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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看了你便知。”程芙顿一顿,不放心地叮咛,“这可是我阿娘亲手所绘,需得仔细爱护,市面绝无仅有的宝贝。我只借给付大娘和你。”

荀叙见她如此慎重,连忙收起轻率,双手承接,飞快填进自己的袖子,道:“我会的。是不是避-火-图啊?”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法子能让他研究女人。

不管怎样,程芙解了他一直以来的困境,否则他早晚得牺牲自由,以成亲换取了解女人的机会。

程芙不太懂他脑子里的弦,不过还是很尊重他,回道:“不是那种图,只有女子,非常准确清晰的女图。”

荀叙一听,不由来了兴趣,当即扯开牛皮纸,展开白绢。

“令堂实乃女中豪杰。便是不从医,做女画师定然也是佼佼者。”荀叙双目放光,喟叹道。

程芙脸一红,紧张地提醒他,“回去再看,莫要别人发现!这里除了我把你当正常人,叫旁人知晓定以为你是银-魔-色-中饿鬼。”

“哦哦。”荀叙连忙重新收进袖袋,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老天爷,太逼真了。

程芙转眸盯着月亮,对着小小的铜壶,默默饮了口酒。

荀叙:“没想到你还真能饮酒?”

“略饮。”程芙淡淡道,“只是小酌,不敢多饮。”

她瞥了他一眼,问:“你怎么还不走?”

第57章

这个问题把荀叙问得一愣, 旋即干笑两声,“我看见程医女郁郁寡欢,独自饮酒, 那我不能装什么都没瞧见是不是?我得关心一句, 显得自己是个十分温存又暖心的同僚。”

“您一直是特别好的人。”

“又不是在太医署, 咱俩别用敬称了吧。”

“好。”

“阿芙。”

“嗯。”她抬眸看他, 很真诚地问,“我应当怎么称呼你?”

她当他是燕阳旧友, 可也没法完全忽略彼此巨大的身份诧异。

一个很老实厚道的姑娘,想要再次确认该如何定义这段匪夷所思的友谊。

“荀叙或者荀大哥, 多亲切。”

她被他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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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叙手臂撑在身后, 伸长了腿,“若不介意,也可以跟我聊点私人的事。”

“我的私事一团糟。”程芙摇了摇头, 默默抿一小口铜壶里的酒,“在燕阳你不就什么都清楚。如今,如今情况比燕阳好一些,你看,咱俩坐这里讲话,毅王就管不着。”

他忙着争权夺势,没空玩-弄-女子。

荀叙嘬了嘬下唇, “你很烦他?”

“何止是烦。”

“别让他听见了。”荀叙左右环顾, 而后亮晶晶地看着她,“没有他,你觉得自己会过得更好?”

“谁知道呢。”

或许早就死在了澹州的班房,也或许又回到了清河县,收拾收拾远嫁六旬老叟, 闻着老人味了却残生。

命运让她落进了崔令瞻的手里,把腐朽肮脏的老叟换成了年轻貌美还香喷喷的身体,但她没办法感激。

甚至伤心难过。

她有多想念贵公子就有多痛恨自己,有时甚至恨素未谋面的外祖父,恨他为何卖掉阿娘,恨素未谋面的生父,何必让阿娘怀上她……

荀叙的眼睛仍在她身上,温和、平静,像是在思考她这个人糟糕的男女关系,也像是在同情。

“倒也不用可怜我的。”程芙又饮了一口酒,“在你们看不见的脚底下,像我这样的人到处都是,只不过受辱的方式不同罢了。”

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么好看的,基本都是那方面用途。”

荀叙:“好看的没有自保能力的用途都差不多。”

程芙纳罕:“原来你懂。”

“为何会觉得我不懂?”

“我以为你是个很单纯的人。”

“我是个郎中,关于人的事儿,基本都懂,不懂的就想法子实践,总会弄懂的。”他笑着拍拍袖子里的女图,“这不又让我弄懂了一件事。”

“成亲不就能解决?”程芙实在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我试过自-渎,已经了解了男女之事,不需要再成亲。”

程芙:“……”

但凡荀叙跟她讲话时别有深意,或者眼神里有一丝的闪躲晦暗,类似猥-琐的意思,她都能立刻唾弃,拂袖走人。

可他偏偏正大光明,清澈见底。

如何讨论别的疑难杂症就如何讨论男女之事。

提及“行-房”和“自-渎”两个词,表情乃至眼神,与平时讨论《金匮要略》的四十道疑难杂症分毫无差。

但程芙到底是正常人,略有些接不住,唯恐他把详细过程和心得也说出来,忙换了个话题。

程芙:“说说皂河县的事吧,菩萨丸深入民心,咱们过去跟当地民众唱反调,只会适得其反。”

“你可真聪明。”荀叙不假思索地称赞,“实话告诉你,菩萨丸既能横行,必然有人在背后默许,一旦唱反调,可就把当地黑的白的全都得罪了。”

“怕不怕?”他朝她眨眨眼。

“有一点。”程芙攥了攥手心,凛然道,“那咱们就强占菩萨丸的一亩三分地,让民众觉得有更好的选择。”

荀叙望着她的眼神恍惚有了些波动,饶有兴味问:“万一贪官阻挠你怎么办?”

“不会的。”程芙信心满满,“贪官若只图银子,当地的救助院也不会分得那么细,至今未曾断粮断药。他之所以默许菩萨丸横行,主要因菩萨丸本身就是避子药,确实能在短期稳固他的政绩,那他何必再去逼迫民众喝避子汤,出力不讨好。”

“有更好的替代品,他何乐不为?”荀叙替她讲下去。

轻愁从程芙的眼里消散,她的眉眼一点点舒展,樱桃般厚嘟嘟的红唇抿出了一抹微笑,令人眼前乍亮。

荀叙目不转睛。

程芙道:“所以咱们过去的第一件事便是造势,推行太医署避子药!”

他问:“怎么造?”

“搞点鬼神……”

两人异口同声,灵台竟是心照不宣,相视片刻一齐笑了。

荀叙往后退了一下,“我去叫醒范吏目,把计划……”

程芙按住他袖端,“明日再一起商讨也不迟。他那么大年纪,起得一向又早,现在被你吵醒,后面可能就睡不着了。”

“好。”荀叙低眸看她按住自己袖端的手。

程芙连忙收回,利落起身,顺着草垛的斜坡爬了下去,“太晚了,我先回去休息,你也早点睡吧。”

她招呼了声熊氏姐妹,三人提着灯笼走回了屋。

荀叙在草垛独坐片刻,也回去睡觉了。

队伍是在十月廿一抵达定州皂河县。

皂河县知县领着稀稀拉拉的人马夹道相迎,倒也不是对朝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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