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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亵之心,倾身与她相拥,下巴搁在她纤薄的肩上。

“我就是过来看您一眼,您该怎么忙就怎么忙,我不添乱。”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吹拂他耳畔,让他的心脏也跟着宁静。

崔令瞻的眼眸渐渐有些松动,柔声道:“不忙了,今晚陪你。”

小别胜新婚,她又热情得紧,几个来回,崔令瞻略有些把持不住,喘着粗重的气息,道:“阿芙,这里不行,我没准备避火衣。”

“上回,您不是想要我生个孩子?”她轻轻道。

“过两年吧。”

“您嫌弃阿芙了。”

“胡说。”

他起身把她抱在了书案上,高度正正好好,巧合的仿佛专门为他与她量身定制。

不一会儿就传来程芙似哭似吟的声音,他哪里享受过这般好待遇,不用避火衣,瞬间便失了控,再不想撤退。

事后,他望着昏睡的美人儿,升起一种摧折鲜花-嫩-蕊的罪恶感。这般狼狈模样,若是把人抱回去,她定又要觉得丢了颜面,怨怼他的。

崔令瞻把程芙安放在屏风后的碧纱橱内,盖上他的休息时搭的锦被,这才出去要水。他习惯了事后自己清理,甚至还要为软成一滩的阿芙清理。

彼此亲密如夫妻。

如愿在崔令瞻的书房睡了一晚,天色微白,程芙试着动了动,忍着酸胀不适翻过身,旁边果然空无一人,指腹探去试了试温度,并不暖,崔令瞻起得比她早,早已出门去了。

她立即翻身下床,因谨慎起见连鞋也不敢穿,赤足悄无声息转出屏风。殊不知除了她,根本不会有人非请自入。 W?a?n?g?址?f?a?b?u?y?e??????ü?????n?????????????????ò??

昨夜留在此处,崔令瞻定会吩咐玉露前来服侍更衣起身,程芙在心里推算自己只有半盏茶时间,想必玉露正在赶来的路上。

她直奔那张紫檀大书案,扫了眼案上,文房四宝整整齐齐,就连砚屏也擦得纤尘不然,唯独不见任何印章,连盒印泥都没见着。

再看书案附近,抽屉暗格倒是不少,按了按,打不开,不用想也知其内暗锁机括,程芙跪在地上一阵捣腾,累得气喘吁吁。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靠近了条案似乎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石楠花……

恶心。她跌坐在地,忙往后退,浑身发烫。

一颗仓惶的心揪成了一团,疼到上不过气,比任何时候都恨他。

劳累了一夜,一无所获,如同人生,几多挣扎,却不一定尽如人意。程芙以袖擦掉油亮木面留下的指痕,忽听玉露动静,便重新爬进碧纱橱,叫进来。

没想到沉到了谷底的心很快又被凌云捞了上去。

尽管她对这个人的印象大打折扣,可不试试的话情况似乎也不会更好。

这日辰初,程芙站在生药馆附近的甬道,一眨不眨望着从门后走出的凌云。

是巧合,还是特意为她而来?

凌云目不斜视,与她错身而过,她的掌心传来了温热,是他的手指,塞了她小小一团纸。

程芙的心口砰砰砰狂跳。

“凌大人。”

凌云蹙眉回身望着程芙。

她用唇语对他说了一句:“明日此时此地。”而后笑道,“许久不见,跟您问声好。”

凌云点头,扭过身走了。程芙判断不出他到底懂不懂,只能硬着头皮一试。

玉露好奇地瞄了瞄凌云背影,对程芙道:“下回见到他就不用这么客气,您是小夫人,得他敬您三分才是。”

程芙:“罢了,些微差距不值一提,与人宽和总归是好的。”

玉露便作罢。

次日,程芙佯作来生药馆挑选药材,在甬道附近慢慢踱步,玉露不以为意。

正当程芙疑心凌云昨日可能没有领会她的意图时,熟悉的高大身影从门后再次出现,淡淡扫了她一眼,与她点个头,错肩而去,走了一段路,凌云才垂眸看向手心的小纸团,方才她用力往他手心塞的。

她要把自己全副身家都托付给他,请他四月十五务必前往沉香寺,取走供桌上的小包裹。

吃够了身无分文的亏,程芙决计不敢舍下这些钱财,况且离开那日又不能挎着个包裹招摇过市,思来想去也只有提前托付给凌云。

虽说金银细软都是崔令瞻赏赐的,可那都是她受了日日夜夜折磨换来的,该是她的精神弥补赔偿款。

她拿得全然不虚。

交过心的阿芙比从前多了几分小女儿情态,不仅黏人,还时不时撒一个无伤大雅的娇,含蓄地责怪他不够体贴。

可她又是极好哄的,漂亮的头面和库房里顶好的衣料就能让她重展笑颜,而后偕奴唤仆,欢欢喜喜去外面的首饰铺子或绣庄游逛去。

既承诺了养她,崔令瞻自然不会介意她的贪婪,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外面的东西焉能比得过王府的,可她喜欢,就爱买,他便权当为她买欢心,含笑看着她轻狂。

十四那日,她捂着心口说做了噩梦,心绪不宁了大半宿。

“王爷,吉日越来越近,阿芙却没来由的慌张。”她神伤不已,“您说,会不会阿芙命薄,接不住这泼天的富贵……”

“不许瞎说。”他说,“阿芙是最有福气的姑娘。”

“明儿我想去沉香寺进一进香,好叫各路神佛知我心意,保佑我逢凶化吉。”她转眸望着他,盈盈动人,“王爷陪我一起好不好?”

崔令瞻双手捧着她小脸,“明日不行,你乖乖的,回来看上什么只管买。”

她略微遗憾,仍旧懂事地点点头。

沉香寺为了接待程芙,谢绝了其他香客,寺院花木葱茏,古树参天,程芙在贴身婢女的陪伴下将一只包裹放在供桌上。

包裹内放着她亲手抄写的经书,没有人敢拆开看。

王府女眷竟一次进贡三百两的香油钱,披着袈裟端庄肃然的老主持,白胡子微微颤抖,亲切地邀程芙听佛法,品茶参禅。

大半日就这么度过了。

打道回府前,程芙故意路过佛堂,瞥见供桌上已无包裹的踪影,缓缓松了口气。

面对出手大方的程芙,沉香寺主持心知遇到了大势主菩萨,次日便遣人去王府送了好些护身符,说了一堆看似高深奥妙的话,实则都是吉利话。

一来二去,两下的香火缘就这么建起了。

临近五月,日头一天比一天热腾,早晚还算舒适,中午出门颇有些灼人。

程芙难免担忧,凌云可真会选日子,路上二人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她继续在小腿上绑沙袋练习,步子越走越稳,疲乏感越来越轻。

四月廿八,后日便是纳妾礼,月地云斋的下人忙前忙后服侍程芙试穿礼服,正红色的,用金丝绣了牡丹、鸾凤等祥瑞,云肩果然由数百颗莲子米大小的珍珠串成。

也不知崔令瞻从哪儿找来这些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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