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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在难过什么,但确实不太开心。”
他将那捧鸟食倒入食槽,擦了下手,才又转过来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了吻,“没事了,你别有负担,要是想得起我,就给我打电话。”
郁雪非眼睛亮亮的,“你会接吗?”
“为什么不?”
她唇上下碰了碰,到底什么也没说,莞尔一笑,“好,如果没接的话,就是商公子信口开河了。”
“不会,我过年没那么忙。”
“合着是拿我当消遣呢?”
“就不能往好了想,等着你找我消遣么?”商斯有捏下她小巧的鼻尖,“我发现你这思想问题很大啊。”
郁雪非靠在他颈窝,“比如呢?”
“总是保持着随时撤退的状态。”
“有么?”
“有,一直有。”
如此亲昵的姿态下,他身上的气息几乎把她浸透,那庄严的檀香代替神佛拷问她,是否真的对他完全交付真心。可惜的是,她并非信女,也没法真的献出一份完整的爱,总要保全那么一点,让自己不那么难堪。
郁雪非低了眼,睫毛轻扫过,如娟丽的鸟羽。这一瞬的退避就是她的忏悔,以至于许久后再度想起,她才好奇那时候商斯有以何目光看她——审视,还是不忍呢?
她没回应商斯有的话,软了声说,“我知道呀,你对我的事情那么上心,何况只是一个电话,撒撒娇而已,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说着,她踮起脚尖,猝不及防地吻他,像是逃避那些绕不开的现实考量,偷偷地、掩耳盗铃地爱他,“你看,我们要一起过年啦,有人陪着,感觉真的很不同。” 网?阯?F?a?B?u?页???f?u?????n?????????⑤???c?ò??
他笑说,“都没有一起过,也算是陪么?”
“算。”郁雪非扬起脸,认认真真地看他,“好景不常在,所以要珍惜每个瞬间。我不是随时想要撤离,只是不想梦醒时分,难过得太厉害。”
第52章
郁雪非记忆里小时候过年也是很热闹的, 哪怕是年三十,拜访的人也络绎不绝,大年初一更甚, 郁友明的茶室里, 常常要换好几波访客, 听他们讨巧的喜庆话, 整个屋子都洋溢着节日的欢乐。
后来则是只有孤零零的三个人,连年夜饭也没法做得太丰盛, 不然要吃好几天剩菜。
今年多了何丽芬,餐桌上的氛围变得温馨许多。她掌勺, 郁雪非跟江烈帮厨, 而年夜是烟酒销售的旺季,郁友明从店里回来时,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然上了桌。
郁友明提议, “小烈,咱爷俩喝点酒?”
“爸,他心脏不好,不能喝。”
“没事的郁叔,医生说我恢复得好,少喝一点不碍事。”江烈主动去找郁友明的窖藏,“咱爷俩喝哪瓶?”
“我来拿。”
见郁友明喜笑颜开的模样, 何丽芬也由衷笑道, “平时没人陪他喝酒,一年到头就盼着这么一口,少喝点也行,不醉人。”
郁雪非勾唇,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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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郁友明酗酒那阵, 常常喝得不省人事,她又害怕又担心,后来才一直盯得紧,尽量不让他碰。
现在这项工作也有人代劳了,何丽芬把控得很严格,无需她操心。
大约是年纪上来,郁友明的酒量大不如前,浅酌几杯便已有了醉意,春晚开始没多久,就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郁雪非一边看电视一边剥着砂糖橘,后来指头都发黄,终于撒了手,“真不能吃了,吃完明天没法见人。”
“我帮你剥吧。”江烈说着便拈来一只,“开心果吃不吃?我也帮你剥点。”
“不用了,吃点水果还行,别的吃不下。”
“你们姐弟俩感情真好。”何丽芬笑吟吟地掏出两只红包,“来拿着,是阿姨的心意。”
“阿姨您太客气了,爸爸给了,您就不用多给的呀。”
“拿着拿着,我和你爸爸各论各的。”
“真不用——”
看不下去郁雪非与何丽芬的拉锯,江烈索性直接大方接过红包,终结了战斗,“谢谢何阿姨,大吉大利,恭喜发财。”
何丽芬点头应了几声诶,“小烈都拿了,非非可别客气了啊。”
“谢谢阿姨。”郁雪非这才妥协,“本来想着小烈还在念书,可我都工作了,拿了不太好。”
“那有什么的,你在这个家里,永远都是孩子。”
江烈颔首认可何丽芬的话,“她现在做什么都生分了,近墨者黑。”
“近墨者黑?谁呀?”
郁雪非当然知道他意有所指,不想闹到长辈面前,赶紧堵住他的话头,“没什么,他开玩笑呢。”
江烈挑眉,收好红包继续剥砂糖橘去了。
这道坎他还是很难过去,商斯有做得再多,他也依旧记得当初那些残酷的事实,像在心底生根发芽一般,再也拔不掉。
接纳一个人颇费时日,郁雪非也不能强求,只是在关于商斯有的话题上,尽量避开江烈的尖锐,至少不让它再滋长。
阖家团圆的除夕夜,手机陆陆续续进来不少恭贺新年的消息,却没有商斯有的。郁雪非虽能理解,仍隐隐生出一隙落寞,来回点来几次对话框,还是没发什么。
理性告诉她这样很好。
不参与他的生活,不理会他的家人,尚能保持对待这份感情时游刃有余的姿态,这是郁雪非给自己最后的底线。
后半截的春晚索然无味,江烈提议去天台放烟花,她没有拒绝。
一人一支烟花棒,是他们旧而有之的庆祝仪式,那时候两个小小的人也是这样坐在天台上,点燃一束属于自己的希望。
那时候他们很苦,却无话不谈,聊未来聊明天,充满对生活的憧憬,如今虽过了重重难关,却相对无言,何尝不是另一种物是人非。
大抵是旧金山的冬天太温暖,江烈觉得自己无法习惯林城的寒风,冷得直入心肺。
他呵出一口热气,搓搓手,习惯性去握郁雪非的,“冷不冷”还未脱口,却因她的避让又咽了回去。
郁雪非有些尴尬,连忙重新点一支烟花棒递向他,“马上新年了,许个愿?”
“我没什么愿望。”江烈说,“唯一的愿望,也被迫实现了。”
说的是出国这件事,但郁雪非的心思却落到那个“被迫”上。
她抿抿唇,“你是在怪我。”
“我怪自己无能,反而拖累了你。不可否认,姓商的确实很有本事,比我强得太多太多,你要真喜欢他也没什么毛病,只是我总觉得这样不对。”
“为什么这么想?”
江烈偏过头,眸光仍旧锐利,只是轻垂的眼皮敛去几分锋芒,是待她独有的柔软,“正常的感情起承转合,会是你和他这样吗?如果以后要跟别人叙述你们的过往,要怎么描述最初怎么相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