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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风光无限。

郁雪非那束梅花,忽然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谁能想到偌大的花园里也能催出早熟的春天,她还留在冬季,自然是异类。

商斯有却不看那些花,反过来攥紧她的手安抚道,“那都是花匠造景,比不上你的心意。”

她笑了笑,没道破心底的不安。或许冥冥之中真有天意,无处不为后来的曲折伏笔。

他们径直穿过园林,来到谢清渠所在的茶楼。

郁雪非终于见到传说中的谢二小姐。

她只身一人候着,打扮也家常雅致,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端方得体的笑,可双眸却明亮锐利,只一眼便能看出她不好相与。

还好,商斯有始终将她护在身后半步的位置,避免谢清渠的锋刃太直白地伤到他的爱人。

谢清渠淡淡睨了眼商斯有,眸光落在后面司机拎着的礼品上,“只是吃餐便饭,还带这么多东西?”

“就算是便饭,第一次见长辈,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商斯有轻轻捏了下郁雪非的手,“非非她还给您准备了束花儿呢。”

“伯母,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花儿,便挑了白梅。”

她紧张得感觉嗓子快粘在一起,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上前两步,将花束递过去,“我想,您教养出这样的儿子,必然是位高洁典雅的女性,梅花的气韵最相衬。”

谢清渠笑了下,接过她的花束,那股若隐若现的梅香扑鼻而来,清冽如赠花者本人。

“有心了。”谢清渠点了点茶室的座位,“别站着,都坐。”

她提起一只紫砂壶开始温杯,语气轻松,“川儿跟我说过,你是在乐团工作,琵琶演奏家,是吗?”

“还不到演奏家的水平,就是普通演奏员。”

“平时演出对象都是些什么客户?”

“多数是乐团的音乐会,面对的是中产阶级消费群体,偶尔也会接一些私人活动的表演,至于客户背景,我没有太了解过。”

谢清渠噢了一声,开始投茶,“你们就是看演出认识的?”

“……算是。”

见她还要查户口,商斯有打断道,“不是都跟您说过么,怎么还要再来问一次?”

“闲聊么,不聊这些聊什么?”谢清渠依旧笑盈盈地看她,“喝什么茶?这个季节多喝红茶普洱乌龙,口味醇厚。”

郁雪非自是客随主便,“我都可以,谢谢伯母。”

“不用这么客气。”

以前商问鸿就说过,看谢清渠泡茶是一种享受。她动作行云流水、从容不迫,极富观赏性,所以哪怕身居高位,家中品茗时,泰半也由她亲力亲为。

谢二小姐觉得这是一种褒扬,并且不自觉地将自己这套标准带到旁人身上。

适才的交谈中,她一直留意郁雪非的反应:这姑娘很有意思,看着那么宠辱不惊,可又不像真有什么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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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喝茶的规矩都不懂,能是什么高门大户出身?

谢清渠不是话多的人,郁雪非更不是,所以她们问一句答一句,就这么到了傍晚。

基本上该问的都问到了,郁雪非对自己的家境也坦诚交代,除了那段不堪的往事,其余几乎无所保留。

能感受到谢清渠的神态僵了一瞬,但她被规训得骨子里都刻着好教养三字,到底没给她坏脸色看。

她客气说留下来吃晚饭,商斯有回绝了,拉着郁雪非就下了山。坐到车里时,才把她抱到腿上,仔仔细细端详,“你怎么什么都跟她说?”

郁雪非抬睫,对上他的目光,“如果她想查,早晚都得知道,为什么不说?”

“这些话可以迂回婉转,由我去交代,她才能更好地接受。况且……我实在舍不得让你自揭伤疤。”

确实有好几次商斯有想阻拦,郁雪非装没看到。她不介意谢清渠怎么看她,只是想到商斯有为了他们付出那么多,她不忍心让他孤军奋战。

她勾过商斯有的脖子,让他温香软玉拥了满怀,说话间,气息就乱了起来。

“现在说也迟了。”郁雪非贴在商斯有脸颊轻轻落下个吻,“你要是真想我讨好你母亲,从而让她点头,就一定会叫我学那些茶道礼数的。”

“可你说不用,我就知道,你就想让她看看最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你会喜欢我。是不是?”

商斯有笑着去咬她的唇,“我们家老掉牙的那些规矩你一点不用听,不然就会步步退让,现在是学茶道,以后指不准什么呢。我想和你走下去,不是让你来伏低做小的。”

“哪有想不听就不听的道理。”

“如果我们抗争成功,就有。”

迎着他的吐息,郁雪非觉得自己就像一瓣雪,在他的温热中一点点化尽,融进春水里,摇摇晃晃,说不准晃的是骨头,还是心。

她轻快地笑了,“那你罩着我?商斯有同志。”

“没问题,小郁同志,我永远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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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还可以甜那么几章,嘿嘿

第58章

“孟祁和穗穗在三亚开单身派对, 你去吗?”

郁雪非摘下耳机,“什么?”

乔瞒重复,“孟祁和穗穗要开单身派对了, 三月底四月初的样子, 在三亚, 一起去呗!”

她点点头, “好呀,如果复试结束了, 他去我就去。”

这几天商斯有回大院多,她一个人在家复习也无聊, 乔瞒约她出来喝咖啡, 便一拍即合。

乔瞒当然知道“他”指谁,啧啧两声,“听说前一阵你见川哥妈妈啦?怎么样呀?”

这个圈子里的八卦, 几乎转眼就会传个遍,尤其是最熟悉这几个,大伙儿沾亲带故的,多少会了解一点。乔瞒就是听叶弈臣说的,不过据说谢清渠的观感一般,就一句淡淡的“还行”,挖不出什么。

所以听到郁雪非也来了那么一句淡淡的“还行”时, 乔瞒在心里暗慨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要两人都绵里藏针的, 碰到一块儿画面倒不会太刺激,背地里才硝烟弥漫。

“还行是个怎么回事儿,他妈妈给你脸色看没有?”

“没有。伯母很客气,也很讲究,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哪儿怪?你说出来, 我帮你分析分析。”

这么多天平静无波,郁雪非也谈不上什么感觉,需要一个倾诉情绪的出口,就这么跟乔瞒说了,“嗯……我感觉她对我不关心,哪怕问了很多关于我的事,也像听故事一样,没什么反馈。”

当然她不是要反馈,她只是觉得奇怪,自己儿子的婚事,之前百般阻拦,现在见了本尊却不咸不淡。

而且还有件事儿她有点耿耿于怀,谢清渠最开始说让他们去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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