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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本质的洒脱,不一定承受得住与别人分享丈夫。

殊不知皇帝不是丈夫,而是未来孩子所能拥有的最好的爹,选对爹,孩子受用一生,家族福泽数代,就看阿芙怎么想了。

没想到阿芙啥都没想,那双平静的眉眼里完全没存过一分一毫的纠结。

“他身上还穿着衰衣,不来找我是对的。”程芙说。

“我知道,可他为何不册封你……”

“因为我还没同意。”

“……?”

柳余琴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瞪着外甥女。

二十七日服丧眨眼结束,人们更换素净的常服,此时的民间重获操办喜事的自由,只不过不宜过分张扬,好在小老百姓兜里也没有张扬的本钱。

待到五月初三,临近端午节,天气越来越热,宫里来人送了一些冰和容易保存的瓜果。

内侍和宫女将东西一一抬进柳宅,没有任何解释,都是低着脸,福一福身便退下。

程芙和姨母对视一眼,就见墨砚笑吟吟走来,对她拱手施礼,这可是正三品大珰,程芙不敢托大,稍稍侧过身。

墨砚:“许久未见,程吏目一切可好?”

程芙:“多谢大珰惦念,我很好。”她偏头看了看堆满明间的礼盒,“劳烦大珰替我回禀皇上,我不需要这些,请他以后莫再如此。”

墨砚笑容不变,点头应下,至于听不听,那是皇上的事。

他亲手递给程芙一封书信和一只宝匣,道:“这是皇上吩咐奴才必须亲手交于您的书信和玉镯。”

“玉镯乃燕王妃生前遗物,留给儿媳之物,皇上说您若还没想好就先收着,想好了便戴上。过些日子,他再找您叙旧。”

说完不等程芙做出反应,就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作辞离开了。

打开书信前,程芙早作预料,不过是些甜言蜜语,哄着她从了他的话,亦或嬉皮笑脸调戏,或许还会多几分不可一世的得意,毕竟此人摇身一变,成为天下共主。

谁知信的内容竟一本正经,说的是他入宫后与皇祖父皇祖母相处的点滴,无比凶险的宫变则被一句“一切顺遂”带过。

他没有忘记誓言更没有忘记她。

待到九月中秋就能除孝,他希望那时能迎娶心爱的女人,册封她为皇后。

柳余琴站在明间,双手捧心,搓了搓,倒不是眼皮子浅为礼品傻乐,而是礼品传达了一个讯息——皇上不仅尚未册封后宫任何人,且到如今还记着阿芙。

端午节那日,程芙推了一些邀贴,窝在家中整理情绪,柳余琴明白她心里藏着事,仔细考虑也好,再泼天的富贵都不如自己一生一世快活。

谁知墨砚再次登门,为的还不是私事,使得程芙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只得任由马车接她入宫。

那人一身月白色燕居服,墨发及腰,简单半束脑后,唇红齿白,神采奕奕,从奏折里抬眸看向款步迈进书房的她,目光如水,故意瞪她,道:“好大的派头,足足来迟一盏茶,朕都快要请不动程吏目尊驾。”

程芙嘴角微微抿,垂眸屈膝问安:“陛下万岁。”

崔令瞻歪头打量她,推椅起身,边朝她走边道:“冷冰冰,又拿乔气人,不过三十余日未见便忘了我吗?”

“你……”程芙咬了咬唇,熟悉的热息甫一靠近,她的心脏陡然乱了一拍,脚步就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往后退了半步。

崔令瞻轻笑,“你怕我啊?”

“我怕你胡来连累我名声。”她蹙眉。

“我只是想看看芙娘,再忍不住也不会犯糊涂。”他主动拉起她的小手,捏了捏,“坏女人。”

“你身体不适找我一个妇人科的坏女人有什么用?”

“明知故问,当然是求对症之药。”

他笑着捧起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的眼睛。

第88章

“何为对症之药?”她问。

“你猜。”

她知道答案, 不耐烦与他周旋,眼睫轻眨,移开了视线, 咕哝道:“谁要与你调-情。”

“知道答案还问, 你是不是想听我说芙娘, 我想你, 除了政事,每时每刻都用来想你。喝一口新鲜的兰霜茶, 我会想你一定也喜欢,你那么馋;看见鹅黄色的牡丹, 我会想曾经你也穿过一条鹅黄色牡丹纹样的绣裙, 从我眼前路过,比花还美……”

“……”

他低头,热乎乎的唇贴上了她的额头, 烫到了她,也惊了她,心脏猛一趔趄。

程芙努力后仰,一眨不眨望向他,腰肢还被他箍住,离开不了分毫,唯有上半身是自由的, 他也看着她。

视线胶着, 渐渐变得粘稠,他的热息,他的唇,无声地压迫越来越稀薄的空气,明明还有一段距离, 明明他没有继续狎昵的意图,可她就是莫名慌乱。

“不要这样……”程芙被眼前的男人盯得有些魂不守舍,一阵干涩烧得喉咙发痒,不由自主咽了下。

“不要哪样?崔令瞻被她的反应逗笑,“我还什么都没做。”

程芙的脑袋轰然一声,红潮从脸颊一路烧到了脖颈,握紧了拳,努力隔开彼此之间那道缝隙,试图泾渭分明。

“你总是让我理不清我们之间混乱的关系。”她眼眶微微发红。

“它本可以不混乱,你给它定义。”

“我定义?”

“是。”

她冷笑几声,多少带着些报复的心理道:“我叫你做我的玩-物,你敢吗?”

崔令瞻笑了笑,原来她知道他爱她,若非有此依仗,谁敢对帝王说这种话。

他回:“好啊,等出了孝期,随你玩我好了。”

“玩”字咬得很重,意味深长。

“……”程芙僵住。

可他并不想只图口舌之快,他把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胸膛,心脏的位置,轻声道:“我的心在你手里,你总说我欺负你,可你也从来没让它好过一天呀,还不能解气?”

“是你,先欺负我。”她的控诉染上了一抹鼻音。

“可是芙娘已经叫我吃足苦头,我被教训得还不够吗?”崔令瞻倾身拥抱她,吸了口气,叹道,“相爱为何一定要分个输赢呢?”

“我没有要与你分输赢,也没有爱上你。”

“不要说谎,我就是说谎的下场。”他微微扬唇,“不过我可舍不得像你对我一样对你。”

程芙低下头,偷偷用手背擦拭眼角,却被崔令瞻捏住下巴,重新提起。

他单手掌住她一侧的粉腮,覆上自己热情的唇,啮咬她不老实的唇瓣,聆听从柔软的香甜的濡湿的口腔中溢出的嘤哼,感受到她的身躯不断下沉,最终完全依附他手掌的力量,在他托起的世界里勉强站稳。

崔令瞻慢慢分开纠缠的唇,低哑道:“你尝起来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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