她太聪明,太贪婪,太有野心,她理解权力的规则,她顺应权力规则,而不是去听某个人的话,所以她无法掌控,所以她随时都有可能反水翻脸,她从不是被操控的个体,在这一场权力的游戏里,她一直都是清醒入局。
现在,烟令颐不再情愿一个人作战,她开始鼓动宁月。
“宁月,旁的公主还要去求皇帝,你却自己成了皇帝,你比她们厉害多了,你只是想要这么一点点特权而已,怎么算错呢?”皇嫂的话尾拖得很长很长,慢慢的散在半空中,飘在宁月的心里。
“你都是文康帝了。”皇嫂看着她,在她的心里轻轻地撬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开个后宫,又怎么了?”
宁月,你有两种人生,为什么不去另一条路上看一看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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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公主有通天梯,何必偏要一步步往下走?^^……
当时正是盛夏傍晚。
半开的窗柩外落进来一点浅淡的月光,矮榻旁边点着一株缠枝花灯,明亮亮的光芒落在皇嫂身上,角落里的冰缸静静地转着,其上的驱虫草被冰水一浸,飘出一种淡淡的草木清香,皇嫂就在这种草木清香里,为宁月勾画出一个完美的梦境。
“你愿意当公主就当公主,愿意当皇帝就当皇帝,但是既然都当了皇帝,为什么不能让公主更快乐一点儿呢?”
“你若是嫁到别人家去,虽说是公主,但也得遵循婆媳旧礼,虽说不会被磋磨过甚,但伦理纲常在此,婆母天生压你一头,且,你的夫君也是会有通房的——自古以来,驸马找通房一事少见吗?”
烟令颐道:“你这册子上的人都是朝中文武百官之子,每一个年过十六屋子里都塞了晓事的丫鬟,以后你进了门,若是性子强硬些,这些丫鬟便会被赶出去,但你若是性子软些,这些丫鬟们就会成为通房,亦或者妾室。”
“宁月,你为大晋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为了大晋冒充你哥哥把持朝政,若不是你,大晋早就乱成一团了,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呢?”
“你若是成为一个开府的长公主,你将不再有婆媳,你有无数美男,有无数金钱,想做什么做什么,那才是你的日子。”
“你有通天梯,何必偏要一步步往下走?”
能像是个男人一样三夫四宠日日快活,为什么非要去伺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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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令颐对付宁月跟玩儿一样,先勾起来宁月的贪欲,又开始灌输“没了宁月大晋就完了”的责任感,这个时候,烟令颐只要一推,宁月就会理所当然的继续在这个皇位上坐下。
而宁月,这小丫头片子被忽悠的脑袋发懵,拿着手里的名单,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后知后觉的想,是呀,干嘛非要嫁人呢?
以前要嫁人,是太后要她嫁,是文康帝为了维护皇族名声,不允许她太出格,但现在,她就是文康帝了,她为什么还要嫁人呢?
小姑娘脑子也是笨,都当了小一个月的皇上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她可以用文康帝的权力来给自己谋划,她这个脑子,也怪不得烟令颐敢推她上位。
宁月没什么坏心眼儿,就算是真当上了皇帝,也不会比太后跟文康帝更难对付。
在目前这个处境之下,宁月是烟令颐最好的选择。
还是那句话,宁月是烟令颐手中最锋利的刀,但宁月自己不知道。
烟令颐点到为止,没有给宁月添加几分压力,而是温柔的把话头又调转了个方向:“当然了,你若是能有一个喜欢的男人,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孝敬婆母,为他生儿育女,为他的妾室通房抚养孩子,这样说来,这日子也挺好的,毕竟爱可敌万难。”
宁月打了个颤。
小公主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收起了手里的名册,不再提这些了。
当夜,两人共同入眠。
烟令颐如往常一般,洗漱沐浴之后躺在榻上就睡着了,一旁的宁月反倒睡不着。
她抱着被子滚,夹着被子滚,裹着被子滚,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最后只能趴在床边,撑着脑袋往帘帐外面看。
帘帐外是安静的厢房,厢房不曾关窗,躺在榻上,能看见外面一线昏暗的景色。
她望着那片昏暗暗的景色,脑子里闪过太后的话。
[找一个好人家嫁了。]
[多生两个孩子。]
[你哥哥会护着你的。]
她想,她现在没有哥哥了,似乎也...不当按照母后的话做了。
可是此次母后赐婚已然是迫在眉睫。
这两年,母后身子骨不大好,近期尤甚,母后身边的心腹嬷嬷跟她通过气,说是母后也就这段日子了。
母后临死之前非要擢选驸马,想来是不放心她,她若是把母后给拒了,母后会不会很难过?
宁月趴在床榻旁边,枕靠着自己的手臂,记起来自己这段时间回宫,因为一直在扮演皇兄,都没怎么去看过母后,一时心里有些酸涩。
要不明儿个——抽空看个母后吧。
而此时此刻,宁月心中思念的母后,正在做什么呢?
——
夜。
宫殿厢房内。
嬷嬷伺候太后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