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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再遇不到这样的人了?”
“那应该是她担心,能不能再遇到我这样的冤大头。”
商斯有扯了下唇,顺手抄起一杯漏网之鱼就要喝,被秦稷看见了迅速夺走,“我的话你当耳边风?”
“我在想,你该庆幸自己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秦稷这才认真看商斯有。
以前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现在整张脸白得病态,挂在唇上的葡萄酒血一样红。
这回他动了真格,国内乱成一团也不管,非要亲自来一趟,而秦稷为了包庇他,也顶着不小的压力。
似是有谁叹了口气,“什么天仙啊,就这么放不下?”
“我只是不相信她那么恨我。”
明明还会记住他的生日,用心准备惊喜。
明明接受了他的求婚,还口口声声说爱。
就算感情没那么真,又何必赠他一场空欢喜。
秦稷看他,想起自己反复播放那段生日祝福影像的日日夜夜,心里没来由地拧了一下。
都说要及时止损,然而当局者迷,又如何看得清?
最后他点燃一支烟,火机砂轮滚动的声响格外清晰,眺向茫茫的夜色,吁出一缕青白,“过两天暴风雪,航班停飞,还能帮你拖延。老爷子如今情况不好,就连我也得回去,这次再不成的话,还是早做打算。”
商斯有垂眼,“知道了。”
然而他做的是另一番打算。
固然秦稷肯帮他,却不能强求人家一起all in,押上所有去换这一局的,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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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很快就能看到文案名场面咯[亲亲]
“其实你我这美梦,气数早已尽,重来也是无用。
敢舍弃,才是勇。”——《痴情司》
第74章
借住的这两天, 于小萌颇尽地主之谊,不仅送她出门,下课还要来琵琶教室接, 热忱得令人意外。
连裴秋芷都看出来了, 说她们俩似乎比之前亲近了许多。
“为什么这样说?”
“以前你们只算是熟人, 现在看, 却像朋友了。”
朋友。
郁雪非重复着这个字眼,忽然笑了下, “没想到我有一天能跟她成为朋友。”
还是经历了生死一遭,惊魂未定的那种朋友。
“确实令人意外, 我感觉Shirley你应该是很难跟人交心的类型, ”裴秋芷正在写教学报告,聊天时抬睫看她一眼,“这一点我们很像。”
“我和您差距还很大。”
“别这么说, 我在你这个年纪远没有这么通透。”裴秋芷的声音如潺潺的溪水,轻柔淌过她心间,“那时候很多事看不穿,总想要个结果,后来才知道,其实没结果也是一种结果,我想求的, 是圆满。”
她很少提自己的过去, 乍然言及,让郁雪非有些讶异,“那您后来如愿了吗?”
“算是吧。”
裴秋芷环顾着这间房子,脑海中又浮现商斯有的面孔。她后来查证了,那的确是商问鸿的独子, 虽然年龄改小了一岁,但裴秋芷相信,她绝不会认错。
当年以为丢掉一个包袱,展开新的人生,谁曾想再见到他还是会心头一紧。
放弃他得到了在加拿大的一切,对于二十多岁的裴秋芷而言是最优解,可茕茕一身这样多年,她有些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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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秋芷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却又不敢与他相认,只能从旁敲打,“前几天你不在,有个男人来找过你。他很高,戴着眼镜,是你前男友么?”
“对。”郁雪非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您才问我他的事情,我和于小萌还以为您认错人了。”
她没想到商斯有会找到这来,“他跟您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问你在不在,我说没有以后,他有些失落。”裴秋芷见她没怎么设防,试探着问,“你们……真是因为性格原因分开的?”
郁雪非摇了摇头,“不全是。”
“能跟我说说吗?”裴秋芷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旁观者清,或许我能给你一些建议。”
许是因为裴秋芷向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孤姿态,即便是突如其来的关心,也很难让人回绝。
郁雪非知道,自己身边人多多少少对她和商斯有这段关系存着自己的情感立场,江烈就不提了,于小萌是个大嘴巴,她不想说得太多,以免传出去对商斯有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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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裴秋芷无疑是最好的树洞。
她温柔耐心,又与这件事毫不相关,角度的确最为客观。
郁雪非踌躇片刻,还是开了口,“其实是现实的问题,老生常谈,家里不同意。”
“他家还是你家?”
“他家。”
果然,商家多年的做派始终如一。裴秋芷不着痕迹地在心中讥讽完,了然颔首,“那他呢,他什么态度?”
“他……他倒是愿意为了我去跟家里抗争,是我不想他做这么多。”郁雪非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羊毛开衫的边缘,“我觉得,要费很大力气才能在一起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不合适。”
“但如果你换个角度想,他肯费很大力气跟你在一起,难道不是证明了他的诚心么?”
“我不需要这些,我只想让他过得好。”
“没有你,他真的能过得好吗?”
郁雪非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答案是否定的。
上次见面她就看得出来,商斯有并不好,憔悴得几乎脱相,原先剪裁合身的大衣显得有些空,可他身形挺拔,气场依旧强大,若非朝夕相处,很难发现区别。
裴秋芷见她不语,继续说,“Shirley,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但有时候对错是因人而异的,裁断权不一定在我们手中。”
“那么这更说明我们理念不同,不是很适合。”
“可是惦记对方的心是一样的,我说得对不对?”
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漏进来,像是揉碎了的金箔,无声荡漾着,令她想起什刹海的波光。
鸦儿胡同一巷之隔的地方,藏着京城最标致的水景,金灿灿的朝阳曾在无数个清晨唤醒她,而那时候,身边还有熟睡的爱人。
郁雪非心弦微颤,还想负隅顽抗,“我们……”
“Shirley,作为过来人,我的话你可以当做参考——当年我遇到与你相似的情况,可惜的是对方并没有那么在乎我,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很幸运。”裴秋芷依旧微笑着,“如果你对他有感情,那么就不要辜负彼此这份心意。如果没有,那就另当别论。”
“人生无非几个重要的节点,做了错误的选择,就要走很长的弯路,你可以好好考虑。”
……
郁雪非