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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简单的亲吻就已催出情热,皮肤上覆着薄薄一层汗,几乎挂不住真丝睡裙。

他的唇仿佛是羽毛做的,吻得她心痒。郁雪非难耐地往他身上钻,很快被放下去,反剪双手扣在头顶,肌肤的触感就愈发清晰。

不得不说他们在这方面很合。

商斯有向来是慢条斯理、极富耐心,愿意把前.戏做到极致,往往是郁雪非实在受不了呜咽着央求,才肯进行到最后一步。

这种感受也不算太舒服,如同小火慢慢煨烤,把她的自尊和骨气都炖软烂,沦为生.理需求的奴仆。

然而不知是因为工作,还是因为她自作主张的小动作,商斯有没给她求饶的机会,待渐入佳境后,直接将她抵在了落地窗前。

郁雪非看着玻璃上呼出的雾气,感觉自己像一条被冲上岸的鱼,怎么挣扎都回不到水里。

相比之前的水乳交融,这场xing.爱显然更剑拔弩张,带着强烈的征服意味,让她在理智涣散的边缘摇摆。

她痛恨自己身体的自然反应,背叛了倔强的意识,丢盔弃甲地当逃兵。但他没那么温柔时,感官极致的刺.激又实在令人徜徉,郁雪非几乎要把唇咬破,才没有发出靡靡之声。

商斯有见状停了下来。

他知道,要花点时间和功夫才能把郁雪非的那颗心捂热,不然就永远像这样,明明是最亲密的距离,她的心却怎么都不肯贴近,如同遥在天边高悬的明月。

月光是很冷的,衬得他的愤怒、掠夺、无奈是那么滑稽可笑,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是一副淡漠的模样,带着一点神性的冷眼旁观。

那么什么能牵动她神经呢?

他低了头,高挺的鼻梁贴在她纤细修长的颈项上,如痴如梦地深嗅后,薄唇沿着后颈向上逡巡,生怕她听不清般,直至耳畔才肯吐字,“你今天去医院了?”

话音像一柄手术刀,凉凉地剜过她的咽喉。郁雪非本就承受不住,整个身子快要顺着玻璃窗滑下去,听到这句拷问更是瞬间浑身紧绷,jia得他几要失守。

她樱粉色的唇错愕地半开着,想要说什么,却又被呜咽取代。

“有消毒水的气味。”商斯有把她托稳,“郁雪非,就算没人盯着,你做什么我还是能猜得到。所以,今天真的是去表演了吗?”

原本他对郁雪非今天的自作主张已经翻了篇,毕竟她难得嘴甜哄了那么几句,再斤斤计较未免太无气度。

偏偏他要顺手收拾她放在玄关的包。

偏偏嗅觉又那样敏锐,从整室熟悉的檀香里,闻到那一丝刺鼻的福尔马林。

医院。

她为什么去医院,商斯有心里只有一个答案。

“说话,郁雪非。”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用力,撞得她实在受不了,带着哭腔胡乱嗯了几声。

“我是在……演出之前……去看了眼江烈……”

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屈打成招。

他的眸光暗下来,宛如黎明前的浓夜,“然后呢?”

“然后就是演出呀,就在西、西山……唔……”

她太急于自辩,竟口不择言,“你不信问朱小姐,她也在——”

说完就后悔了。

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商斯有把她的脸掰过来,“哪位朱小姐?”

郁雪非不想在这件事上惹事生非,试图抬头吻他蒙混过关,然而商斯有却避开了,留她僵在那里不敢动作。

他又问,“哪位朱小姐,朱晚筝?”

她知道瞒不过,听到记忆中胡总介绍时确实是这个名字,只好点点头,“就是上回在北京饭店吃饭时见的那位。”

“她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回应了那个被晾在一旁的吻,绵长而缱绻,几乎快攫取所有空气,以至于松开时郁雪非还觉得有些缺氧。

累积数日未见的情愫直至夜深才宣泄殆尽,郁雪非累得无法动弹,蜷缩成一只茧。

他们从客厅到岛台再到卧室,满屋都漾着浑浊的腥气。尽管她很讨厌这个气味,却再也没力气起身开窗,只好躺着平复呼吸,脑海里胡乱地想,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翻篇了么?

商斯有知道她见过江烈,也知道她违抗他的命令私自去表演,但没想象中那么生气,是因为她搬出朱小姐,还是因为已经通过适才的缠绵偿还了?

混沌中,商斯有倒来一杯温水,坐在床前喂她喝。他身上的睡袍系得不紧,隐约露出内里肌肉的轮廓,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适才匍匐在她身上,黑云压城城欲摧一样的画面。

越是亲密的相缠,越是让她害怕不能划清与商斯有的情感界限。郁雪非脸一红,想要接过水杯自己来,却没能如愿。

玻璃杯由商斯有的虎口抵着,杯沿紧贴着她的唇,有些凉,激得她心底发颤。

不确定是不是这只杯子的缘故。

郁雪非小心地啜饮着,并不敢去看商斯有的眼睛,只不过一隙错对,就已然窥见眸底的深沉。

她知道他一贯的作风,算账要清明,刚刚没等来的,现在终于来了。

商斯有垂着眼,看她小雀一样地喝水,心间没来由地觉得可惜。

可惜她那么美好,又可惜她不识趣。倘若能乖一点、安分一点,他不知能将她宠成什么样。

郁雪非不过浅浅抿了几口,却觉得时间漫长得像溺了水,泡得她的咽喉和肺都酸胀。好半天,她才敢松口,丰润的唇珠滚过杯沿,很快被昏黄的室光吞没。

商斯有却没有将水杯移开,依旧黏着她的唇,以一种角力的姿态追随着。

“把它喝完。”他说。

“已经喝够了……”

“喝完。”

她才抬睫,就撞进他深邃幽暗的眼里,仿佛被腊月的饕风虐雪裹挟着,潮热的身体瞬间冷却下来。

“喝完后我有事情跟你讲,”他又将杯子朝她送了送,“你会感兴趣的。”

最后几乎是呛着喝完那杯水,郁雪非放下杯子时,感觉快要呕出来。

她用手背擦着嘴角的水渍,听商斯有语气闲适地开口道,“我安排了你弟弟提前出国,这会儿应该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郁雪非心下一空,急忙说,“可是他都没完全恢复——”

“别担心,杨教授已经做了整体的评估,他的身体状况足以应对长途飞行。更何况,我在美国安排了专业的医护团队保障他的健康,绝对比你那几瓣橘子管用,是不是?”

他说得轻松,郁雪非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从未料想江烈的病房内发生的一切也能为他所知,那么她说的话,他是否也听见了?

真可笑,她还想逃出去,有他在,又如何逃出生天?

郁雪非怕极了,整个人像在北京的冬夜里冻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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