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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是个很能吃苦的人,从不挑食,可是又疼又累的时候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面,还是欣慰的。

用完饭,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有用,主动收拾碗筷,凌云摆摆手,意思是请她站远些,“当我求你了,你这个样子出去少不得又要给我添麻烦。”

她低头,目光落在粉嫩到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指尖上,又想到自己的脸,羞愧得无地自容。

最终凌云洗碗刷锅,还要帮她洗外衣,她蹲在屋里洗换下的小衣。哭泣倒不是因难为情,而是蹲下来的双腿实在是太疼了,钻心地疼,她真的快要疼死了。

待她收拾完,一脸晦气的凌云再打水服侍她洗脸刷牙。毅王精心饲养的宝贝儿跑到笼子外,受罪的人变成了他。

晚上休息前,程芙攥着双手,怔怔盯着打地铺的凌云,小声小气道:“我的模样确实太过扎眼,要不我,我扮成男子……”

好歹也能分担些活计。

凌云听她如此一说,偏过头上下扫了扫她,没说什么,哼笑一声。

闹呢,女扮男装,冬日尚且勉强,而今衣衫单薄,她胸-脯又鼓鼓的,倒在他身上时,他都能感觉到那么大一团,还有些小妇人的媚态,便是刻意束紧也会有可疑的厚度,更遑论她肌肤吹弹可破,嫩如羊脂玉,明眼人一瞧即知男女。

程芙:“不像的话,只能委屈你了……”

继续假装他的妻子。

主要是两名单身男女行路,难免惹人猜疑,遇到较真儿的,说不定还能去偷偷举报二人私奔。

倘若真的清清白白,没有官司倒也罢,大不了与人解释是兄妹,费些口舌,难就难在程芙“不清白”,怕是不久之后就要被通缉,还是轻省些为妙。

凌云“嗯”了声,感觉脖子有点热。

“你会不会梳妇人头?”他问。

“会的。”

“梳完记得把脸包好,头发也包一下,普通女人根本不可能有你这样的头发。”

像是绸缎一般光滑亮泽,触感也如丝缎。

程芙一一应下。

“还有手。”他回眸看着她的手,“也不要露出来。”

她低头抹泪,嗯了声。

凌云一瞧见她这副委屈的模样就头疼,没来由烦躁,“不许哭。”

他呵斥一声,她就噤了声。

打好地铺,两人安静地躺下。

没有人想去碰那张臭气熏天的床。

地上并不宽裕,两张羊毛毡铺起来几乎合二为一,凌云没来由紧张,余光观觑,她一沾枕头就睡了,完全没有把他当回事。

不是,他没来由地生气,什么意思啊她?

她是不是就没把他当成男的?

越想越气,然而这一路才刚刚开始,他已经受了太多的气,也不在乎又多了一桩。

夜已深,细微的风从特意敞开一点缝隙的窗子吹进来,吹散了浊气,凌云侧过头,程芙面朝他的方向,睡得香甜。

不知梦到了什么,轻轻呓语两声。

凌云仔细分辨,方才听懂,她说:“疼,我要喝水。”

娇滴滴的,使唤着梦里的人。

那不是与婢女讲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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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真的很感谢!《千般》是今年最后一本,也是我自己爱吃的梗,我真的好爱,谢谢你们也喜欢[求你了]

顺便推一下预收文《被登基的前任报复了》

【强取豪夺】【前任复仇复到了一个被窝】【被窝外打架,被窝里和好】

年少的皇太孙,音色清澈动人,对温浅道:“若得表姐为妇,当作椒房专宠。”

少年的誓言诚挚动人。

时光荏苒,五年后。

新帝登基两载,后位空悬,膝下尚无一儿半女。

这一年,温浅的未婚夫病故,她饱受族人苛责。

未料父亲骤然东山再起,并将她献给了表弟——当今新帝,封正五品美人。

……

二十岁的温浅应了年少的戏言,成为表弟的妇人。

未料奸人揭发她为早逝的未婚夫写悼词,表弟噙着玩味的笑,当着她的面漫不经心念起来,末了,认真指出两处乏味造作,建议她提升内涵多读书,又道:“阿姐端的深情,世间哪个男子见了不怜惜。”

他口中的“怜惜”别有深意。

是夜便留宿将她“怜惜”,直至她有孕。

后来,他亲手为她戴上名为凤冠的“枷锁”,将她一生一世“锁”入椒房。

是他的报复,亦是他的誓言。

——阿姐,你人品真的很差。

——阿姐,你玩弄我的真心,我玩弄你,咱俩彼此彼此。

随遇而安伪乖女x纯情阴暗大坏批

——食用指南——

1.男女双C,俩人各有各的缺点,均非真善美,建议雷点密集的宝宝谨慎入坑,注意强取豪夺四个字,如觉不适立即撤退,弃文不必告知,温言善语,你一定发大财!

2.架空历史,谢绝考据。

3.年龄差半岁

文案发表于2025年10月03日,已截图存证,碰瓷偷盗必究

第40章

同样的夜, 阿芙消失的第十六个时辰,崔令瞻在月地云斋的东厢房来回踱步,骤然停驻, 望向寂寥的宫灯, 他听见自己焦灼的呼吸声。

蓦地转身, 陈设一如她离开前, 小几上放着打了一半的络子,寝卧里还有留给他的“礼物”, 无声地嘲讽和怨怼。

起初他也不清楚那是什么,闻着有药味, 找御医看了看, 说是上好的避火丸,厉害之处是掺了情-药。

用极为廉价的地台草所制,全部药材常见且无害, 也就是她可以轻易从生药库或者其他地方拿到,并无从犯。

崔令瞻把避火丸死死攥进手心,眼睛有些模糊,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清瘦身形被灯影拉得很长,形单影只。

他抬眸看见了窗外的明月。

像是她的眼睛。

怨不得每次一亲热就说内急。

那些逼真的耳鬓厮磨、柔情蜜意,全都是因避火丸吗?

阿芙。

崔令瞻垂下眼睫, 慢慢坐进了她喜欢的那把摇椅, 光滑的花梨木面尚余女儿家浅浅的发香。

夜的云漂浮,渐渐遮住了他的明月。

又悔又恨。

悔轻信她虚情假意,恨轻易捧出自己一颗滚烫的心。

他待她的心,每一次都是真的。

四更天,窗外传来公鸡扯着脖子的打鸣声, “喔喔喔——”。

程芙睁开眼,怎么就醒了,翻过身,睡意消减大半,她轻轻叹息,又翻了次身,毫无预兆地撞上了凌云。

四下浓黑,她自是看不清什么,却能感觉到陌生的热息近在咫尺,喷在了她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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